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存遠,你怎么還有臉來我家?”
“小舞,住口!”祁昭呵斥道,“越學越沒規矩,給我去祠堂跪著!”
祁碩拉住還要理論的小舞,低聲警告。
“祁舞!不要說了。”
小舞漲紅了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祁碩。
“哥,你瘋了?”小舞顫著手指指著陸存遠,咬牙道,“你不會又和他攪和在一起了吧,你忘了當初他是怎么對你的?”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不用管。”
祁碩冷了臉,在其他事情上他都可以依著小舞,但唯獨陸存遠的,他不能。
小舞徹底暴走,瞬間就暴跳而起。
“我不同意,我不答應!”
祁昭動了怒,揚手就要打,陸存遠兩步攔在了前頭。
“將軍手下留情。”
祁碩也在同時,把小舞護到了身后。
小舞被他們兩個護著,沒被傷到分毫,卻覺得比被打了更難受。
她哇的一聲,捂臉哭了起來,推開了祁碩。
“用不著你們假好心,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是一家人,我才是那個多余的?你們是不是都巴不得我嫁得遠遠的,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提著裙擺就跑了。
一時間,氣氛凝結,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沈冬僑看向祁碩,小聲商量道。
“要不,我去勸勸吧。”
祁碩點了點頭,這時候誰過去都是火上澆油。
可能也就沈冬僑的話,小舞還能聽進去一些。
周向陽左看看右看看,忙不得迭的跟沈冬僑后頭跑了。
“他們?”
祁昭什么人,看著沈冬僑和周向陽亦步亦趨的樣子,問了句。
“他們和小舞是舊識。讓他們開導開導小舞也好。”
祁碩臉上都是無奈,偷摸摸去拉陸存遠的手。
祁昭發覺自己兒子的小動作,一臉不忍直視。
“也罷,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
小舞對于陸存遠的偏見根深蒂固,在馬場的時候就已經可見一斑。
那時候和祁碩鬧翻后哭鬧的樣子,沈冬僑還記憶猶新。
沈冬僑站在祠堂門外,看著邊跪邊抽泣的小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才好。
雖然放了狠話,倒到時很聽他爹的話,真來這里跪著了。
祠堂外,還站著兩個小婢女。
絞著帕子,小聲耳語著,似乎是想進去又不敢進去。
沈冬僑朝著兩人笑了笑,和守在外頭的一個婢女,比劃了幾下,借了塊帕子。
婢女臉一紅,戰戰兢兢的遞過去,卻被沈冬僑身后的周向陽嚇得又躲到了一邊。
“你別那么兇,嚇到人家姑娘了。”沈冬僑輕聲道,“我進去一下。”
沈冬僑跨門而入,跪在了小舞旁邊的蒲團上,先拜了拜。
小舞側過身不理沈冬僑。
“你也要站他們那一邊?”
“怎么會,我當然是站你這邊。”沈冬僑先把帕子遞了過去,“眼睛哭腫就不漂亮了。”
小扯過帕子擦了臉,又擤了擤鼻涕。
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哭腫了也漂亮。”
沈冬僑忍著笑,望著前頭的幾排燭火,詢問道。
“小舞,你沒發現你哥有什么不一樣么?”
小舞吸了吸鼻子,道:“不就是……胡子……沒了么……更不牢靠了……”
“你以前說你哥剃了胡子很好看,我現在也這么覺得。”
門檻上咚的一聲,是周向陽“不小心”踢了一腳門檻。
忘記了,門外還有個醋壇子了。
沈冬僑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這段時間,他戒了酒,人精神了很多,笑得也比原來開懷很多。”
沈冬僑靠近了些,說了一些周向陽和祁碩一路上的糗事,終于把小舞逗笑了。
“其實路上,我們還遇到了一次偷襲。”沈冬僑話鋒一轉,望著小舞道,“陸存遠被抓走了,你哥差點拼命。如果真沒追上,你覺得你哥會怎么樣?”
小舞蹙眉不語。
“你希望他活成原來那樣,還是現在的這樣?”
沈冬僑耐心開導著小舞。
她討厭陸存遠,根源其實是她在意祁碩,為他鳴不平。
可是感情之中的事情,外人很難說得清。
就沈冬僑了解,陸存遠心里也有祁碩。
“都說心病需要心藥醫。你就當陸存遠是一味藥,能治你哥哥的心病。”
小舞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最后輕輕說道。
“可我,還是不喜歡他……”
……
門外頭的周向陽,看著他們快貼在一起了,又聽不清楚他們說什么,著急的很。
冷不丁背后就被人拍了一下。
那力道很大,讓他誤以為是祁碩,剛要撣開了他的手。
結果另一邊的肩膀也被按住了,兩只肩膀跟上了千斤墜一樣。
他這才轉頭,身后是剛剛給他們帶路的兩個祁家軍。
“小子,跟我們走一趟。”
……
周向陽被帶到了后頭的小院里。
看著是個小型的練武場。
“將軍,人帶來了。”
兩人行了禮,就退了下去。
祁昭正在綁臂縛,他換上了薄甲,轉了轉手腕,沒正眼看周向陽。
“見了我為什么不行禮?祁碩沒教你規矩?”
周向陽納了悶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不過來京都錢,祁碩就交代了,一定要收收他的脾氣,不會就跟著做就行。
周向陽立馬照貓畫虎也行了禮。
“周向陽拜見祁老將軍!”
祁昭偏了偏頭,耳邊嗡嗡的。
這嗓門還挺大。
他轉過身,上下掃了周向陽一眼。
這往天上長的個頭,胳膊上隆起的肌肉腱子,倒是個不錯的苗子,就是還要磨練磨練。
“為何不佩劍?”
“報告將軍,來的時候,不小心被我砍斷了!”周向陽實話實話。
“還會什么武器?”
周向陽猶豫了,他的劍其實就是個裝飾,打起來還真沒什么大用處。
一定要說擅長,殺豬刀,砍柴斧算么?
祁昭見他不說話就說道。
“這里的,自己選一個,跟我練個手。”
居然要找他打架?
周向陽有點驚訝。
他掃了一遍架子上的見過沒見過的武器。
還真挨個挑了起來。
刀和長槍他看也沒看一眼。
鞭子他怕抽到自己,
錘子太不威風,
最后選了一把形狀詭異的短柄大砍刀。
他放手里顛了顛,份量很扎實,而且使用原理和殺豬刀類似。
祁昭看他居然選了一把鬼頭刀,眼中來了些興趣。
這刀太重,一般人別說這么一只手輕松的拿著,就是雙手提起來都有些困難。
這鬼頭刀在近身搏殺中殺傷力很大。
但寸有所長,寸有所短,
缺點也明顯,就是不夠靈活,一刀砍下去,會深陷在血肉之中。
如果力氣跟不上,來不及抽出來,那就是自掘墳墓。
祁昭用腳一踢,嗡的一聲,一把長槍在空中畫出一個弧度,已經握在手里。
朝著周向陽刺去。
周向陽反應極快,拿刀面抵擋。
長槍短刀相交,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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