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終于把自己泡在水里，
沈冬僑也差不多熟透了。
蝦米一樣弓著身體，
把自己卷起來，
只露半顆腦子在外頭吐著泡泡。
他還是覺得，
這一切還跟做夢似的。
周向陽知道他是男的后，
好像更加肆無忌憚了。
以前他換衣服的時候，
還知道轉過去，
或者回避一下，
現在他變著花樣的使壞。
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熱度，
火辣辣的……
沈冬僑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直男真的這么容易掰彎嗎？
還是周向陽本就“天賦異稟"？
……
沈冬僑在水中，
不太敢發出太大動靜。
怕刺激到周向陽。
難得有機會能好好洗個澡，
沈冬僑實在不想浪費。
他昨天出了一身的汗，
身上都是……味道，
他真的需要好好洗個澡，
好好放松一下，
沈冬僑身長手臂，偷偷去吃著浴桶邊上的小零食，
又倒起了壺里的水喝，
嘗了一口后，
發現竟是帶著葡萄味的果汁。
他覺得味道很不錯又多喝了幾杯。
恍惚覺得現在自己像是古代度了個假。
心里美滋滋。
可是沒泡一會兒，
沈冬僑就覺得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的。
沈冬僑搖了搖頭，
又摸了摸臉，
他才覺出不對來，
懷疑這果汁是不是變質過期了，
他又開始有些迷迷瞪瞪了。
……
周向陽坐在床上，
本想在看個小蝴蝶出浴，
可是等了一會兒居然沒動靜了。
然后，看到沈冬僑紅著臉，
閉著眼睛靠在浴桶里。
邊上還有一個小酒杯，
瞬間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的小蝴蝶偷誤喝了“瓊漿”。
這是萬方館的一種特別的飲料，
有一定的致幻性，
可以讓人沉溺于一種感官意識。
周向陽有些著急地摸了摸他發燙的臉，
又朝著他耳朵吹氣。
沈冬僑靠過來貼著他的手。
嘴里嘟囔著涼快。
還好，還能說話。
就是周向陽被要被他小蝴蝶可愛死了，
怎么這么沒有戒備心了，
這里的東西可不是隨便能喝的。
周向陽已經免疫了，但沈冬僑第一次中招，估計會迷糊好久。
周向陽親著沈冬僑的唇，試著和他說話。
“果汁好喝嗎？”
“甜的。”
“沒睡著啊？”
“嗯呢。”
“那繼續洗？”
“困。”
“那起來了？”
“還沒洗好。”
沈冬僑有問必答，就是腦子里一團漿糊，說得顛三倒四。
周向陽想抱著出來，可是沈冬僑不肯。
非說還沒洗完不能起來。
周向陽沒有辦法，只能脫了下去
把沈冬僑抱著臂彎里，給他洗。
“醉了”的沈冬僑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羞澀，
仍由周向陽擺弄，
周向陽叫他抬手就抬手，抬腳就抬腳。
還跨坐在周向陽腿上，給他給搓背。
醉貓一樣，東倒西拐地湊過來求親親。
周向陽怕他摔了，不給他亂動，
覺得媳婦兒應該是萬里挑一那種，
致幻后，成了愛干凈的磨人小妖精。
周向陽稍微手重一點，
還鬧脾氣。
咬著周向陽耳朵抱怨。
“討厭的臭老虎，疼疼，我還要親親……”
周向陽沒想到，被迷幻后的沈冬僑說話都是疊詞，
可愛的緊。
恨不得他多說一點。
大笑著給他每條縫里都搓了一遍。
渾身都紅了的沈冬僑，
終于覺得自己洗干凈了，
躺在周向陽身上“醒神”。
嘴里還絮絮叨叨說著話。
”以后不許叫我嬌嬌，我叫僑僑。”
生怕周向陽記不住，
拉著周向陽在他掌心里反復寫自己的名字。
周向陽只能哄著他。
聽著沈冬僑的清淺的呼吸聲，
數著他的心跳聲，
等水都冷了，
沈冬僑才清醒了些。
看到他們這樣，
還一臉迷茫地反問周向陽
“你怎么也在水里了？”
周向陽好笑的不行。
“不是你讓我給你洗澡的嗎，僑僑？”
沈冬僑腦子還轉不過來。
周向陽就把他剛剛說過的，做過的事兒都告訴他。
“我讓你洗的嗎？我忘記了……辛苦了。”
“還行。”
周向陽得了便宜又賣乖，
看沈冬僑還迷糊得不行，
就抱著他起來。
拿著毛巾給他擦干了，抱進了被子里。
兩人就這樣貼著睡。
周向陽太喜歡這種嶄新的觸感了，
像一只大狗似的供著他。
沈冬僑現在腦子還不好使，
渾身軟得跟棉花一樣。
……
過了一會兒，
等周向陽松開他了，
沈冬僑自己又貼過來，
兩人越玩越上頭，
最后又復習了一遍花魁娘子的教學課程。
……
隔壁的馮一本來睡得好好的，
忽然就被隔壁床板聲吵醒，
一整個暴躁，
拿著煙斗往墻上使勁敲了幾下。
周向陽聽到了，下意識就會消停了一會兒。
只是沒隔一會兒，
馮一又會被吵醒。
……
第二天，兩人不出意外都起不來，
連午飯都是馮一端來的。
周向陽在門口又挨了馮一一頓訓后，
這才舍得給沈冬僑套上一件衣服。
只是這里的衣服都不是給穿不出門用的，
松松垮垮，一扯就散。
下午周向陽在房間里練拳，然后沈冬僑就躺著看他，
等看得受不了，兩人又抱一起去了。
晚上周向陽就去下面比賽，
沈冬僑貼著床板，聽到下頭的歡呼聲。
然后猜測著他的老虎是不是又打贏了。
萬方館像里沒有正常的光照，
只有四季長明的大燈，
時間和空間都是錯覺。
沈冬僑在致幻劑的作用下，
只感覺自己跟丟了魂似的，
根本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只覺得這一天過得無限漫長，
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
有時候起來吃一點東西，或者是等周向陽回來繼續睡。
他變得沒有羞恥心，
有時候甚至不記得要穿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冬僑在的關系，
周向陽的精神時刻亢奮，
打起來竟比往年更加兇狠，
馮一看他狀態這么好，
還給他臨時加了幾場。
周向陽打了三天，贏的錢比去年還多一倍。
就讓馮一提前辦了退場。
馮一每天晚上被他們鬧得睡不好，
也怕自己有錢賺，沒命花，就答應了。
再從萬方館里出來后，沈冬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周向陽身上滿滿都是戰斗留下的痕跡，
沈冬僑身上都是周向陽留下的痕跡。
看到了真正的太陽后，
沈冬僑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分清現實和夢境，
驚覺自己居然在里面竟然渾渾噩噩過了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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