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清了余初暉為什么屢屢針對自己以后,何憫鴻做出決定。
“這樣的話,那我下班以后好好跟她道個歉,她應該不會再針對我了吧?”
意外的是,顧韶元否定了她的想法,“已經沒那個必要了。”
“為什么?”
“你連續兩次得罪余初暉,已經讓她對你形成了很深的惡感,單憑一個道歉是沒辦法化解誤會的。”
“其實你倆的關系演變到這個地步,是否存在誤會已經不重要了,反倒因為你放低姿態,她會變本加厲的針對你。”
如果說一開始,何憫鴻被余初暉針對,一大部分責任是何憫鴻自己做錯事,那么后面,何憫鴻被四女集體孤立,就顯得很無辜了。
縱觀全劇,何憫鴻一直處在做錯事——被批評——道歉這個惡性循環里,慢慢的沉淪在里面,到最后徹底出不來了。
再加上余初暉各種語言暴力,一步步摧毀了何憫鴻的自信心,讓她感覺跟人打交道太可怕了,慢慢的封閉自己,不再跟任何人來往。
何憫鴻似懂非懂,“那我該怎么才能跟她化解矛盾?”
“類似這種把一個人得罪的太深的情況下,就別想著化解誤會了,沒用的,別搭理她就行了,以后她要是敢懟你,你就當面懟回去,態度要強硬一些。”
何憫鴻縮了縮脖子,一臉怕怕,“我可不敢,你不知道余初暉那個人嘴皮子有多利索,我根本說不過她。”
說著還感嘆起來,“要是人跟人的交流不用嘴巴,而是寫文章,那我肯定誰都不虛。”
“說不過就直接揍她,哪來那么多逼話?面對那種無理也要攪三分的人,就別跟她客氣,大不了一起進局子。”
何憫鴻瞠目結舌,“你讓我打她?那我更不敢了……”
“所以,你受了委屈只會私底下抱怨,或者寫條微博內涵一下對方?”
感受到顧韶元話中的刺,何憫鴻只得沉默。
見這妹子似乎被打擊過度了,顧韶元語氣放緩,幫她分析起了余初暉的性格。
“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或者身邊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例子,在一個人數超過三人的小團體中,經常會有這樣一類人,他們一加入這個團體,會本能的尋找團體中最弱、最好欺負的那個。”
“找出來以后,他們會不遺余力的去欺負這個弱者,用這種方式向團體中的最強者獻媚,表明自己跟他們是一個立場的。”
“說白了就是捧高踩低。”
“我不清楚你跟余初暉到底是性格不合,還是說余初暉就是這類人,如果她經常在朱喆跟葉蓁蓁面前感慨,說你被家里保護的太好,你思想太單純,或者說你傻得冒泡……”
“用各種尖銳刻薄的話批評你,答案就不言而喻了,她就是想踩著你,顯示自己的高情商。”
何憫鴻回想著搬到2202以后發生的事,似乎不管自己說什么,余初暉逮著機會就會懟自己兩下子,似乎還真有這種可能。
“顧哥,你是說余初暉壓根就不是對我有意見,而是通過踩我的方式去靠近朱姐跟蓁蓁?”
“余初暉那個人,我跟她接觸的不多,就我的觀察,她是個小聰明比較多的人,特別擅長利用身邊的環境,這種人往往比較短視,只在乎眼前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
何憫鴻陡然想起什么,“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今天一大早,余初暉在門口擺了張瑜伽墊練習拉伸,以前她只會去陽臺上練,而且大都是下班以后回家練,我還奇怪她為什么起那么早在門口練。”
“后來買早餐回來,看到她去了蓁蓁家,她在門口練拉伸,其實就是在等蓁蓁起床。”
“等蓁蓁干什么?”顧韶元順著她的話頭問。
“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們在蓁蓁家小坐了一會,閑聊的時候,余初暉請求蓁蓁幫她留意一下有沒有好一點的工作,她想跳槽。”
顧韶元愕然,“這才認識幾天啊,那么冒失的嗎?”
“我也覺得她不應該強人所難,畢竟我們才住進來沒多久,跟蓁蓁的關系也沒好到那個地步,可是余初暉似乎不那么想,抓住機會就想給自己撈好處,而且還要求工資高,自己又喜歡的工作。”
“你說過不過分?太沒分寸感了!”
聽到向來喜歡冒犯別人的何憫鴻說余初暉沒有分寸感,顧韶元莫名的就想笑。
“我要是碰上那種人,肯定第一時間在心里打上不可深交的標簽,以后跟她往來也只是表面上的客套,不會有利益上的糾纏。”
何憫鴻突然說,“對了,我隔著門隱約聽到她還提到你了呢!”
“偷聽?”顧韶元反問。
何憫鴻赧然,垂下腦袋,小聲為自己辯解。
“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好奇余初暉一大早找蓁蓁干什么。”
顧韶元冷淡的看著她,“我就問你,這種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何憫鴻的腦袋垂得更深了,差一點就埋進了熊熊里。
“鴻鴻,你怎么說也是個大學生,從事的還是筆桿子方面的工作,算得上是個文化人了,你見過哪個高素質的人會干出這種事?”
“好奇余初暉跟蓁蓁講了什么,你可以當面問啊。不想問余初暉,問蓁蓁也行,為什么要偷聽呢?”
“你自己的內心深處會認同你的行為嗎?”
這部劇把何憫鴻塑造成了一個智障加低能,喜歡偷聽別人談話就不說了,還經常被抓個現行……
人總該吃一塹長一智的吧?第一次被抓包,以后注意點就是了,何憫鴻偏不,下次還偷聽,又被抓包。
她干那些事情,仿佛就是為了讓其他人批評教育的。
何憫鴻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期期艾艾的說了句對不起。
“你跟我道什么歉,又沒有偷聽我說話。”
“那我回去跟余初暉還有蓁蓁道個歉……”
顧韶元無語至極,“她們都沒發現你偷聽,你一道歉,不等于直接告訴她們你早上偷聽了?”
何憫鴻嘟起嘴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讓我怎么辦啊?”
下次別偷聽就行了,還問我怎么辦?
顧韶元把刀叉擱在餐盤兩旁,皺眉盯著她。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辦,就滾回老家,給你爸媽做全職兒女去,錢多事少,還沒人跟你競爭,更沒人動不動就指責你這里不對那里不對,社會太復雜,不適合你這種蠢貨!”
這種缺心眼+低能兒就得罵,不罵是醒悟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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