一直以來,樊勝英的立身之本便是在母親面前扮可憐,博取母親的同情,再讓她找樊勝美要錢支援自己。
以前這招無往不利,不光讓樊勝美給他買房子,連兒子的奶粉錢跟學費都是妹妹給的。
面對發瘋的母親,樊勝英根本不敢反抗。
他還指望母親冷靜下來以后,繼續幫他跟妹妹要錢呢。
樊勝美見母親都快崩潰了,心有不忍,想上去拉開她,卻被顧韶元按住了肩膀。
對于這種沒臉沒皮,只知道趴在女兒身上吸血的惡毒母親跟兄長,顧韶元一點也不想跟她客氣,這一次哪怕矯枉過正,也要把樊母丟掉的良心給她找回來!
等到樊母打累了,泄了氣,顧韶元才淡淡的說,“夠了!停手吧。”
“阿姨,我深更半夜開了幾百公里的車,來你們家可不是來看你們演戲的,你倒是給我說個準話,這一千多萬你們打算讓誰還?”
樊母抹了把眼淚,“那么多錢,我們哪還得起啊?”
“這么說的話,你是準備讓小美無名無分的跟著我了?”
樊母沒有回答,已經默認了。
顧韶元一邊鼓掌一邊諷刺,“果然是重男輕女的一家子,小美,看見沒?你媽把你賣給我了,以后乖乖跟著我,多給我生幾個大胖小子。”
哪怕知道顧韶元跟自己在演戲,看到母親跟兄長懦弱的表現,樊勝美心里哇涼一片。
再怎么想默認,好歹撂幾句場面話吧?
比如,我哪怕窮死餓死,也不會賣女兒的!
樊母卻連最不值錢的話都不肯說,這讓樊勝美心若死灰,只覺得以前的自己實在太傻了,為家里人掏心掏肺,在魔都那么多年,手頭一點存款都沒留下,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慘淡的結局!
“既然阿姨同意了,那就好。”
顧韶元站起身,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大半夜的被你們吵醒,實在太困了,我先去睡覺了,你們要吵要鬧記得小點聲,要是把我吵起來,后果自負!”
顧韶元大大方方的摟著樊勝美走進臥室,跟自己家一樣熟練。
樊家只有兩個臥室,一個樊建國住著,一個被顧韶元霸占了,樊母跟小孫子可以睡到丈夫房間里,樊勝英夫婦只能在狹小的客廳勉強對付一晚。
看到顧韶元摟著女兒走進臥室,樊母心如刀絞,氣得險些暈倒在地,沖過去打算撞開門,弄死那個無恥到沒有底線的壞種。
很可惜,樊母的勇氣只維持了三秒鐘。
當她的手按在門把手上的時候,整個人仿佛被抽掉了骨頭,軟軟的靠在門上,默默垂淚。
老天爺,到底作了什么孽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樊勝英夫婦全當自己什么也沒看見,默默地走回父親的房間,從柜子里取出被褥跟折疊床擺在客廳,相互擠在一起,蒙著被子睡覺。
這一夜,除了躺在床上失去意識的樊建國跟小孫子,其他人沒有一個睡得著的。
直到天蒙蒙亮,樊勝美窩在顧韶元懷里,死命地掐著他的腰。
“說好的演戲,你還給我假戲真做,你讓我這張臉往哪擱啊?”
“待會出去怎么面對我媽跟我哥嫂?”
顧惡霸享受了半晚上,被掐幾下根本不在意,摟著她嬉笑著說,“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不是你無顏面對你的家人,而是他們無顏面對你!”
“記住了,等會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配合我把你哥的事解決了。”
樊勝美眼睛一亮,自己家里最核心的矛盾便是那個不學無術、好吃懶做、屁本事沒一個還整天惹是生非的兄長,如果能把他的問題解決了,一切都好說。
“你能想到這些我很感激,但不要勉強自己,我那個哥哥已經無可救藥了,反正不管未來怎樣,我是絕對不會再給他一分錢。”
顧韶元捏著她的鼻頭,“真是個傻大姐,你當我昨晚演了一出惡霸欺負良民的戲是為了羞辱你母親?”
“難道不是嗎?”
由于時間緊迫,進門以后顧韶元只讓樊勝美配合他演戲,并沒有解釋過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有一小部分這樣的原因,但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解決你那位好哥哥,等會你配合我,咱們這么做……”
顧韶元湊在樊勝美耳邊,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樊勝美感動萬分,摟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說,“我買了幾件很漂亮的內衣,回去以后穿給你看。”
顧渣渣有點扭捏,“可是我想讓你跟關關一起穿給我看,要是能并排跪在床上就更好了。”
樊勝美二話不說,再次掐了上去。
就知道這狗男人嘴里沒好話!
兩人嬉鬧的一會,等到外面的天徹底放光,才起床穿戴整齊。
樊嫂倒是很自覺,沒等顧韶元作出指示,一大早便起來準備早餐。
顧韶元也沒有為難她,掃了一眼坐在那里無所事事的樊勝英,指著墻角冷喝一聲。
“站那里去,面對著墻,背八榮八恥!”
納尼?
樊勝英愣了片刻,立馬迎來顧韶元一記鞭腿。
哎呦!
肩膀挨了一腳,整個人歪向一邊,目光里充滿了驚懼。
這個惡棍,為什么打人之前一聲招呼都不打?
“去還是不去?”顧韶元再問。
“去!我現在就去!”
樊勝英跟顧韶元對視了一秒鐘,還是選擇從心了,慢騰騰的站起身走向墻角。
結果屁股上又挨了一腳。
“動作快點!大聲點背誦!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樊勝英無奈,只能忍著內心的羞恥,開始大聲背誦。
樊母對這一切無動于衷,仿佛丟了魂似的呆呆的坐在那里。
昨天顧韶元的惡霸模式徹底打碎了她所有的尊嚴,以至于到今天都沒能緩過神來。
顧韶元擺出一副和煦的笑容,走過去坐在樊母面前。
“阿姨,你可真生了個好女兒,即便自己身陷囹圄,也不忘接濟家里。”
聽顧韶元提起樊勝美,樊母的眼睛終于有了一絲光彩。
“阿美,又怎么了?”
“小美求我給你兒子安排一份工作。”
“工作?”
樊母聽到這兩個字,腦子瞬間清醒過來,連呼吸都加快了不少。
“你真的愿意給我兒子安排工作?”
“對!管吃管住,月薪六千,只要他節省一點,一個月攢個五千塊錢不成問題。”
“好!好女婿!昨晚是我誤會你了,你是個好人!”
樊母露出慈祥又感激的笑容,看著顧韶元那張帥氣的臉,怎么看怎么滿意。
樊勝英沒有工作,是她最大的心病,這塊心病能驅除,別的什么都好說。
什么?昨晚這個惡棍差點當著自己的面羞辱女兒?
人家是兩夫妻,做點夫妻該做的事不是正常的嘛!
怎么能叫羞辱呢?
雖然兩人差了個結婚證,但只要自己家承認這個女婿,男方家里承認樊勝美是他媳婦,有沒有結婚證有什么區別?
在這一點上,樊母覺得自己應該做一個開明的母親,不能被世俗的條條框框所束縛。
不管昨天出現過多少齷齪,這一刻,樊母已經當顧韶元是她的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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