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從八百開始崛起 > 第823章 刺唐!
  足足過了一刻鐘,麻衣男子才按下心頭巨大悲傷,重新將目光投向面容悲戚的老者。

  “本一他是如何戰死的?誰殺了他?喊我回來,需要我如何做?”

  “是的,我的次孫,藤原本一在三日前的金山衛登陸戰尾聲戰死,但本一是名真正的武士,他沒有給帝國丟臉,也沒給我們藤原家族抹黑。”老者微微低頭,彷佛沒聽到麻衣男子一連串問話,而是自言自語的呢喃。

  突然勐然抬頭看向麻衣男子,有些偏陰柔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起來,“可中國人太兇殘了,明明可以交換戰俘活命,竟然依舊選擇斬掉他的頭顱,讓他的靈魂回不到家鄉,并將他的戰刀當成了戰利品給予了低賤的中國軍人,這是我藤原家族絕不能容忍的。”

  麻衣男子臉上剛硬的肌肉劇烈的抽搐起來,顯示著他此刻的內心極不平靜。

  好半晌后,麻衣男子平靜好情緒沉聲說道:“感謝爺爺的通知,我會馬上動身前往中國,找到殺死本一的中國人,殺了他給本一報仇,并且會找回本一的戰刀放在他的靈牌前讓他的靈魂歸來。”

  老者悲戚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這應該是自從他答應長子另娶之后,他這位長孫第一次喊他為爺爺,這是不是也算是可以讓這位能力超卓的長孫重回家族效力的一個契機呢?

  說實話,對于這位曾經位極人臣的老者來說,因為眼前這位長孫藤原戰雄在武道上的卓越成就,對于當年之事已是大是后悔,若他沒有離開家族,以他的能力加上家族助力,現如今至少也是大左、少將級軍銜,未來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然而不等老者說話,藤原戰雄又說:“不過這并不代表我就會我會按你的意思加入帝國陸軍,不是因為我還在為當年之事記恨家族,而是我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圣戰而戰。

  真正的武士,就應該去追求武道的極致,突破肉身的限制,而不是將生命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征戰之中。巨艦大炮,可以摧毀一個國家民族,但真的能征服一個國家和民族嗎?尤其是那樣一個曾經領先我日本國數以千年的文明,你們,想的太過簡單了。

  剛剛爺爺你安排的牛島道場的十八名柔道高手,也是為了考驗我是否如外界傳說的那樣吧!我相信,我應該是通過了你的考驗。”

  老者些苦澀的微微搖頭,顯然并不認同自己這位長孫的說辭。

  藤原家族的榮譽需要維護,沒有人能將藤原家族的直系殺死還能繼續活著,不管他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否則,這樣的事還會接二連三。

  以血還血,這也是藤原家族在日本政壇立足千年的根本,有能力完成此事的,藤原戰雄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冷兵器再強,在槍林彈雨面前又有多少作用,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孫子,并不想再失去一個,哪怕他已經不再受家族控制。

  “華北派遣軍方面已經盡量收集全殺死本一的兇手資料,但你必須加入華北派遣軍,借助他們的資源和力量行事,否則,你不用去中國了,藤原家族無法承受失去最優秀繼承人的損失。”老者臉色恢復平靜,看向桀驁不馴至有些倨傲的長孫。

  藤原戰雄眼中精光一閃,卻保持沉默,片刻過后,終于深吸一口氣點頭:“好!為了本一,我答應你。”

  “這是那個中國人的所有資料,爺爺在家等著你帶回本一的戰刀。”等到長孫做出承諾,老者從寬大的袖筒中拿出一張紙遞給藤原戰雄。

  藤原戰雄拿上資料,微微鞠躬,轉身就走。

  而后,帶著從師傅道場里挑選的精英,藤原戰雄坐上戰艦抵達津市,接受了華北派遣軍方面的任命,擔任方面軍司令部直轄的特工隊中左隊長,麾下120名戰士,除他帶來的武士之外,大部分皆是從各師團挑選之精英。

  特工隊任務,就是通過情報鎖定并潛伏敵后擊殺中方重要指揮官,或者破壞重要物資基地,這一招,是寺內壽一大將從松江之戰中谷壽夫中將被潛伏槍手狙殺所學到的。

  中國人能做到的,日本人也能做到,并且能做的更好,這也是日本人極其強大的學習能力之體現。

  籌備一月有余的‘刺鄭’計劃,就是特工隊組建以來的第一戰。

  負責執行的特工隊原本不會出動藤原戰雄這種隊長級人物,但藤原戰雄卻認為,這第一戰,必須由他親手斬下一名中國陸軍上將頭顱做為紀念。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此地碰到家族大仇。

  唐刀的資料他看過不下十遍,別人都只看到了他狡猾如狐的戰術和令人驚嘆的戰斗意志,而唯獨藤原戰雄卻是看出了唐刀可怕的戰斗力。

  資料中顯示,那個殺死弟弟的兇手對敵,幾乎都是一招分生死,將殺人如此復雜之事化為如此簡單,那是比所謂武道大師、格斗宗師可怕不知多少的殺人機器。

  他很清楚,唐刀若是在四行團基地又或是層層護衛之下,他就算能力通天,也無法將其斬殺。

  原本,恢復冷靜的藤原戰雄已經打算暫時放棄尋仇繼續執行‘刺鄭’計劃,卻不料今日突然傳來唐刀僅三人還帶著三名女子出行,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他那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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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一聲門響。

  站在窗口的藤原戰雄眼神逐漸清明,從回憶中醒來。

  一名面目古板的男子走到藤原戰雄身后跪伏于地,低聲道:“閣下,武田少左通報,目標正在向閣下您指定的第五位置移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可以行動了。”

  藤原戰雄慢慢轉過身,棱角分明臉上的戚容早已消失不見,竟然露出一絲欣喜至詭秘笑容,輕聲道:“好,那我藤原戰雄就去見識一下能格斃我數名大日本帝國陸軍勇士的中國上校的中國功夫,希望他莫要令我失望。”

  從回憶中醒來的藤原戰雄臉上表現出的欣喜頗為古怪,給跪伏于他面前的屬下的感覺,那并不是去追殺一名殺害自己親弟仇人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而是充滿了一種遇到一名能堪堪與自己匹敵高手的喜悅。

  這顯然和先前所有人的認知有些不符。

  是的,正是如此。

  做為一個對武道境界追求近乎變態的人,二十八歲的藤原戰雄在日本島內四十以下年齡段中已經難覓對手。

  自十三歲離開家族隨日本最神秘流派水月流柳生靜云大師座下修習武技,僅五年,十八歲的藤原戰雄就連敗日本十六大流派真傳弟子,無一人是他十合之敵。

  藤原戰雄聲名大噪!

  而藤原戰雄卻繼續苦修,直到三年前,藤原戰雄親赴日本格斗第一高手牛島辰熊所在道場討教,因為這屬于私人請教,沒人知道結果,但十分鐘就從人稱‘鬼牛島’的格斗大師處近乎完好無損的走出,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實力,更重要的,刀才是他真正武器,而不是只論拳腳的柔道之術。

  那一刻,就已經奠定了藤原戰雄日本當代年輕人中第一人的地位,被譽為日本百年不遇的武學天才。

  再次修行三年出山愈加恐怖的他,根本沒人能跟他單對單一戰,就算他爺爺要考驗他的武技,也專門請出了日本柔道第一人座下的十八名真傳弟子與其一戰。

  可以說,藤原戰雄在武技一道上已經走在了極高的境界,不說達到了一覽眾山小的地步,但亦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樣的人,武道之心是如何的堅韌,親弟之死的確在他的心中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可誰也不知道,那竟然是藤原戰雄刻意為之。

  原本,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借著對無上武道的執著追求,將這份沉痛哀傷化成流過青石之水,轉眼即可無痕,可他偏不,而是放開心胸任由那份哀傷將心刺痛的無以復加,在原本堅韌的武道之心上留下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痕。

  武道就像是爬山,越近山巔,難度越大,三年苦修,藤原戰雄于武道上的進步早不復少年時那般突飛勐進,藤原戰雄自己知道,若按照這個進度,就算再給他二十年,也達不到他想要的境界。

  于是,在獲悉親弟死亡的那一瞬間,他做出決定,放開心胸任由哀傷肆虐,竟然企圖先傷心,再將心傷治愈這種在普通人看來自虐式的方式來強大自己的武道之心。

  而治愈心傷的最好良藥,當然是那名親手斬殺其親弟的敵人。

  當藤原戰雄看到唐刀的資料,知道他也是一名曾與白刃戰中連續擊殺五名帝國勇士的高手后,那真是無比欣喜,越是強悍的對手,藥效越強。

  藤原戰雄很清楚,五名全副武裝的帝國陸軍的戰斗力有多強悍,一名全副武裝的帝國陸軍或許還抵不過一個柔道高手,但五名擁有戰斗默契并手持刺槍的帝國陸軍士兵的戰斗力絕對超越同等數目甚至更多的柔道高手。

  可以說,從奔赴中國的那一刻,利用唐刀這劑‘良藥’繼續強大自己刻意損傷的武道之心的心思,早已超過了替親弟復仇的心愿。

  現在,即將得償所愿,藤原戰雄如何能不欣喜?

  藤原戰雄向前走去,從衣柜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各種衣物,著裝,穿鞋,佩刀,所有動作一絲不茍。

  面目古板男子眼中閃過驚駭,在他記憶中,藤原戰雄尚未如此認真過,那名中國上校,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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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不配不知道,但被許多日本人惦記的那名中國上校,這時很萎靡!

  陪一個女人逛街,就已經能把一個男人給徹底摧毀了,更別說是三個女人了。

  三個女人所受教育完全不同,一個傳統中國家庭女性,一個學文科的,一個搞物理研究的,卻奇跡般的在逛街這件事上找到了共同點,一個找目標,一個參謀,一個負責拿主意,配合的不要太好。

  竟彷佛集體忘記了要去唐刀推薦的那家擁有極大名聲的燜餅店吃飯這事兒,從頭飾到各類衣服再到水粉胭脂,大買特買,提著大包小包的唐團座感覺自己已經可以開一家雜貨鋪了。

  唐團座其實很想大吼一聲,“你們幾個還有特娘的有完沒完了?”

  反倒是冷鋒和二丫比唐團座的耐受力要高的多,冷鋒就像是吃錯了什么藥一樣,那張冷臉竟然溫柔的讓唐刀覺得有些‘惡心’,而二丫多數時間也是笑瞇瞇的,還時不時也去陪三個女人討價還價一番......

  當然了,唐刀既沒有機會把這兩個男人中的‘叛徒’一腳踢飛,也沒有大喊出聲,哪怕他累的都快趕得上和20軍團一個警衛連單挑了。

  原因是澹臺明月的臉上少見的掛滿了幸福的微笑,這笑容自從她于廣德之戰以后,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擔任著醫護隊隊長一職的澹臺明月每日都需要面對在無助中逝去的傷兵,在死亡面前有人嚎啕大哭哀求救他,有人輕輕喊著媽媽,有人絕望沉默,無數生與死的殘酷就這樣呈現在一個年齡不過二十出頭的姑娘面前,絕望卻無能為力,那種面對死亡的無力感,無疑是比戰火紛飛的戰場更大的殘忍。

  不斷重復的殘忍,她偶爾會笑,但她溫柔眸子里依舊帶著憂傷。

  那讓唐刀心疼,他知道,無論他和四行團的實力變多強,也依舊難以治愈她的心傷,那幾乎是永久性的傷害。

  唯一能治愈她的,就是燦爛美好的未來,雄鷹飛翔天際,戰艦在東海、南海、太平洋游弋,中國再不是此時之中國,那些犧牲終有所得。

  可那,需要漫長的等待,沒有一件事,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現在,難得她開心,唐刀又怎忍心打斷她的小幸福呢?那就讓她多逛一會兒吧!

  唐刀當然不知道,澹臺明月之所以感到幸福,自然不是因為逛街,而是,她很享受終于有那么一天,就算沒有春風,沒有和煦春日陽光,可沒有軍情,沒有槍林彈雨,唐刀就這樣陪在她身邊,這就夠了,這很幸福。

  是的,澹臺明月要的真不多,不過是和平安寧,愛的人在身邊。

  但就是這,對于這個時代的人們來說,不過是奢望。

  當然了,相對于已經被折騰到心累而萎靡的唐大團座而言,其實比他心累的人多了去了。

  目標都已經在他們預估的五號目標門口晃過三圈,卻三過其門而不入,盡在附近的一些簡陋的店面晃悠。

  吉川貞左大左留在鄭州城內負責臨場指揮的日軍少左連續三次修正計劃又重新改回,如果不是這位華北方面軍特務機關第二人心性足夠沉穩,頭皮都能被撓禿嚕了。

  還好,澹臺明月或許是已經幸福完了,或許也是看到唐團座苦著一張臉已經快忍受到極限,終于否決了那兩位“瘋”一般的女人繼續購物的提議,在唐團座那張臉驟然笑成一團菊花的熱烈邀請聲中,走進了那座創建了近二十年在未來擁有百年老店名號的‘葛記燜餅店’。

  唐刀曾經來過鄭州,也在這家燜餅店用過餐,其燜餅時,鍋內用青菜鋪底,再放上餅條和壇子肉,加高湯稍燜即成,其肉香醇厚,肥而不膩,其餅柔軟適口,而燜餅用的湯,除豬肉湯外,還用雞湯、鴨骨湯,因此燜出的餅軟香不膩,鮮美爽口。

  給唐刀留下的印象極深,故和老賈等人閑聊之時還專門向老賈打探,結果還真在原址,所以他就將吃午飯的地方選定在這兒。

  而日本人的特務也真是厲害,竟然連這個細節都被他們打探到,在唐刀走向這個老店方向時,就做出了如此判斷。

  隨著長出一口氣的日本華北方面軍特務機關第二人打出的確認手勢,‘刺唐’計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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