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干這行也是迫不得已,而且這也不算死罪吧?求大人繞我一次……饒我一次啊。”
一旁的老頭顯然不知道貓貓的來歷,吃驚的看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的屠夫。
偷狗偷貓的販子,黑心的靈寵屠宰場。
這種生意無本萬利,確實算不上死罪,可遭人恨。
溫誠尤其生氣。
一想到自己以前養的寵物就是被這樣的人弄死,心里這股氣就不順。
不過還沒等溫誠開口,身邊的小熊貓突然搖搖晃晃,吐了一口白沫,仰面躺了下去。
屠夫扭頭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老漢:“你還下毒了?”
“一劑……靈寵迷散,涂網上的……這貓到底什么來頭啊?”
溫誠也覺得直接一棍子打死,是不是有點殘忍?
閻王爺也得講個罪輕罪重。
扒皮的罪可不能按到剜心剔骨上。
于是學著小熊貓一起仰面哎呦一聲躺了下去。
選擇交給這兩人,看看他們什么反應。
“蠢貨!這貓的來頭可大了,蕩平陰路的修士都以這只貓為尊,特征就是腦袋頂上的龜殼……”
老漢不是什么能人,但也在飯后酒館聽到過說書故事,臉色頓時蒼白不已。
偷靈寵這本手藝也要看主人。
那些女娃的靈寵最好偷,可若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免不了挨一頓毒打。
可眼見貓貓也倒下,兩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雖然不知道用量,但屠夫知道靈寵迷散撐不了多久,尤其是對修士。
“快走,今日闖這么大禍,能逃出去已經是天大的運氣,老子再也不干了。”
“怕什么?”
老漢反而透出一股不符身份的狠勁:“就是一只小貓,扒了皮,埋了肉,就沒人知道是我們干的,現在就算跑,它見過你我,還能逃到哪去?”
“你腦袋讓酒泡傻了?知不知道它是誰的弟子?”
“大帝嗎?那又怎樣?只要處理干凈……”
“你一人一家,無兒無女,老子不陪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溫誠閉著眼睛,耳朵微動。
自己這么小,肯定不是為了吃肉或者用皮,塞牙都不夠分量。
所以八成會被包裝成靈寵,再次轉賣。
至于其他靈寵,下場都掛在墻上。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溫誠在心底為兩人判了罪行,隨即睜開眼睛。
“啊!”
老漢正拿著屠夫的尖刀,看見貓貓醒了,惡向膽邊生,一副兇狠的模樣,猛地刺過來。
凡鐵如何比得上法寶?
溫誠只是一挑,金箍棒便打碎了尖刀,連帶著把老漢的半條手臂都打斷了。
正要逃跑的屠夫一見這個,再次跪了下來。
“大人……跟我沒關系啊,他……他自作主張,想要害死大人。”
“嗯,我都聽見了,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來,你先給他殺了。”
溫誠一臉厭惡的看著老漢,殺人這種臟爪的事情,他可不想親自動手。
屠夫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連遲疑的功夫都沒有,連滾帶爬的沖過來,撿起尖刀朝著老漢的胸口便刺了下去。
一下、兩下……
刺得血肉模糊,冷不丁回過神,他驚叫一聲,摔倒在地,扔掉尖刀,不停倒退。
“活該!罪有應得!”
溫誠舉起棍子,朝著屠夫走去,回過神的屠夫嚇得臉色更白。
“大人……大人不是說……放過我嗎?”
“哦,我說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我放下屠刀了啊……”
溫誠咧開嘴,露出一嘴白白的小尖牙:“其實嘛,我后面沒說完,我又不是佛修,可不信這個。”
棍子揚起,重重砸下。
溫誠特地避開了要害,只砸斷了屠夫的一條腿,免得他逃跑。
“那什么……靈寵迷散解藥呢?”
小熊貓吐著白沫,也不知道還活不活過來。
溫誠瞅著有些擔心。
屠夫咬緊牙關,愣是沒叫出來,斷斷續續道:“沒……沒有解藥……半個時辰……就能醒。”
“行,在這等我。”
溫誠收起金箍棒,溜溜達達的走到門口。
就和猜測的一樣,這里距離商會小樓不到百米的距離,是一處不起眼的小二樓。
外面繁華熱鬧,背地里陰暗齷齪。
走出巷子,來到商會一樓。
門口站崗的倆保安困得有些打盹,看到貓貓頓時一激靈。
“餃子大人好!”
“好,不知呢?”
“在一樓休息。”
說著連忙幫貓貓打開門。
溫誠走進一樓,看到坐在椅子上正犯困的張不知,一跳踩到了他肩膀上。
清醒過來的張不知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立馬警覺。
“餃子大人?您這是……”
“走,跟我來。”
帶著五個紋身小弟,重新來到那個屠宰場,不用解釋張不知就明白了。
“喏,這家伙居然還敢綁架我……”
貓貓一指,張不知上去補了老漢一腳,只是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呸,死便宜他了。”
“還有這個屠夫,專門在這殺靈寵,得虧我身手不凡,萬一是普通貨色,早被他開膛破肚。”
“餃子大人,交給我,我保證您滿意。”
溫誠跳了下去,看著已經昏過去的屠夫,徑直踩著他的腿朝二樓走去。
靈寵販子對自己而言,和普通人面對人販子一樣。
前世法律太輕了,還好自己在玄界,怎么處置都不過分。
尤其一點。
閻王爺特許,生死簿在手,兼任判官!
心情愉快的溫誠來到二樓,轉而看到從樓梯口堆到二樓房間每個角落的籠子。
近一半是空的,剩下則裝著貓貓狗狗、鳥獸王八等各色靈寵。
當看到一個和自身八分相似的橘貓時,溫誠還楞了一下。
“湯圓?”
小橘貓可憐的‘喵’一聲。
這不是倪婧曲家的那一只嗎?
“餃子大人!”
一只鳥忽然咋呼的叫起來,溫誠看了過去,只見這鳥通體肉色,極為罕見……
哦,是毛都被拔了。
“你是?”
“您可真是貴貓多忘事啊,是我鳥鳥巴啊,當初在樂拍拍商會時,還是我仗義執言……”
對這只鳥,溫誠完全沒印象,但看到鳥鳥巴座下的王八時,忽然記起來了。
“是你!”
王八悶聲道:“是我。”
這不是那只瞪著自己,恨不得扁自己一頓的王八嘛?
溫誠奇怪的拍開籠子:“你倆怎么會被抓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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