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機場的咖啡廳,南儷要了兩杯拿鐵,坐在顧韶元對面,看著他的目光既有懷念,又有怨恨,還有一些疑惑。
“我找你兩年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人,你卻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到底是什么原因?現在可以說了吧?”
“好吧,我坦白,我叫顧韶元,不叫夏君山。”
“我知道,昨天你在電話里提起過現在的名字,我想問的是你為什么要改名字,為什么一消失就是兩年多不回家?知不知道我跟歡歡有多擔心你?”
“你如果不愛我了,不想要我們母女,你可以直接提出來,為什么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玩失蹤,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解釋。”
盡管南儷的情緒很激動,仍然保持著禮儀,哪怕猜到丈夫可能早就出軌了,還是克制自己,沒有對他破口大罵。
顧影帝知道自己必須進入狀態了,為了那套自定義標簽的首飾,現在還不能跟南儷鬧翻。
“儷儷,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兩人的不同,我比你年輕了至少十歲,再有,你難道沒想過,為什么你有我現在的電話號碼,又是誰告訴你來這里堵我的。”
南儷被系統植入記憶,并且被限制了,輕易不會質疑自己的記憶。
如果顧韶元不主動問起這些事,她是不會去思考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現在被當面提出來,南儷立刻有了反應。
臉上泛起一抹掙扎,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繼續想下去,又發現腦子一片空白。
“你的電話號碼是一個朋友給我的,我來這里也是有人告訴我你今天回魔都……”
“那個人是誰?”
南儷皺著眉頭苦思冥想,過了一會才遺憾的搖頭。
“我想不起來了。”
“再仔細想想。”
南儷越想越頭疼,伸手捏了捏眉心,緊接著拿出手機,既然是朋友告訴自己的,那應該會有通話記錄或者聊天記錄。
找到聊天記錄,就能幫助自己回憶起那個人。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南儷驚訝的發現最近跟自己聯系的人里面,沒有一個能跟顧韶元扯上關系的。
“怎么會這樣?我的記憶沒這么差呀,為什么昨天得到的消息,今天就想不起來了呢?”
南儷嘀咕了句,隨后抬頭看向顧韶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想不起來才對,其實我跟你一樣,對你跟歡歡的存在一點記憶都沒有,如果不是你今天出現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意識到自己還有老婆女兒。”
南儷大感震驚,端著的咖啡杯都在輕輕顫動。
“你把我們母女給忘了?”
“哈~!我真是……夏君山,你可能都想象不到這兩年我是怎么過來的,我既要上班,又要帶孩子,還要照顧我媽,還得想盡辦法瞞著兩邊的老人,怕他們發現你失蹤的事。”
“除此之外,還要花大量的時間調查你的行蹤,現在好不容易見到真人了,你卻說你把我給忘了!”
“你是故意給我裝失憶,不想承認自己有個家,還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意外?”
看著南儷激動的面容,顧韶元什么話也沒說,安靜的喝著咖啡。
磨磨唧唧了好幾分鐘,等到南儷平靜下來,才終于開口。
“你有沒有想過,電話號碼跟我的航班信息都是憑空出現在你的記憶里,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左右你的記憶,你口中的朋友其實并不存在。”
南儷冷笑,“這就是你為自己的失蹤找的借口嗎?找一個神秘力量為自己的缺德行為做掩飾,你是不是還想說,正是那個神秘力量才導致你有家不能回?”
“儷儷,你如果還是這么自以為是,我可以現在就跟你去辦離婚手續,我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凈身出戶,從此以后各走各的路,誰也不干涉誰。”
“我要的不是離婚,而是你的解釋!”
迎著那雙憤怒的眼神,顧韶元依然表現的不急不緩。
“我正在給你解釋,你卻說我是在編故事,要不要隨便找個人過來,看看我們兩人的外表,猜一下我們差了多少歲?”
“我想,你記憶中的夏君山,應該沒有我現在這么帥吧?”
在這些事實面前,南儷的怒火迅速消退下去,眼中的疑惑更多了。
“這么多年了,你好像越變越帥,越變越年輕,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韶元反問,“你再仔細想想,電話號碼跟航班信息到底打哪來的。”
“沒有人告訴我,我好像一直都記著那個號碼……”
“那為什么不早點打給我?”
“我……我不知道。”
在顧韶元一步步的誘導下,南儷終于回憶起來,昨天之所以瘋了似的打顧韶元的電話,是因為突然之間想起了那個號碼。
“……你甚至都沒懷疑過號碼是真是假,本能的就把它跟我聯系在了一起。”
南儷越想越難受,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真的出了問題,要不為什么會記起那個號碼跟今天的航班信息。
“尤其是我的航班信息,我今天飛回來其實是臨時起意,如果有人昨天問我今天會出現在哪里,連我自己都答不上來,而你卻準確得知了這個信息,現在你還認為是某個朋友告訴你的嗎?”
南儷緊張的抓著顧韶元的手,“我到底怎么了?”
顧韶元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別激動,出問題的不是你,而是我,我被祂選中了。”
“他是誰?”
“也許是神靈,也許是惡魔,也許是網絡小說里的系統或者主神,祂無所不在,無所不知……”
顧影帝睜著眼睛現場瞎編,但在諸多事實面前,由不得南儷不相信,抓著顧韶元的手越發用力,仿佛一放手,他就會從眼前飛走似的。
“祂為什么會選中你?”
顧影帝面帶痛苦,“鬼才知道為什么,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那么,祂讓你干什么?”
“就是不停地做任務,一開始,祂給的任務還算正常,讓我經營一家咖啡公司,你知道的,我是個建筑設計師,只會喝咖啡,不會賣咖啡,可是沒辦法,如果我膽敢違抗祂的命令,祂就把你跟歡歡變成白癡。”
南儷半信半疑,“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我不相信好好的一個人還能變成白癡。”
顧韶元神情凝重,“我來問你,歡歡的學習成績是不是不太好?”
這個問題一下子戳中了南儷的軟肋,默默地點了點頭。
“干嘛突然問這個問題?”
“因為歡歡的智商跟自律屬性被強行扣掉了一部分,原因是我有一次違抗祂的命令,沒有去完成任務。”
“什么?”
南儷身子一抖,差點沒氣暈過去。
我就說嘛,我南儷的女兒怎么可能不夠聰明,不夠優秀?
原來考得差不是女兒的錯,都是那股神秘力量搞的鬼!
茶哥屬實有點無恥了,這世上有幾個母親會承認自己的孩子不夠聰明?
他這么一聯系,南儷就是不相信也不行了,否則就是變相的承認夏歡歡智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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