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確實是一只敢想敢干的奶牛貓。
而這些事情只要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聽著還挺有意思。
可這些事加在一起，也頂多算事故。
單單憑這些就算犟種？
溫誠想了想，覺得自己也差不多。
他順勢靠在了萌蘭身上，頂住了熊貓肥肥軟軟的下巴。
眼看故事沒有起到預期效果，鳥巴巴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義父，最炸裂的事情其實是發生在當時還未交付的拍賣品上，那是一把上古神劍，其名為清肛劍，被黑白貓奪走……”
哦，青釭劍。
溫誠對青釭劍的了解來自于一款卡牌游戲，效果是可以無視對方防具。
他懶散問道：“青釭劍？這把劍什么來歷？”
“不知道，但效果驚人。”
鳥巴巴口若懸河的講解不僅引來了一眾靈寵，玩尾巴的虎哥，從一樓走上來的眾人也被吸引了注意。
即便是最波瀾不驚的聞長老，也豎起了耳朵。
論講故事，鳥巴巴好比天橋說書的先生。
只可惜它最想討好的貓貓反而聽得并沒有那么驚訝。
大概是前世信息時代，什么小丑都見過，反而對一般的故事沒那么吃驚。
“上臺抓貓的樂拍拍商會修士當場就被清了肛，各種慘狀無法描述，玩到興起的黑白貓掃向臺下修士，無論男女。”
“而那把神劍也是神奇，竟然無視使用者境界，可以直接清肛，不管是臺下的散修還是名門圣地，幾乎都沒逃過毒手。”
“屎尿齊飛，最遠者甚至噴到了棚頂，到處都在噴著屎花，境界低的當場就被臭昏了，而一旦被劍鎖定，修士幾乎立刻撅起身子，無論如何斥責怒罵，也無法停止，除非拉的干凈。”
“雖說強者高手可以憑借功法無垢無漏，可畢竟大多數修士還要吃飯飲酒。”
“而縱然有人有心祭出法寶阻攔，卻也因為所處太過骯臟和實在丟人，最終選擇抱頭鼠竄，拿法衣裹住腦袋，阻擋面容……那一次，樂拍拍商會現場的一幕傳至各處……場內在開屎花。”
越聽越離譜，到最后，溫誠甚至顧不上靠在熊貓軟乎乎的懷里。
他眼神中閃著奇異的光芒，興趣被勾起，時不時攥攥肉墊。
單單說故事，鳥巴巴哪里比得上前世的各種電影小說講的有趣？
也就是玄界很多人沒見過世面，才被它唬住。
但話說回來，合著青釭劍……啊不是，清肛劍的肛是肛門的肛？
“哈哈哈……還有這種事？這把神劍如今在何處？我必須要……必須要鎮壓在自己手上才行啊。”
一想到時不時跳出來惡心自己的虛無渡，溫誠立馬想到了手持神劍的自己號令他肛門的囂張畫面。
這簡直是絕佳利器！
其他敵人有一個算一個，除非他不拉，那沒辦法。
但凡有個肛門，再敢嘚瑟，就給我拉！
可比什么混天綾、金箍棒拉風多了。
只是名聲不好聽，搞不好容易被封個奇怪稱號。
比如……掏糞尊者？
而鳥巴巴哪里想到過這個問題，思索半天，遲疑道：“可能還在黑白貓手里吧。”
“什么叫可能？”
鳥巴巴苦笑道：“義父，我也是見多識廣才偷聽的小故事，人家沒講完，我也沒辦法啊。”
“那你多打聽打聽，這種寶物，肯定要收在我們的手中，不然有一天被人拿來對付我們自己，豈不是要遭殃？”
“對啊，義父高見！”
一貓一鳥一唱一和，殊不知聽到這些的奶牛貓集團二把手豹哥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時，張不知也從樓梯上擠了過來。
看到他，溫誠招呼了一聲：“不知，你來的正好，麻煩讓你的人去買些被褥之類的東西，給它們準備床鋪，還要準備一些細沙，用木板隔好，放到角落，記得定期清理。”
住宿條件不能差，不然貓貓容易生病，吃喝就隨意了。
聽說鴻蒙城老鼠不少，這地方又沒有老鼠藥，靠捕鼠也能養活。
想到這，溫誠補充道：“對了，定期的干凈食物和水也要送來，大概就這些。”
“好，餃子大人，我這就去辦。”
回頭望向一眾靈寵，溫誠囑咐道：“你們今天晚上早點睡，明天早點起，我還有東西要教你們。”
山頭的架構組織起來，也該教點真本事。
不過如今的商會五層小樓勉強夠用，就剩五樓一個空房，眼看也要保不住。
溫誠琢磨著是不是換個更大的房子。
而要換房子自然就想到靈石，想到靈石立馬想起電影收益，他立馬跑向鶴蘭子和淺月身旁。
“還沒來得及問，我們這次賺了多少靈石啊？”
鶴蘭子一副尾巴翹上天的表情，伸出了一根手指。
溫誠頓時呆愣：“一個億？不可能吧，是不是算錯了？”
光是自己看到的打賞都不止一個億。
難不成被扣稅了？
什么稅這么高？
這時，淺月和聲笑道：“是一百一十五億三千五百五十四萬靈石，累計付款的修士合計有九千余萬，其中大額打賞只占據了收入的一小部分，以上已扣除了稅款。”
“餃子可不要驕傲，據鴻蒙城靈石儲蓄所的人說，這筆靈石數目雖然大，但也不過是天寶閣十天的營業額。”
聞言，溫誠正欲狂笑的動作戛然而止。
“什么？才到他們十天的營業額？天寶閣是不是自己印靈石啊？”
鶴蘭子輕輕敲了敲貓貓腦殼：“怎么可能？靈石只能由宏愿塔發行，不要小瞧天寶閣的財力。”
話是這么說，但這筆錢已經不少了。
不過也讓溫誠對玄界的靈石運轉更加困惑。
擁有龐大資金的天寶閣如同財團，即便它實際的主子是各大宗門圣地，可其掌控的靈石也不在少數。
靈石的消耗大頭在丹藥、法寶、材料等一眾修士物資。
根據自己總體計算以及這些日子對市場的觀察，代表錢的靈石一定是超發的貨幣。
既然超發，錢肯定要流到某些東西。
可普通百姓的衣食并未受到太大影響，那么‘錢’，都流到哪去了呢？
總不會變成數字，彼此抵消了。
不過眼下既然有了這么多錢，有一件事也該提上日程。
那就是將三金錢莊的股份徹底收回，牢牢地將商會握在自己手上。
貓貓伸了個懶腰，今天又是充實忙碌的一天，困意也如期而至。
轉眼，溫誠看到了人堆里的如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呃……如雯小姐，你有啥事來著？”
“餃子大人，奴家……想和您談談。”
……
臨近傍晚，溫誠打了個哈欠，看了眼四樓外美麗的晚霞。
中間實在困的難受，他睡了一覺，再次睜眼看到如雯還在哭。
不過氣氛變了。
明明如雯想要和貓貓單獨談，但餃嬌非要橫插一腳，抱著貓貓，宣示主權。
所以一開始的氣氛有些火藥味。
而現在，火藥味已經消失，餃嬌正眼含熱淚，看向如雯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
呵，段位太低。
幾句話就被共情的人是活不長的。
“唉，沒想到如雯姑娘的身世居然這么凄慘，餃子……咱們幫幫她吧？”
餃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拿手帕擦著，營造多日的夜場女王、情場老手形象轟然崩塌。
什么嫵媚的狐女？
這要是看了白血病、癌癥、失憶的老套言情劇不得當場哭死？
溫誠下定決心，以后她要是再敢拿‘姐姐怎樣’的話術出來，就把這次的事情說出來嘲笑她。
“說得好，所以……不幫。”
“幫她就是……誒？”
愣住的有兩個人，發聲的卻是四個。
“餃子，為什么啊？”
從坐著的餃嬌腰間探出兩顆腦袋，一個是鶴蘭子，另一個是淺月。
全都歪著腦袋，眼角含淚。
而問話的是淺月，鶴蘭子雖然也很同情，卻沒有開口。
不知什么時候，這倆人也過來聽故事。
如雯也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呆呆地看著貓貓。
似乎想不到貓貓會拒絕。
不過，要是只有餃嬌一個人，溫誠連解釋都不需要。
這就是所謂‘我做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但兩個單純的師姐在這，就得有個合理的解釋。
“嗯……像如雯小姐這樣的人在教坊司里有很多，救了一個，就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麻煩無窮無盡，除非我能說服楚圣謫取消教坊司，但這顯然不可能。”
“況且，我們本來也不熟，我為什么要出手相救呢？”
如雯的訴說，溫誠聽了個大概。
大抵是家道中落，被奸人所害，父母慘死，作為女兒被賣入教坊司。
中間避重就輕的東西很多，比如到底因為什么被害。
而根據自己的了解，在大景能被施以女眷被賣入教坊司的懲罰，基本上都和貪字離不開。
所以……不出所料的話，她家是罪有應得。
“餃子大人。”
如雯晃著身子，似是受不了打擊站起身，聲音發顫道：“打擾了……既然如此，奴家先行告退。”
“餃子做的對。”
目送如雯離開，鶴蘭子翻過身躺在床上：“世間受苦的人那么多，怎么管得過來嘛？”
淺月幽幽道：“可若是力所能及，換我肯定會幫。”
“不行。”
溫誠一躍跳到淺月身上，不停踩著她的平板：“爛好人沒有好下場，你要幫只能幫自己人，可不能見誰可憐都幫忙。”
“沒錯，淺月，我們能幫自己人，可若是再幫外人，就容易心有余力不足，而且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接近餃子，沒聽見她剛剛說愿意做牛做馬報答嘛？這句話可不是誰都能說。”
淺月覺得有些道理，也隨著點著頭：“嗯，我知道了。”
同一時間。
樓梯間的香風吸引了郁郁不得志的原集團一把手虎哥的注意，將它從昏睡中喚醒。
聞著這股奇怪的味道，它匍匐的身子，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白天見過的女人剛剛出門。
不過轉眼，虎哥的注意力就被落在女人肩膀的雨燕所吸引。
鳥？
白天那只鳥老大不讓吃，又來一只鳥，過來嘲笑自己嗎？
虎哥大怒，隨即踩起貓步、壓低腦袋、邁著精準的小碎步，一躍而起，猛咬下去。
一物降一物。
飛劍奈何不了的分裂體雨燕，在虎哥兩口的啃咬下被吞入肚子。
如雯也被嚇了一跳，看到是貓貓后，更是臉色大變，急忙加快腳步。
“讓你笑，笑啊！”
虎哥一陣撲騰，吞下雨燕，隱約又聽到什么地方傳來慘叫聲，急忙警惕張望。
半晌沒發現問題，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小樓。
它毫無所知，但卻為老大化解了一場危機。
……
第二天。
一夜的呼吸法門修煉，以及沒有天庭噩夢干擾，溫誠元氣滿滿。
早早地起床，來到后街窗口，扒拉著窗戶做蹲伏動作。
“就是不如洗心泉方便啊。”
溫誠皺著眉頭，猛吸氣發力，伴隨著一聲悶響，一天神清氣爽，然后跑到早就準備的水盆里洗凈。
忙完這些，他這才來到二樓。
貓貓習慣晝伏夜出，但有特殊命令的情況下，也可以更改生物鐘。
剛到二樓，便見昨日還散亂的奶牛貓貓們今日整齊不少。
鳥巴巴自夸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義父，我昨夜苦心勸告，告訴它們您未來要做什么，它們又得到了什么樣的機遇，以及這是多少靈寵求而不得的大機緣，這才讓它們老實聽話……其實它們也不是犟種，只是沒人教罷了。”
干活的同時還順帶拍了拍馬屁。
溫誠相當受用，心情大好。
“不錯不錯。”
今天自己的事情很多，傳授靈寵們對應的呼吸法門，拜訪三金錢莊的老宋，以及放映玄界第一支電影。
順勢掃了一眼奶牛貓們，野確實沒了昨天的神經兮兮。
“既然鳥巴巴都告訴你們了，那我就不再多講，愿意加入我的山頭，可以留下，不愿意的可以離開。”
無一只奶牛貓離開，不僅如此，反倒個個熱切期盼。
“鳥巴巴，你告訴它們不能背叛，以及背叛的下場了？”
“說了說了。”
“干得好，那就從你開始。”
鳥巴巴是鳥，溫誠打算傳授它朱雀呼吸法門。
在傳授一遍口訣后，溫誠轉而向龜巨頭傳授玄武呼吸法門口訣。
然后便是將熊貓歸入奶牛貓行列，一并傳授白虎呼吸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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