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越鄉村,我和惡霸鎖死了 > 第71章“山匪”又出黑手
  周向陽說完那句話后,沈冬僑整個人都是懵的。

  周向陽要親自去送俞文柏?

  沈冬僑想著這一路的千難萬阻,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人總是有私心的。

  他很同情俞文柏,希望他能安然無恙去湫水縣報信,可是這不代表他想要周向陽也去冒這個險。

  可是剛剛他們說了那么多,他心里頭也明白讓俞文柏一個人去不太現實。

  萬一他撐不住,在路上出了事,那么就真是要出大事了。

  沈冬僑知道周向陽做的對,他應該支持他,甚至鼓勵他。

  可是他做不到……

  他心里頭難過,甚至可恥地生出了想要退縮的念頭。

  他不能想象如果周向陽出了什么事,他該怎么辦?

  光想一想,就覺得心里頭疼得厲害。

  周向陽說完那句話,就在看沈冬僑的反應。

  發現沈冬僑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頭更疼。

  他的小蝴蝶的心思什么都寫在臉上。

  高興也是,傷心也是。

  這是在擔心他吧。

  難過得好像要當場哭出來一樣。

  好想親親她。

  抱抱她,

  好好安慰她一番。

  周向陽說想親自送俞文柏并不是一時沖動,或是想逞英雄。

  他心中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他知道巡防換人的時間,只要找準時機就能把俞文柏弄出去。

  只要出了村,之后就都不是問題。

  自然有人會為他們保駕護航。

  到了湫水縣后,俞文柏該看病看病,該報官報官,他也能順便去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

  再回來一同剿匪。

  ……

  這時候,二墩忽然急匆匆地從外頭跑了進去來。

  “陳伯伯,冬嬌姨,向陽叔,外頭忽然來了好多人,你們快去看看。”

  二墩一直聽話的,在盡職盡責地“望風”。

  他的話讓屋里頭的幾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難道是那個“冒牌貨”發現他們了,帶人來抓俞文柏了?

  “有些什么人?帶沒帶武器?”

  周向陽先問了一句。

  二墩想了想回道。

  “就村上的伯伯嬸嬸,哥哥姐姐,他們好像都過來了,在看墻上的大字。”

  “什么字?二墩你慢慢說。”

  沈冬僑蹲下來問二墩,讓他理清楚思路再說。

  二墩有時候說話急,只撿部分說,容易一驚一乍。

  “我就認識幾個字,嗯……最大的有兩個字,第一個字是公母的‘公’,然后就不認識了。”

  “是公示。”

  陳志高想了想回道,集市上,離他店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布告欄,平時會貼一些村里的公示。

  “然后呢,下面還寫著什么?”

  在沈冬僑循循善誘之下,二墩絞盡腦汁,回想上面他所認識的幾個字。

  “加……田……另……四年……銀兩……”

  二墩的cpu運行地都快冒煙了,終于憋出幾個字來。

  沈冬僑憑借自己的腦補組織了一下。

  “是不是說,要加田稅?這事兒不是已經在辦了嗎?”

  那后面的四年和銀子又是什么?

  “補四年的田稅,可以折成銀子。”

  俞文柏比較有經驗,畢竟他就是做這一塊的。

  每年到了一定的月份,縣里都會進行查漏補缺,對于少收漏收的稅務進行核對。

  虎嘯村脫管這么久,嚴格一點的話,要求補田稅也是合理的,可是他們新上任的縣主體恤虎嘯村前些年的不易,官府畢竟對他們有虧欠。

  給俞文柏的指令中并沒有補稅這一說。

  經過俞文柏這樣一解釋,大家都明白了。

  “落款處,是不是有一個方形的大印?”

  俞文柏心心念念著他的“印章”,又問二墩。

  “是的,方的,紅的,上面都是筆畫,我看不太明白。”

  二墩捏著褲腿有些難為情,他認得字還是太少了。

  俞文柏一臉的凝重。

  “恐怕這個山匪已經坐不住了,想要盡快拿錢走人。”

  “這村長能答應?”

  沈冬僑接著問道。

  “村長答不答應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那個印章,這印章蓋下去,就代表了湫水縣。”

  俞文柏很無奈,這是他的“過失”。

  沒能護住“印章”,還讓歹人偷了去,他心頭懊悔不已。

  眾人心里頭都明白這個道理。

  胳膊擰不過大腿,一個小小的虎嘯村,怎么能抵抗得了湫水縣的指令。

  就算再不情愿,再不甘心,又有多少人敢真的反抗。

  為躲避這稅,有勇氣去離鄉背井。

  現在外頭更亂,不然前段時間也不會有那么多的外村人跑來這里安家落戶。

  虎嘯村的大都是原駐村民,幾輩子都在這里了,就算山匪猖獗的那幾年都沒有多少人想著要徹底逃走。

  在這里至少還有田,有地,還有片瓦能遮風擋雨。

  權衡之下,大部分人最后都會選擇交錢,然后繼續縮衣緊食地過日子。

  這也正中了那個“山匪”的下懷。

  “補稅也是需要時間的,正好可以用來穩住那山匪,等待援兵。”

  陳志高抱著手臂,給他們分析,實在是怕他們太悲觀了。

  深陷亂局之中,容易看不清事情的全貌。

  “你們也不易久留,我再不開門,恐怕要惹來懷疑了。”

  “確實。”

  俞文柏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累贅,說到底一切的源頭就是他,說完他揭開被子就要走。

  “等等,你要這樣出去,都活不到出村,你信不信?”

  陳志高按著俞文柏坐回床上,心里頭真是糾結得很。

  “我給你喬裝一下,你們三個去外頭等等。”

  陳志高真是被這忠烈有余,智謀不足的俞大人給氣到了。

  他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嗎?

  如果真的是,早就把他扔出去了,何必給自己找這麻煩。

  陳志高也不想跟“病人”講道理。

  更不需要和任何人證明。

  等沈冬僑他們出去后,陳志高就從一個深箱里翻出了一個小盒子。

  開始在俞文柏臉上擺弄。

  ……

  沈冬僑和周向陽,二墩在外頭等著。

  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

  思緒太亂了,無從說起。

  二墩過來拉了拉沈冬僑的衣服。

  “冬嬌姨,你怎么不開心了?是不是因為我念不出公示上頭的字?”

  小二墩原本還覺得自己現在學了不少字了,已經很厲害了,可是真的去看了,才發現自己居然還有那么多不懂,要是他能再多認幾個字,是不是就能幫到大家了。

  沈冬僑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剛剛沉浸在周向陽要走這件事情上,居然沒有發現二墩的情緒不對。

  二墩雖是個男孩子,可是心思細膩,特別能看人臉色。

  他蹲下身抱了抱二墩。

  “沒有,二墩,今天真的多虧你了,幫了我們大忙了。”

  “真的嗎?”

  二墩吸著鼻子,看著沈冬僑。

  沈冬僑心疼壞了,這么好的孩子,怎么舍得他受一點兒委屈。

  “真的,比珍珠還真,不信,你問你向陽叔。”

  每次二墩要哭的時候,沈冬僑都條件反射似的讓周向陽來勸。

  這一大一小吵架歸吵架,搶食歸搶食,關鍵時刻,二墩卻十分聽周向陽的。

  周向陽蹲下來,摸了摸二墩的頭。

  手臂一展,直接把兩個人都抱住了。

  “你冬嬌姨說的不錯,你做的很好,叔獎勵你休息一天,今天不用練拳了。”

  二墩擦了擦小淚花,捏著小肉拳頭搖了搖頭。

  “不,我要練,這樣我以后才能打敗壞人,幫助好人,還有我還要認更多的字,讀更多的書。以后無論是什么公示,我都給背下來給你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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