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陽忽然好像聽懂了。
他上下掃了一眼花魁,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不碰……還能有幾種做法?”
花魁娘子眼睛一亮,以為終于找到了發揮特長的機會了。
躍躍欲試,正要脫衣示范,卻被周向陽叫停了。
周向陽又坐回了靠墻的凳子上,架起了腿,聽著另一頭的動靜。
“你說就行,衣服不用脫。”
花魁樣子嘴角一抽,這又是什么奇葩要求?
“可是您站那么遠,我怎么?”
周向陽想了想,拿了支窗戶邊的一根木棍給她。
花魁娘子:“……”
這是要她自己?
她神色復雜地看向周向陽,心中一陣遺憾。
這人年紀輕輕,不會是不行了吧。
怪不得,錢給的多,要求還變態。
心里惋惜歸惋惜,花魁娘子本著敬業精神,開始了專業“授課”講解。
周向陽聽一會兒就驚嘆一聲……
原來如此,
花樣真多,
實踐難度好像也不大。
還挺適合他和他媳婦的現狀的。
花魁娘子拿著道具自己玩了一遍,累得氣喘吁吁。
卻發現對面的男人沒受一點影響,神情自若地坐在那里。
這就更加確定了她的想法。
……
這時候的小舞已經徹底醉了,說著說著就趴在了沈冬僑身上。
沈冬僑想扶她起來,可是喝醉的人似乎格外地重。
小舞還使勁往他身上拱,差點沒把沈冬僑給壓倒了。
直到一雙修長的手攙抱住了小舞。
沈冬僑身上一松,就被忽然出現的小七嚇了一大跳。
他望了望身后,又轉頭看了眼似乎是憑空出現的小七,結結巴巴地問。
“你怎么?……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小七指了指對面彈曲兒的小姑娘。
“沈小姐,我是和她一起進來的。”
忽然被點了名的小姑娘也嚇了一跳。
調兒都彈錯了,發出了刺耳的兩聲雜響。
“爺,不是我,我不認識他。”
沈冬僑怕人家小姑娘嚇出心理影響,連忙安慰。
“是我認識的人……沒事,不關你的沒事,你彈你的。”
小姑娘這才又忐忑地坐下來繼續彈。
沈冬僑捂住額頭,大致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有沒有無意中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原來他和小舞以為的完美“私逃”,其實一直都在監控之下,真是丟臉丟大了。
他有些幽怨地看著小七。
“你既然早在這里,干嘛不出來?”
“小舞小姐醒著看到我,會生氣。”
小七寵溺地看著懷里的醉醺醺的小舞,無奈地和沈冬僑解釋。
醉得糊里糊涂地小舞動了動,伸手環住了小七的肩頭,嘴里嘟囔了一句。
“小七~回家……”
小七把人抱了起來,跟沈冬僑告了別。
“沈小姐,我帶小舞小姐先回去了,賬已經結好了,你隨時可以離開。”
沈冬僑點了點頭,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他居然有那么一點點羨慕。
也許小舞早就知道小七在吧,所以才敢那么無所顧忌。
被偏愛的才會那么有恃無恐。
……
沈冬僑聽著哀傷的“催眠曲”獨自惆悵。
臉上那些強撐起來的笑意也一點點落了下去。
那些坦然和鎮定也像是風化地外殼一樣,一點點地開始剝落,
露出原本柔軟的傷口。
沈冬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小舞的空杯子碰了一碰。
他打心底里感謝小舞今天能帶他出來,也是真的很想和小舞一樣,敢愛敢恨,愛憎分明。
只是小舞之所以可以豪放地說一醉解千愁,
其實是因為她沒有真的遇上,
大部分都是少年強說愁。
真正的憂愁又怎么可能光憑幾杯酒就能抹去的。
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障眼法而已。
沈冬僑咽下口中的苦酒。
現在三姐姐也沒有找到,
狐貍精也沒有找到。
兩頭都落了空。
接下來他該怎么辦呢?
回去面對現實,還是在這里做最后的掙扎?
……
他出來這么久了,小舞他們都能找到。
那個人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在哪里。
或許只是不想找罷了……
真是越想越心灰意冷……
沈冬僑看著一桌子沒怎么動的小菜,想著反正都付過錢了,也不能浪費,
就把人家彈曲的小姑娘叫過來一起吃。
小姑娘受寵若驚,小心貼著沈冬僑坐了下來。
沈冬僑見她拘謹又討好的模樣,有些尷尬了。
估計是人家姑娘會錯意,以為要給他陪酒什么的。
沈冬僑忙擺擺手,解釋道。
“就只是吃飯明白嗎?”
沈冬僑往邊上又挪了個凳子,自己先認真吃了起來。
小姑娘這才也跟著吃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
“回爺的話,我叫芍藥。”
小姑娘一說,沈冬僑就知道這只是一個花名而已,如果他的三姐在這里的話,也不會用真名,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道。
“芍藥,你在這里見過一個叫沈秋蕓的人嗎?”
芍藥茫然地搖了搖頭。
雖然結果在意料之中,可是沈冬僑還是忍不住失落。
芍藥吃了幾口后,開始主動和沈冬僑聊天。
“爺找的人是你的什么人啊?”
沈冬僑已經喝了幾杯,忽然有些酒勁兒上頭。
那些模糊的記憶卻逐漸清晰了起來。
“她是我的姐姐……”
借著酒意,沈冬僑把他和姐姐落難后,拐賣的事情掐頭去尾都說了出來。
沈冬僑不知道為什么,會把這些事情說給一個陌生人聽。
或許真的熟人反而說不出口吧。
就像是對他的老虎。
不,
現在只是周向陽。
以前是怕被他傷害不敢說,后來是怕傷害他而不敢說。
結果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芍藥聽完沈冬僑的“經歷”后,說道。
“爺,如果真的如你說的,你的姐姐可能并不在我們這里。”
“這話什么意思?”沈冬僑追問。
“爺,你說的那個時間,正好是現在的媽媽剛來的時候,她給所有的姑娘都重新取了花名,還趕走了不少年紀大的姐姐,我記得并沒有生面孔。”
沈冬僑聽完,心里又是喜又是愁。
喜的是他三姐姐也許根本沒有被賣到這里,愁的是這條線索也斷了。
……
周向陽把隔壁兩人都對話都聽完了,才茫然地去問還在腳忙活的花魁娘子。
“你們這不是每個人都認字嗎?”
花魁娘子被他問得一頭霧水,放下那個棒槌回道。
“爺,你開什么玩笑,我們這兒也就幾個識字的,又不是官家小姐,富家千金,哪有都識字的。”
周向陽心頭又一跳,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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