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純陽武神 > 第六百八十一章 新的諸天禁忌?(求訂閱)
    竹林清幽,但此刻的先草圣主,分明可以感受到一股濃重的肅殺氣機。

    這是前所未有的,年輕的域主一直都沉靜且從容,哪怕動怒,也未曾如眼下這般眸光冷冽如斯,可見真的被勾動了真火。

    第二只玉盒打開,是一把殘破的五色羽扇,雖然道光流溢,卻十分黯淡,這是五師兄手中的那把五火神禽扇,乃是師父早年賜下的,五種擁有稀薄神凰、神鳳血脈的王禽真羽鑄煉而成,五種可怕的秩序真火以血脈真羽為橋,彼此交融,哪怕是無缺真王,沾染上一絲,想要化解也極其不易,不僅焚燒血肉,更針對神魂,雖然五師兄踏上戰王路后,更注重戰王體魄的熬煉,但這把五火神禽扇,依然是其手中不可或缺的殺器。

    觀眼下的五火神禽扇,就可以知道,在不久之前,五師兄到底經歷了怎樣兇險的對決。

    蘇乞年眼中,第一次浮現出清晰的殺意,他還是小覷了這些人的下限,不怕強者有多少手段,就怕強者失去底線。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有道德廉恥的束縛,要是真的絲毫不存,那就回到了茹毛飲血的年代,燒、殺、搶、掠,乃至一切淫邪之道都將盛行于世。

    不要滿口仁義道德,強加于人,但也要留存有做人的底線,在蘇乞年看來,這些人已經徹底淪為了力量的奴隸,甘愿為之驅使,在他們眼中,道理只是笑話,力量締造一切,甚至大義,都只是他們拉扯的虎皮,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或許還不如一株珍稀靈藥,一塊靈石之王。

    不是蘇乞年以惡意度人,在他看來,這些人之所以沒有叛族,多半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待價而沽,一種是誘惑還不夠大。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接連生擒兩位戰王,這群人所擁有的底蘊之深厚,或許還要超出想象。

    哪怕是蘇乞年自忖,磨滅無缺真王,于而今的他而言,并非是什么難事,但生擒與鎮殺不同,就算是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這些人,怕是活夠了。”

    劉清蟬開口,冷若冰霜,清冷如她,此時也動了真怒,這些人已經沒有底線,由此也可見,而今的人族,多年積淀的弊病,正在被逼迫出來,這些毒瘤不愿曝露,正在竭盡全力釋放大毒,要脅迫清剿者罷手,否則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域主!”先草圣主再次道。

    “繼續等!”蘇乞年再開口,語氣已經冷漠得連一邊的先草圣主,也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這一次,只過了半個時辰,第三只玉盒,被連霧圣者送進了竹林,這一次,打開的玉盒中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這是……”先草圣主眼中也寒光迸濺,送上一只空的玉盒,這分明是在逼迫域主給予回應。

    先送上兩只玉盒,進行赤裸裸的威脅,再送上一只空玉盒,逼迫給予回應,到底是罷手,還是一意孤行,若是一意孤行,無論是那衣角,還是那五色羽扇的主人,多半都無法再存活于世,那羽扇,先草圣主是識得的,沒想到,那群人居然瘋狂到,開始對那位坐化的諸天禁忌的其他弟子動手了。

    沒有理會這第三只玉盒,蘇乞年兩只手伸出,最先的兩只玉盒落入掌心。

    他勾動三分之一時光之心,兩只玉盒頓時消失不見,沉入了一片空寂虛無的土地,鋪滿了時光砂礫的岸邊,兩只玉盒浮現,一條清濛濛的大河,在這片虛無之地靜靜流淌,隨著蘇乞年念動間,一只玉盒落向過去,一只玉盒落向未來,墜入這段時空支流的兩端。

    與此同時,蘇乞年冰冷的聲音在這片虛空響起:“無論你們身在何方,追溯源頭,無論是誰,無論是什么身份!”

    “底線。”僅半息后,時空長河的兩端,同時有聲音響起。

    “始作俑者,殺無赦!”“為虎作倀者,殺無赦!”“執迷不悟者,殺無赦!”

    三句殺無赦,這屬于三分之一時光之心的世界,頓時充斥了一股可怕的肅殺氣機,竹林中,蘇乞年的眸光冷厲,既然這群人徹底失去了下限,那他對這些人抱有的最后一絲幻想,也被他們生生掐滅,他也就不再手下留情,時值亂世,這些弊病毒瘤既然曝露了,就要清剿干凈,否則他日征戰諸天,還要憂心腹背受敵。

    最后,蘇乞年再次看向那第三只玉盒,一截衣袍落下,落入這第三只玉盒中。

    這是割袍斷義, 袍斷義,今日之后,與這群人,蘇乞年便沒有了同袍之義,除非是他蘇乞年身死道消,否則這群人休想再在五荒大地,乃至整個人族星空攪動風雨,踐踏底線。

    “域主,這……”

    先草圣主欲言又止,蘇乞年的剛烈令他折服,更心生搖曳,再念及這么多年來,他們各大天宮之間,各種利益糾纏,紛爭不斷,而這位年輕域主所為的,根本不是一己之私,也不是他們鎖天一脈的聲名,甚至將生死都拋卻,只為了人族清明,只為了這朗朗乾坤,與之相比,他們這些年長幾百歲,乃至幾千歲的老一輩強者,唯有汗顏。

    “無需憂心。”蘇乞年輕輕搖頭,屈指一彈,這第三只玉盒就合上,化作一道極光,穿透了第一戰域,墜落出戰皇殿所在的這片無垠戰土。

    落地的一瞬間,這只玉盒就閃爍銀芒,一下消失不見,早已候著的一位紫綬刑天自虛無中走出,眸光陰沉,出手的人早有預料,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尋常手段,根本無法追溯,連截斷都做不到,自然也就無法尋到這玉盒的源頭。

    此刻,億萬里之外。

    一座蒼莽大山中,兩道偉岸的身影并肩而立,無上威儀彌漫,方圓萬里大地,群獸蟄伏,連蟲蠡之音都消弭,針落可聞。

    此時,兩人身前,一方古樸的陣盤,能有三尺大小,像是一座微小的石臺,銘刻有諸多繁復的陣紋,此刻銀芒一閃,一只玉盒浮現而出。

    “那位,看來是不想善了了。”玉盒浮現的一刻,其中一人嘴角就泛起一抹冷笑,“沒想到,這位居然連自家師兄師姐的性命都不顧,如此剛烈,還是有些出乎預料。”

    “不錯,我二人尚未躋身大成領域,若是臨近那戰皇殿,多半要被截住,所幸有那位的絕命虛空陣盤,一切生命氣息,精神烙印,都會被感應,不會傳遞過來,否則那位若是借著玉盒出手,我二人未必擋得住。”

    另一人也冷笑道,但隨即又感嘆一聲:“這位年輕的鎖天戰王,當真是異數,年輕一輩,古往今來,在這個年歲,怕都沒有如此強大的戰力,或許可以媲美開元三皇。”

    “不,還有一位。”此前開口的那位無上強者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位坐化的諸天禁忌。”

    隨著其話音落下,兩位無上生靈彼此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感受到了凝重與忌憚之色,難道在不遠的將來,繼那位坐化的鎖天一脈老祖宗之后,又一位諸天禁忌將要誕生……

    光是想想,哪怕身為無上生靈,他們也不寒而栗,畢竟那位諸天禁忌的強大,是以當世仙皇來稱量的,至今人們還記得,那劃破諸天的槍芒,那濺起的仙皇血,刺亮了宇宙八荒,九天十地。

    若真要誕生一位新的諸天禁忌,于他們這群人而言,又將是一道新的枷鎖,難以摧毀,足以將他們這代人生生熬死,再也看不到希望。

    “此人,不能留存于世!”兩位無上強者,幾乎是同時開口道,語氣沉凝,現在光是想想未來,就令他們窒息。

    下一刻,兩位無上強者目光再次落到玉盒上,念動間,玉盒打開,當中是一截衣袍,很顯然,這就是那位年輕的鎖天戰王的回應,絕不罷手!

    “他永遠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到底是怎樣的對手。”一名無上強者冷笑道。

    嗡!

    也就在即刻之間,玉盒中,那一截衣袍中,驟然間騰起了一縷沉靜的刀光,沒有半點征兆,仿佛從另一個世界跨越而來,幾乎在剎那間,兩位無上王者背脊汗毛豎起,氣運支柱上,陡然間出現了遮天蔽月的陰霾。

    難以想象,這是怎樣的一刀,兩位無上王者動彈不得,竟被這股沉靜卻恐怖無邊的刀勢生生釘在原地,無法掙脫。

    刀光一閃而沒,兩位無上王者立在蒼莽大山中,一動不動,直到一陣山風拂過。

    那凍結的神情,凝固的目光,甚至連驚悚之色才剛剛冒頭,就在這陣山風下,如煙云般消散,什么也沒能留下。

    咔嚓!

    隨著兩位無上王者消散,那玉盒也碎裂開來,當中屬于蘇乞年的一截衣袍,也沉寂下去,再無半分神異。

    直到一炷香后,虛無扭曲,一個如少年一般的身影邁步而出,金色的眸子冰冷,掃過剛剛兩位無上王者所立之地,最后目光,落到那只碎裂的玉盒上。(求訂閱,感謝大家的訂閱和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