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 第七十回 身敗名裂
  熙來攘往的街道,姜徽的馬車行行停停,最后停靠在一間名為“品香樓”的茶樓門前。

  女使給撩開門簾,車里的姜徽瞧了一眼外頭,后一手拿著手絹捂著口鼻走了出來。

  “我們家姑娘聽聞你們品香樓出了新茶,特來嘗嘗”身旁女使明顯是故意大聲喊話。那小二聽著愣了愣,后立即躬著身,嬉皮笑臉的伸手請姜徽進樓。

  品香樓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富人茶館,一般人是消費不起,這里專門喝茶品茶住宿。茶樓里都是包間,裝修精美堪比皇宮,來此吃茶品茶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時常在此也會碰上幾些個皇親國戚、達官顯貴,甚至外來使臣也被指定安排住此。

  姜徽的包間在品香樓后樓一層最后一個房間,待小二上完茶,姜徽便將房門緊閉,外留兩女使看管。

  ......

  京城郊外,一條小溪橫穿兩山之間,溪水清澈見底,四周綠草如茵,空氣清新,確是人跡罕至。

  日當頭,照耀在水面上的陽光隨著溪水流動波光粼粼。小溪邊隨處可見的鵝卵石大小不一,凹凸不平。

  焚香會散去,曹汐心情大好,一時想起孩時與伯懷等人在此地游玩,便想來此一看。沒想,這些年過去了,這里依舊山清水秀,無大變化。

  “姑娘,那邊好像有人朝我們來了”女使望著身后一個六抬小驕,驕子雖瞧著簡素,可那木料子卻用的是紅木。驕旁還跟著一個女使,穿戴樸素,倒是眼生得很,也不知是誰家的女使。

  曹汐順著女使瞧去的方向望去,果真那轎子是朝她們來的,就落在她們跟前五米處。正當曹汐想上前看究竟時,驕子旁的女使撩開了簾子,里頭坐著,竟然是姜徽!

  曹姑娘心口突猛跳了一下,姜徽怎知她在此?

  “曹姑娘,別來無恙啊”姜徽嘴角一笑,來到曹汐面前,看了曹汐一眼后直接繞過曹汐到水邊踩水。

  那女使見著,連從驕后拿出一雙干的新鞋子,跑到姜徽身旁跪著給換鞋。

  “這水還挺清澈,景色也不錯”姜徽回過頭來:“只可惜,這么好的地方,曹姑娘卻未曾想與我分享”

  曹汐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姜姑娘不是來了嘛。好地方,自得自個兒尋見才叫好,從別人口中聽來,無驚喜怎叫好?”

  姜徽嘴角一笑:“溫五姑娘的毒,也不知是誰給下的”

  曹汐神色僵硬,問道:“姑娘認為,會是何人?”

  姜徽抬頭望著天,又看向曹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曹汐笑了笑,原來姜徽早已知道是她,方才這是在戲耍她呢。既然如此,那也不必瞞著了:“姜姑娘覺著曹汐做的可與姜姑娘昨日所說的有差?”

  姜徽臉色一變:“你此話何意!”

  “姜姑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昨日姜姑娘才教曹汐該如何對付欺我之人,今日便忘了”曹汐說。

  “本姑娘自是沒忘,可我沒叫你下毒,也沒叫你去害五姑娘”姜徽說。

  曹汐一愣:“姑娘這話叫我好一番聽不懂,明明是姑娘叫我去害五姑娘,給她個教訓,姑娘怎如今不認了呢?”

  “姑娘是叫曹汐在火爐里動手,要那火炭炸開來,可姑娘也是瞧見了,我可是有替姑娘做了。只是姑娘那計法不過是將衣物燒了幾個洞,那手也只是微微燙傷...”曹汐笑了笑:“后來我想了想,姑娘終究是太過仁慈了,姑娘待我如此知好,我便想著再幫幫姑娘,這才在五姑娘火爐蓋上,下了點藥”

  “幫本姑娘?哼,說得可比做的好聽,我不過叫你教訓教訓大姑娘,你卻是去害五姑娘,你這叫幫我?”姜徽問。

  “哪個姑娘都一樣,只要是溫家的,都好不是嗎”曹汐說。

  “可別如此說,無非你是嫉妒伯懷與五姑娘,想害她你倒是可直說,無須在我面前演戲”姜徽早猜到曹汐的心思。

  “演不演都無所謂了,如今都做了,姜姑娘莫不是不認?”曹汐問。

  姜徽一聽,一把捏住曹汐的下巴,咬牙切齒:“好啊曹汐,你竟敢耍本姑娘,你好大的膽!”

  “如今我與姑娘可是同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曹汐說。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姜徽一笑,松開曹汐:“曹姑娘可是誤會了,本姑娘可從未叫你害人,也無叫你害五姑娘,這可都是姑娘自己做的,又與本姑娘何干?”

  “姑娘想賴賬?”曹汐有些慌亂:“這可都是姑娘教唆我做的,如果沒有姑娘,我斷斷不敢做”

  姜徽聽此一笑:“是嗎?可本姑娘卻不記得有這回事...曹姑娘如今害溫家五姑娘,莫不是也要害我?”

  姜徽一臉害怕的往后退去,女使瞧見連趕過來護住姜徽:“姑娘,姑娘發生了何事?”

  姜徽一臉害怕模樣,指著曹汐:“曹姑娘誣陷我就罷了,還威脅我,說是不幫她,便有得我好看”

  女使一聽,將姜徽護在身后,指著曹汐大喊:“姑娘可自重,這可是我們姜國公府的姑娘,怎會與姑娘同流合污。曹姑娘如今自己做了齷蹉事,可也別妄想威脅我們姑娘會替你擦手”

  “姑娘,奴送您回去”女使攙扶姜徽回驕上,簾子遮蓋上那一刻,驕里的姜徽朝著曹汐嘴角一笑。

  驕起,姜徽與那女使便偷偷笑了起來:“姑娘可真厲害”

  “本還想著養條狗在身旁,可惜這狗不聽話,竟還妄想拉本姑娘一同落水...可笑,真是可笑”姜徽說。

  “既然這狗不聽話,那姑娘還可要留著?”女使問。

  “不聽話自然不留著,可本姑娘從不殺生...既然她自作自受,便叫她,身敗名裂吧”姜徽嘴角一笑,把弄著手絹,心里好一番嘲笑。

  “是!可姑娘,萬一她狗急跳墻要害姑娘呢?”女使問。

  “就她?”姜徽笑了笑,沒有回話。心想,就憑她也想害本姑娘,也不瞧瞧自個兒幾斤幾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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