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越鄉村,我和惡霸鎖死了 > 第2章 吃飽了再睡
  沈冬僑拖著昏沉的腦袋,在昏暗的房間里四下尋找著。桌上有兩個帶著豁口的破碗,還有個看不清顏色,包了漿的茶壺。

  在解渴和衛生之間,他選擇了前者,顧上臟不臟,挑了一只看上去豁口沒那么大的,干凈一點的碗,倒了半碗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現在正值春寒料峭,壺里的水就算是燒過的,也早就已經涼透。

  一杯水下去,解渴倒是解渴,就是整個人從喉嚨口到腳底板都透心涼。

  沈冬僑本來還病著,再喝了這么一通涼水,開始劇烈咳嗽,整個人都開始打顫,牙齒都開始不受控制的咯咯打架。

  沈冬僑抱著肚子又爬到床邊,拿了一件厚外套穿上。

  外套很長,很寬大,他穿著就像是套著一個麻袋,又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手指頭尖兒都伸不出來,下沿都到小腿膝蓋了。

  這款式看著是男人的,聯想一下,應該就是那個混子周向陽的。

  按照這個款大小看,這人身高起碼在1米85以上,而且肩膀子寬的是他兩倍,身材壯實的像頭牛犢子。

  沈冬僑好一會兒才止住咳嗽,身體也沒再發抖。

  他拖著酸軟的腿,開始打量這個屋子。

  整個屋子還挺大的。

  三房一廳一廚房外帶一個院子,標準的三開間朝南的小平房。

  只是十分簡陋,墻是用泥塊砌的,墻皮東掉一塊西掉一塊,斑駁得像是一只癩皮狗,院子里的籬笆都斷了一大半,看得出來是多年沒有修繕了。

  沈冬僑猜測如果遇到一場大點的風雨,估計就能直接塌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院子里種著幾種家常菜,雞圈里還有幾只抱窩的母雞,圈里好像還有豬崽的叫喚聲。

  家里的家具也十分的老舊,吃飯的桌子腿已經三高一低,地下墊了一塊木塊還是會輕輕晃悠。唯一的衣柜角落里已經被老鼠咬破了幾個洞,柜門已經關不嚴實,里面沒幾件像樣的衣服。

  就連床幔都已經破爛不堪,輕輕一碰就撕個大窟窿,不擋灰塵也不隔蚊蟲。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發霉又像是什么東西腐壞了,門邊還一股濃重的尿騷味。

  這是懶到什么程度,走幾步去茅廁都不高興,就撒自己家墻角,也不怕熏著自己。

  沈冬僑一陣惡寒,又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差點沒被熏yue了。

  像是常年沒有洗曬,洗了也沒有曬干的味道,還有一股子男人的汗味,實在是難聞的緊。

  可是現在他也已經別無選擇了,只能裹緊這難聞的衣服取暖,他身上原本就只穿著一套單薄的秋衣,還是女款的,不凍出毛病來才怪。

  肚子里實在是冷得難受,人牙子不給他吃飯,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什么東西了,他又拖著這一身大棉襖往廚房走去。

  鍋子里還有兩個冷掉的野菜饅頭。

  沈冬僑也不矯情,往鍋里倒了一勺水,架上蒸籠,往灶臺里面塞了一把稻草。

  他想著只要把饅頭蒸熱蒸熟,就著熱水吃下去,他就能活。

  靠著灶臺,烤著手腳,暖和了一些,剛剛干涸的眼眶忽然就涌出了眼淚。

  他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現在一錘子又被打回了解放前。

  不,打回了不知哪個古代。

  他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怎么辦?

  他的貓貓狗狗怎么辦?

  他的尸體有人發現嗎?

  他爸媽知道他死了是會難過還是會覺得他死了活該?

  會有人給收尸嗎?

  還是他就這么白白死了,那個天殺的渣男會不會被抓起來?

  哭得狠了,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沈冬僑習慣性去找紙巾,可是這古代哪有這精細玩意兒。

  他也不管了,全部抹在了外衣的袖口上。

  反正都這么臟了,也不在乎他這么點鼻涕眼淚。

  沈冬僑哭完了,整個人忽然也就輕松了一些。

  發泄歸發泄,發泄完了,還是要填飽肚子。

  狠狠啃了一口熱饅頭,吃了再說,怎么說也要做個飽死鬼。

  又舀了鍋里的熱水,加了兩勺灶臺上的紅糖灌了下去。

  狼吞虎咽吃了一個饅頭,沈冬僑的電量也恢復了一半。

  他的這個身體長期挨餓,胃變小了,吃了一個饅頭,加一碗紅糖水就開始打嗝,感覺頂得慌。

  他看著外頭的天,已經快黑了,可是還是沒有人回來。

  周老太,走了也挺久了,還不見人,那個周向陽也是個不著家的。

  不如……逃走……

  可是他身上沒錢沒糧還不能暴露身份,走去哪里?

  這么黑的天,他不熟悉路,可能出不了村。

  后山可能有出路,但是現在烏漆麻黑的,萬一不小心摔了或是遇到什么猛獸了也是個死……

  這個地方雖然是古代,但出行也要身份的,他原來的身份就是不能用了才會被人牙子抓到。沒有身份,那人牙子就又有可乘之機。

  依稀記得,周老太買他時說過,等成親后后就給他上家譜。

  如果能有個身份,他是不是就能自由出走了。

  ……

  沈冬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逃了,先想辦法弄個合理的身份再說。

  他把剩下的一個饅頭,熱在鍋里,然后爬到了床上,打算睡一覺。

  這一天糟心的事情太多了,他精神還在恍惚中。

  僥幸得想著,萬一,他一覺醒來回去了也說不定又或許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個夢,等他睡醒了就過去了。

  沈冬僑縮著身子,上了床。

  床板邦邦硬,上面就墊了一個薄薄的褥子,被子也干癟的像條曬干的黃花菜。

  沈冬僑不敢脫衣服,把外衣當成了睡袋,縮在里面,上面再壓上被子,躲在靠內側的床幔里,才能躲開無孔不入的寒風。

  咳嗽到最后已經有些氣喘了,肺里疼得厲害,到了后半夜才疲憊地睡著。

  天快亮的時候,房門忽然開了,一個喝得東倒西歪的高大身影像是搖船一樣一步三搖地進了門,熟門熟路地翻身上了床。

  被子一抖,就往里鉆。他寬闊的身軀轉身摟住床上的外衣,嘟囔了一句暖和,然后就沉沉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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