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從八百開始崛起 > 第898章 果然爽利!
  大丫和明心,一個是小小山城中的孤女,一個是精銳步兵團中數千軍人中的精銳。

  完全屬于兩個世界的兩人原本不會發生任何交際,但在這個1938年的春天,18歲的明心和16歲的孤女在一間漆黑的小屋里相遇了。

  這種意外的交集,在中國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稱作緣分,有著偶然性,卻也有著足夠的必然!

  畢竟,百年才能修得同船渡,那當一個殺人,而另一個則要靜靜圍觀殺人呢?區區百年可修不來的吧!這就是宿命中的必然。

  而對于兩個當事人來說,感覺自然也各有不同。

  那小子不會成為自己的負擔,這就是明心第一次見到大丫的感覺!

  或者說,是壓根沒啥感覺,被鍋底灰糊黑的臉和短短的頭發讓他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

  可對于大丫而言,感覺自然要豐富的多了,明心可是一個半夜闖進她臥室,并用手捂住她嘴防止她出聲的男子。

  從七歲就開始操持一個家還要應對常年被酒精腐蝕渾渾噩噩的父親,大丫其實遠比這世上絕大部分女子都要堅強。

  按常規操作,她現在就應該用手里緊握的菜刀捅進這個“不懷好意”男子的肚皮。

  這樣的事兒對于大丫來說,絕不是第一次。

  兩年前的冬天的晚上,14歲的她就在眼前的這個小院里,提著菜刀將一個對她動手動腳的青皮的手砍的只剩點皮連在胳膊上,面對著想替青皮找回場子的親朋好友群情激憤的指責,不過14歲的大丫一言不發,將腦后辮子咬在嘴中,用布條將刀把緊緊的纏在手上和手腕上,就這樣站在家門口。

  想要賠償可以,那就拿人命來換,可以甘受父親打罵連名字都被取得平常無奇的鄭大丫并不是天生性烈如火,而是這鬼世道告訴她的,如果她不強硬,這鬼世道會將她和酒**親一起吞得連渣都不剩。

  只是,這世道比她想象的還要殘酷的多,她的菜刀只能嚇退小鬼,但日本人這個惡魔,終究把她最后的溫暖給奪走了。

  從此以后,她這棵小草,只能在這個亂世獨自生存,無論寒風如何凜冽。

  就是這樣一個堅強的猶如小草般的女子,在即將和搜索過來的日軍拼死一搏的當口,被一個男人用手掌封住了口鼻,卻奇跡般地沒做任何反抗。

  僅僅是因為那一句:“我是來殺日本人的。”

  不過,小草在錯綜復雜的那一瞬間,卻生起一種令她自己都無比奇怪的念頭,憑借著唇邊傳來的觸覺,那只緊緊捂著她口鼻的手掌,有力卻偏偏又不粗糙厚實,竟還稍顯單薄,和她這一生所見過的所有手掌都不太一樣,他的手指,一定很修長好看!

  一直無比堅強的小草在那一刻真的有一點兒小羞愧。

  在這樣一種時候,她竟然還能想著那些。

  迅速的調整心情,將“不倫”的念頭和日軍即將到來的恐懼先丟開,大丫眨動著還算大的眼睛,希望這個她壓根看不清楚臉的男子能夠看到,她是可以成為助力的,她的手里可有一把被她磨得無比鋒利的菜刀,粗如手臂的木頭,也能一刀而斷。

  因為,馬上會進屋搜查的,可不是一個小鬼子大丫從三嬸家那邊聽到的腳步聲,最少也有三四個人日本人。

  他一個人,可是對付不了那些豺狼般地日本人的。

  屋內光線很暗,但不知怎么的,大丫相信他一定能看得到的。

  大丫的直覺很正確,她的眨眼,被年輕男子‘看’到了。

  “聽懂我意思了!很好,不要出聲,繼續藏好!”明心壓著嗓子低聲回應,松開自己的手掌。

  屋內極為昏暗,如果不是窗外透過來的一點點光亮,幾乎都可以算是伸手不見五指,明心卻也是毫無凝滯的竄向房門。

  明心這幾天可都在城內居民家借住,對于黎城普通平民家庭房屋特點早已亂熟于心,這些房屋特點甚至早在兩天前夜間特種兵們秘密籌備會上被畫成平面圖讓每名特種兵熟悉。

  在戰場上成長起來的特種中隊,早已不是幾月前的草臺班子,別的不說,光是各種戰術準備會,就已經將戰場各種細節納入其中。

  唐刀說過:兩軍對壘,實力相當的時候,細節將會決定勝負!

  黎城屬于晉東,其建筑結構屬于典型的山西民居風格,城鎮中的居民區,在東魏、北齊之前,以“里”相稱,從東魏、北齊鄴南城起,主要以“坊”相稱。唐以前里坊為封閉形,從宋代起,己完全成為開放形。

  盡管中國封建社會前后期城鎮居住區的性質有差異,但形態并無太大變化,一直呈方塊式的居住單元。

  這種居住區是由縱橫交錯的街巷分割的,由于街道端直,并與城墻平行,它的形狀也多為方形或矩形,圓形較為罕見。在方塊居住區內,又由許多小街巷分割成大小不等的小方塊。通常的規劃是先由“十”字街分割,再由“十”字街分割成16個小方塊,居民在每個小方塊內劃分大小不同的院落,臨街開門,院落的形狀也多為方形或矩形。

  城鎮內因為土地稀少的關系,房屋互相毗連,前邊房屋的后墻就是后邊房屋的正面墻。左鄰右舍,墻房相連,也叫做接山連墻,對戶而居,中間相隔一條街道。

  而單一民居則大都采用四合院或三合院布局,正房盡可能坐北向南,這是院落的主房,院落東西兩側為廂房,東西廂房,一般都比較對稱,建筑格式也大體相同或相似。

  一個全靠十來歲女子支撐的家,家里是什么樣子也就可想而知了。若不是家里還有些祖上傳下來的老物件可以抵押給當鋪換成錢來補貼家用,這個簡陋的小四合院估計也早就沒了。

  日軍特有的牛皮靴形成的沉重腳步聲已經來到院門口,大丫輕輕咬了咬嘴唇,沒有像那名男子說的那樣躲著,而是提著被打磨得鋒利無比的菜刀,悄悄下了炕,躲在了門邊,偷眼往屋外看去。

  不過十幾平方的小院里已經不再漆黑,日軍點起的火把將不大的院子照的昏黃一片,兩名日軍舉著火把大踏步的走進了院子,而屋外,還有火把的亮光。

  顯然,這正如大丫預計的一樣,最少有三四個日寇,兩個進來,外面還有最少一個。日軍這樣分開行動,對于那名有著一雙奇怪手掌的男子來說,偷襲得手的難度沒有減少,反而成倍數增加。

  無論他偷襲那一組,都會驚動另外一組,而日軍,可都拿著槍。

  或許,今天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將進屋的兩名日軍給宰了吧!大丫握著刀把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兩分,她敢肯定,她一定不會像那名男子說的那樣只能躲在床頭,不管是現在還是先前她一個人的時候。

  只是,那個語氣中充滿自信的男子呢?跑哪兒去了?

  躲在門后的大丫直到現在,也沒看到那個自己只看到一身黑男子的身影,若不是嘴唇上依舊還停留著令她生出古怪念頭手掌的溫度,她一定會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自己在極度恐懼的那一刻幻想出了個說書先生口中才會出現的英雄俠客來拯救自己于水火。

  兩名日軍對眼前這種極為中國北方式的小屋顯然早已司空見慣,無所顧忌的一腳踹開房門,踏入有微微火光的東廂房,撲面而來的是一種奇異的香燭味兒。

  那是一種悶悶的香,而且還帶著一股令人從心里厭惡的味道。

  一個靈位前面,供奉著已經干巴的幾個饃,插著三注已經燒光的香,被踢開門刮起的風拂動而起猶如豆大點兒的長明燈火苗左右搖擺著,仿佛是在對兩名不速之客進行歡迎。

  不過,這個歡迎顯然不是兩名日軍需要的。

  “八嘎!這家剛死過人,晦氣!”一名掛著二等兵軍銜的日本步兵郁悶的嘟囔道。

  不光是華夏人不喜歡看到靈堂,日本人,同樣不喜歡,哪怕他們剛剛已經殺過人,但感覺明顯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氣氛下。

  晦氣的心理感覺讓人覺得這里空氣更加難聞了,仿佛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著一種死亡的腐爛味道。

  另外一名掛著上等兵軍銜的日軍一皺眉,“中國人狡猾的大大的,造實君,掀開那些箱子,以防中國人躲在里面。”

  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區別了。

  一個是恐懼或者惡心死亡,而另一個卻是能坦然面對。

  “找死”二等兵臉上浮出一絲猶豫,卻并不敢違背老兵的命令,謹慎的用刺刀伸入擺在墻角那個足以藏進人的木箱蓋子的縫隙,發力上撬。

  誰知木箱因為年代久遠,鎖頭根本失去應有作用,日本二等兵鼓足的力氣沒用到三分之一,木箱蓋子就掉到地上,“咚!”一聲巨響。

  “渡邊君,發生什么事了?”小院外的日軍迅速警惕吼問的聲音傳來。

  “沒事,撞翻東西了。你們看好門口,別讓中國人跑了。”上等兵不慌不忙的回答讓門外的兩名日軍安了心。

  木箱里有著一堆衣物,那是大丫酒**親生前的衣服,按傳統,這些應該在下葬或是頭七的時候全部燒掉的,但大丫想留個念想,偷偷留下了一些,尤其是那件父親被日本人處死時穿的衣服,勤勞的大丫甚至沒有做任何清洗,她怕如果沒有那些鮮血,她會忘了仇恨,對日本人的仇恨。

  大量的鮮血早已浸透在青色夾襖中,經過十幾天的發酵,再糅合本就令人壓抑的香燭味兒,散發出一種無比難聞的氣味兒。

  “渡邊君,沒有人,這里的味道太難聞了,我們還是去下一家吧!”捂住口鼻的‘找死’二等兵探頭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提建議道。

  “笨蛋,有人祭奠死人,那就說明屋子里有活人。”上等兵狠狠瞪了一眼渣渣二等兵,也忍不住擺了擺頭,這里的味道著實有些令人上頭,八嘎的太難聞了。

  聽著東廂房那邊傳來的動靜,大丫的眼中澀澀的,那是她按照傳統給父親擺設的靈堂,一直要祭奠到百日,聽說這樣父親才能不受入地獄之苦,沒想到該死的日本人連這點奢望都要打破。

  而那名給她奇異感覺的男子現在也不見影子,或許是因為看著日軍人多,早已躲進了某個角落不敢再有所動作了吧!

  果然,鄰居三嬸常掛在嘴邊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是有道理的。

  既然男人不行,那就讓女人來吧!聽著向南廂房而來的兩個沉重的腳步聲,十六歲少女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極度恐懼,將被菜刀提至腰間,只要給她一秒鐘,她就可以將菜刀捅進小鬼子的肚皮,再一攪就可以攪亂他的腸子,那他就死定了。

  少女努力平復恐懼的呼吸聲很細,但,走過來的日軍上等兵,卻聽到了。

  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屋里不光有人,還是女人,毫無抵抗能力的女人。

  這個任務,很簡單,還很有趣。

  對比那些懦弱而丑陋喜歡卑微跪下的中國男人,相反喜歡拼命掙扎的中國女人更讓人有征服的欲望。

  只是,兩名日軍和準備拼死一搏的少女都不知道,在距離他們不過十米的屋外,早在四十秒之前,院外日軍吼問屋內情況的時候,一個黑影就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撲向了他們。

  日軍上等兵竟然沒注意,院外的日軍竟然沒有回答。

  或許,是沉悶的香燭味兒熏暈了他的腦袋吧!

  站在院門口的兩個日軍并沒有想象中特別警惕的端著步槍不停掃視著昏暗的小巷子,而是都將步槍背在背上,一手舉著火把,其中一人的嘴上的甚至還叼著一根日式香煙。

  顯然,城里城外四處響起的槍聲和炮聲雖然讓他們焦慮,但在這片只有中國平民的區域,他們沒有什么可怕的。

  連續砸開屋門趕著猶如豬羊一般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中國平民的成就感將他們的警惕降到了最低點。

  在這里,他們就是食物鏈最高等級的存在。

  聽到屋里的日軍高聲的回答后,放下擔心的日軍將一根香煙拋向另一個同伴,看著二等兵因為視線的緣故沒有接好煙在地上尋找微微一樂,然后側著腦袋就著火把點燃了自己的香煙,昏黃的火光中,日軍貪婪的嘬了一口煙,煙霧和火光以及軍帽下黝黑的臉,很有種戰爭過后的滄桑感。

  如果這時候有誰給他來張照片,他一定會登上‘朝日新聞’的頭版的,標題都被想好了,就叫‘春之黎明’,日軍在那一刻忍不住默默YY!

  咋的,屌絲白日做夢被嘲笑,還不允許應該睡覺的時間做做夢呢?

  然后,這或許成為這名日本上等兵人生最后一次分泌多巴胺的時間點了。

  因為,一只看著纖細單薄卻極其有力的手撫上了他的后脖頸。

  手掌很溫暖,尤其是在這個中國北地春天的黎明之中。

  可被觸摸到的人卻顯然沒那么爽!

  那一瞬間,黎明做夢的日本上等兵渾身的汗毛都支棱起來,如果這時候誰能拿相機給他個特寫,他應該就像一只被嚇壞了的刺猬,汗毛支棱著,眼睛猙獰的鼓突著,臉上肌肉也扭曲的猶如掉入地獄,就這副鬼模樣,絕壁夠入選‘朝日新聞’頭版。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巨大恐懼感!

  對于一名經歷過一年新兵訓練和歷經過最少十場戰斗的老兵來說,那一瞬間的答案無比清晰。

  背后有人,而且是敵人。

  沒有發出弱雞才有的尖叫宣泄恐懼,曲臂為肘,以肘尖為槍,向背后猛擊,受到巨大驚嚇的日本一等兵的反應已經足夠快。

  只是,還是太慢了。

  單兵戰力穩居整個四行團前三的小道士可是一人一劍干掉過三十名日寇的超級兇人,看過他在泌河之戰戰果的唐團座都嘴角微抽,配上師門大劍后的明心戰力至少增加三成。

  這樣一名超級兇人,哪怕他此時沒有拔出那把大劍,又豈能讓到手的獵物逃脫?

  隨著溫暖手掌的猛然發力,五根纖細修長猶如鋼琴家的手指猛然收緊,和表面現象完全不符的巨力噴涌而出,原本就不是特別堅強的人類頸椎發出類似核桃破碎一般的“咔擦”一聲輕響,竟然被完全捏至粉碎。

  不光是脊椎神經的粉碎導致日軍身體徹底失去控制連喉部都無法出聲,一柄冰涼而森冷的軍刺直接透顱而出,直接毀滅了日本上等兵最后一絲生機。

  驚恐至極的眼神逐漸渙散,還未來得及吐出的青煙,順著日本上等兵的嘴角鼻孔隨著他生命中最后一口吐氣而噴了出來。

  失控的括約肌,也讓已經成為尸體的日軍步兵屎尿迸流!

  幸好,日軍也有扎綁腿的習慣,足夠寬大的軍褲兜住了這些骯臟,味道也沒有那么快就開始飄散。

  那是明心對唐團座所配軍刺很感興趣,特地讓小何老師團隊幫他打造的一把,也是他手里這柄軍刺**第一血。

  從結局看,殺人果然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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