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瘋子拖進醫館后,陳志高又給他喂了不少水,又催吐了幾次。
最后等他吐出的東西都成清水后,才把人拖進里間。
瘋子身上實在太臟了,就算是陳志高都嫌棄,直接把他的外衣外褲都扒了,統統都給扔掉了。
然后找了一套他自己的舊衣服給他換上。
臟亂不堪的頭發用棉布巾給包起來,怕有虱子。
臉和手洗了兩盆水才洗干凈。
胡子也給剃了。
最后,為了防止瘋子醒來發瘋,周向陽還“貼心”地把他的手腳都捆了起來。
順便把沈冬僑的錢袋子給順了回來。
沈冬僑作為“女眷”,前頭的事兒肯定不給看的,后來弄得干凈了些才給他進去。
接過錢袋子,然后就看到包成“印度阿三”的瘋子。
二墩叫瘋子爺爺,可是其實剃掉胡子后,這瘋子看著年紀并不大,可能就三十多,四十歲不到的樣子。
閉著眼睛的樣子,臉色很差,但是樣貌看著還有那么一點兒的周正。
累得直捶腰的陳志高站了起來,又去拿了他的針灸包。
“怎么樣?是不是很嚴重?”
沈冬僑問道。
陳志高舉著針在火上烤了烤,斟酌了一下。
“應該是亂吃了什么東西,中毒了,不過幸好發現的及時……還有這人身上受過大難,外面看不出,可是五臟六腑,還有……”
陳志高指了指頭。
“這里頭都傷了,所以就成了這樣?”
“是不是被山匪綁過?”周向陽問道。
“不好說,但是這折磨人的手法很陰毒。”
陳志高說到這就不說了,似乎是想起了很不好的回憶。
他一針又一針,手上不停,很快瘋子的頭上和臉上扎了不少,跟只刺猬似的。
二墩兒捂著眼睛,不敢看。
沈冬僑拉著他出去,怕他看多了,晚上做噩夢。
“姨,我們給瘋子爺爺搭一個茅草屋吧,跟養兔子一樣,每天給他吃一點,這樣他就不會死了。”
沈冬僑抱了抱二墩。
“瘋子爺爺不會死的,他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二墩的話提醒了沈冬僑,先給瘋子弄個住的地方再說,吃的話,每天給他一些也不難。
就是他這個“瘋病”比較棘手,現在只能看陳志高有沒有辦法了,至少要知道他是誰,是哪里人。
怎么會逢此大難。
……
此時,連連受挫,覺得自己顏面掃地的張巧兒跑回了家,把那兩包鹵豬雜,都扔到了他爹張銘的面前。
張銘不知道她寶貝女兒又怎么了?
真是一不順心就把樓梯踩得砰砰響。
“又怎么了?今天兒出門時還好好的。”
張銘嘀咕著,探頭往樓梯上看,就看到張巧兒把門摔得震天響。
只能坐回桌前,拆開一份鹵味就吃起來,心里樂開了花,還是她寶貝女兒對他好,一買就還買兩份。
他這個女兒啥都好,就是脾氣大了點,不然也不會到今天也沒嫁出去。
哎,張銘嘆了口氣,想著自己做不得這個主。
抱著一份鹵豬雜出門去找他的酒搭子喝酒去了。
關了門的張巧兒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里的自己。
明明還是那么美,可是為什么,那個周向陽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甚至就連那只“綠頭蒼蠅”朱俊生也對她沒有好臉色了。
“都是那個沈冬嬌,那個死丫頭!我要撕了她!”
“你要撕了誰?”
忽然屋內傳出一個男人不懷好意的聲音。
張巧兒剛要轉頭,就被一把抱住了。
男人的手不老實地抓著她的前頭。
張巧兒悶哼一聲,說話都變了調。
“你怎么來了?萬一被我爹娘發現了……”
男人的臉印在銅鏡里,模糊的很,他的手熟練地挑開了張巧兒的外衣。
“你那娘我剛看到在外頭集市上呢,你的孬種爹不敢進來的。”
張巧兒按著他的手,眼中又是害怕,又是耐不住的春情。
“別這樣,不是說好,在村里裝作不認識嘛,被發現了……”
“沒人會發現,我很小心……還是你不愿意,我看你最近總看著那個叫周向陽的,是不是……”
張巧兒喘著氣,連連否認。
“怎么會,他怎么有你好,那天晚上,我不也是沒辦法嘛,不然被人看到你,計劃就……啊……”
男人沒讓張巧兒說下去,把人拖上了床。
男人耐不住,狠狠在張巧兒胸前啃了一口,陰狠地說道。
“計劃完成了,那瘋子現在應該已經涼了……”
床幔放下時,男人往外看了一眼,露出一雙如刀的眼睛。
……
瘋子許久沒有醒過來。
陳志高就說要把瘋子留在醫館里觀察一晚上。
有他看著,沈冬僑自然很是放心。
沈冬僑真的覺得陳志高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好醫生。
救死扶傷,而且不論得失。
他們約定明天再過來,順便給陳志高帶些他做的吃的。
陳志高點點頭,揮了揮手,讓他們趕緊走,讓他清靜清靜。
剛他熬藥時,二墩蹲在他身邊給他扇火。
勤學好問的二墩,問了陳志高差不多十萬個為什么。
陳志高都快被他煩死了。
沈冬僑拉著二墩跟陳志高道了別,又拉著周向陽一起回胖姐的鋪子。
路上,他們又路過集市。
朱俊生的鹵豬雜已經賣空了,正在和人侃大山。
笑著打了個照面后,三人又往前走。
忽然,二墩在買飴糖的攤子前就走不動了。
嘬著手指,吞著口水,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沈冬僑知道他饞糖了,可是他上次檢查過二墩的牙齒,好幾顆乳牙都蛀了,不能再吃糖了。
而且二墩在小孩子里是偏胖的。
小時候可能沒有關系,看著敦實可愛,可是等他長大后,肥胖會影響他的身體發育的。
沈冬僑是現代人,沒有古代人那種以胖為美的審美。
他想了想,把兜里的十文錢都給了二墩。
“二墩兒,這是十文錢是姨獎勵你的,你可以選買這飴糖,或是存起來以后考狀元。”
二墩看著手里的錢,有看了看那飴糖。
最后還是把錢放回了錢袋子里。
“我想考狀元!”
二墩兒捏著小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沈冬僑摸了摸他的頭,然后把錢袋子收回來。
“那行,姨給你存著,你自己在小本子上記賬,以后,姨每七天給你十文錢,存著以后考狀元。”
二墩用力了點了點頭,跟著沈冬僑離開了飴糖的攤子。
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對,追問道。
“姨,你會不會跟我娘一樣,拿著我的壓歲錢,說給我存老婆本,然后自己偷偷把錢花了?”
“啊?有這回事?那我回頭問問你娘,肯定沒花,不可能花了……”
沈冬僑有些心虛地回道。
周向陽背著手走在后頭,看著前頭一大一小,打打鬧鬧,歡歡喜喜的模樣,臉上又不自覺地露出那“安詳”的笑,驚得路人和狗都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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