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頭熱火朝天,
廚房外頭人頭攢動。
沈冬僑同時起了三個鍋子。
他的動作很快,卻依舊有條不紊。
三口鍋子依次下好面,他讓廚子幫著切了一小盆子的蔥。
沈冬僑自個兒準備三十碗的調味料。
水滾后,廚子挨個兒下湯,沈冬僑起面。
面湯融入,每一碗面的量幾乎都差不多。
很快“冬僑陽春面”就被搶購一空。
有人甚至吃了一碗不夠,還要加錢買來吃。
沈冬僑也不嫌麻煩,笑著給人加,并告訴人家,這面和料都是馬場的,讓他們給廚子。
很快廚子的懷里就被扔了一捧的銅板。
樂得他小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這馬場規定,客人給的額外的小費是可以拿的。
他這次可是發了。
沈冬僑端著最后一碗面給了小五。
上面還臥著一個雞蛋,這是他特意跟廚子要的。
跳下桌子,抱著手臂,一臉的不屑。
“也就樣子好看,好不吃好,誰知道。”
然后四周就傳來了各種稀里嘩啦的吸溜聲。
大家都忙著吃,誰也沒空理她了。
周向陽看到里頭居然還有雞蛋,心里就氣。
憑什么對這個沒教養的大小姐這么好。
他都沒有雞蛋吃。
沈冬僑拉著周向陽的手,給他“順毛”。
悄咪咪給他做思想工作。
咱們初來乍到,不要得罪“東道主”。
何況人家是祁碩的妹妹,怎么說,你們關系也不錯。
忍一忍,說不定就能“化敵為友”了,
對不對?
大丈夫要有容人之量,怎么能跟小女子計較呢?
是不是?
俗話說的好:與人以善者,人必以善與之。
周向陽聽不懂之乎者也,但是被“擼”得很舒服,
心里頭也就沒那么氣了。
算了,
昨天他媳婦累到了,
嘴巴都紅了,
今天吃面都吃得很慢。
他今天什么都聽媳婦的。
……
小五低頭吃了一口,用最后的倔強說著。
“也沒多少好吃啊?”
然后又吃了一筷子。
周向陽抱著手臂,看著對面的小妮子,一口接著一口。
心里直哼哼。
沒多好吃?
你還吃得那么歡?
你是豬嗎?
那么一大碗,比我吃得都多?
真的,誰也抵不住他媳婦兒的美食誘惑。
等都吃干凈了,小五才停了下來。
抹了一抹嘴。
“也就這樣,比御…嗝…我親戚家廚子做的差遠了。”
“吃干凈了才說。”
周向陽哼哼。
小五又要跳起來和他對罵。
“你,你……這個野蠻人!”
“我是野蠻人,你哥就是野人。”
要不是看到這丫頭是祁碩的妹妹,周向陽早就揍了。
“好了,好了,小五姑娘,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行不行?我們今天要去城里,真的要走了……”
沈冬僑看著時間呢,他還趕著去衣服鋪子看看呢。
“你們去城里干嘛啊?”
小五吃飽了,心情也好了些,對這平平無奇的村婦也沒那么討厭了。
“去賣衣服……還有手工編制的小籃子。”
沈冬僑說著,忽然瞇起了眼睛。
對著小五的那一身紅衣服開始上下端詳。
“你這身衣服很別致啊,是城里哪家鋪子做的?”
一說到自己的新衣服,小五心情就更好了。
這可是她今年買的最喜歡的一套了,好多人都說好看呢。
“算你有眼光,我跟你說,你要說衣服鋪子,算是問對人了。”
“是嗎,是嗎,那你能帶我們去嗎?”
“唔……不行。”
小五剛還說得一臉興奮,忽然嘴角就垮了。
“我哥不讓我去……”
沈冬僑啊了一聲,覺得有些遺憾,原本還想著有個本地人能幫忙帶帶路,肯定是事半功倍。
不過算了,人家家里人不同意,他也不好勉強。
不過他覺得這小五其實還挺可愛的。
一碗面也拉近了彼此的關系。
既然都是“朋友”了,那……
沈冬僑忽然神秘兮兮得靠過來,小聲說。
“你是不是平時也喜歡穿男裝啊?”
“啊?”
小五被他問地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又記起來,他們在破廟里的時候,她穿著是男裝。
出門在外,男裝方便,她確實有不少男裝。
于是就點了點頭。
“嗯,有時候穿吧。”
“我車上有好幾件男裝的樣衣,送你一件吧。”
“真……真的?”
小五有點不相信,這村婦這么好?
而且她的衣服能穿?
看她自己穿的土不拉幾的。
但是沈冬僑笑瞇瞇的樣子,她又不好意思拒絕。
“真的,真的,我去給你拿。”
沈冬僑心里是這么想的,
小五在馬場,每天迎來送往這么多人,
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有一定的宣傳作用。
反正這衣服能不能賣掉都說不準,不如先做一波宣傳。
很快,沈冬僑給小五挑了一件寶藍色的。
小五剛還有些嫌疑,可是真的一套上身,才覺出驚艷來。
“這衣服,你還別說……真還挺好看。”
小五轉了個圈,又做了幾個自以為瀟灑的動作。
雖然布料不如縣里“寶廂閣”的,但是款式好看啊,穿上還真有種風流倜儻的味道。
“真送我啊?”
見小五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沈冬僑連連點頭。
心里想著:很好,看來這衣服應該不愁賣了。
“那就謝啦。”
小五背著手朝著沈冬僑笑。
“對了,我叫祁舞,是跳舞的舞哦,別弄錯了,你叫什么名字?”
沈冬僑一愣,也笑道:“沈冬嬌,冬天的冬。”
“哦哦,我猜,還是嬌花的嬌吧?”
小舞取笑道。
嘿,這小妮子,竟然還取笑他。
沈冬僑也挺無奈的,他現在只能用這個名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用回本名。
哎,還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都沒處怪人去。
……
周向陽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有說有笑,
有些不太理解,
這女人咋么回事?
前一秒還都斗雞似的面紅耳赤的要啄人,下一秒就好的親姐妹似的。
他反正是不懂女人心思,
但就是覺得他媳婦兒厲害,
不動拳頭,一樣能讓人服氣。
剛他媳婦兒那句怎么說來著?
你善,我也善?
算了,反正他媳婦兒說得好,說得對,說得呱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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