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手里晃著車鑰匙來回在店里轉悠左右打量，裝修不錯，通一體的白色藍色墻壁很符合當下那些小姐的審美。
他是第一次來，這里明面看著的確是個照相館的模樣。
一屁股坐下兩條腿就架在了桌上，“聽說你們這里還有副業？”
店員聽了驚叫一下，“哎喲！原來是貴客！”
說著又起身往外看了看接著把店門虛掩，沖著里面喊，“掌柜的掌柜的？”
掌柜的？
還真是保留了民國那套！
“來，少爺喝些茶水，掌柜的正在會客呢您稍等。”
店員端來一壺新上的茶水，倒進茶杯一汪通體悠紅的茶色彌漫開，空氣中開始漂浮著浸人心扉的香氣。
茶幾上還有幾盤小零嘴，粉色藍色的餅干還有些花生豆，水果糖。
聞到茶香秦羽鼻子動了動，不錯，是個有底子的店。
他平日里素來不喝茶的但架不住家里老人愛喝，所以多多少少都知道點品茶，秦羽拿起茶杯先是看了看茶水的顏色，接著再聞一聞，湊到嘴邊濕了濕嘴，不錯。
“茶不錯。”，也更讓秦羽相信這家能夠接下這個單子。
兩方都滿意了，店員看著這位少爺品茶的模樣頓時大喜，是個肥肥的羊沒錯了！
接著又從旁邊撈出一本厚厚的冊子翻開攤在桌上，“少爺您看，這是店里的各類服務。”
冊子封面是厚厚的絳藍色皮封，沒有圖片和文字看著就是一個普通的冊子，等翻開了來看才發現里面大有乾坤。
什么抓小三查家底查底細的項目應有盡有，小到京三環里面的事情大到京城附近的幾個城市，甚至一些南方城市都有所涉及。
秦羽更放心了，“你們業務這么廣？效果怎樣？”
可不是隨隨便便都敢讓他們接下的，這事兒要是辦不好于他們來說最多不收錢，但對他來說那可是和上面的位置絕緣！
平時這么浪蕩不羈的秦羽現在也不敢賭，賭輸一次后半輩子就難以翻身了！
店員微微弓著背，“效果自然是好，我也不吹，要是不好您還得了朋友的介紹過來？”
秦羽輕嗤把冊子丟下，“你又知道我是朋友介紹過來的？”
“我們這兒的客戶十有八九都是朋友介紹來的，沒有金剛鉆也不敢攬瓷器活兒啊？開店六年了，這不是砸自己招牌么？”
“嗯……繼續，”，秦羽桌上的腳抖了抖示意，“給我介紹介紹。”
“成，還沒問您要什么服務？”，店員是不問名字的，來這里的人大多數都不愿意留名字。
“我要查一戶人家的底細，”，秦羽豎起二根指頭，“這個位置。”，意思是二流家族。
這可是大活兒，平時來這里的都是查個人，他們也不是沒有查過一些耳熟能詳的大人物，但要查一戶人家的卻是不多，至少店里的實力得跟得上。
“不是問題，只要您要的我們都能給您提供。您看，查人家又有一些差別……”
秦羽喝著茶細聽店員一一羅列項目，平時能讓他這么認真聽講的人還是家里的老家伙。
介紹了一會兒屋內傳來腳步聲，接著就是一個老頭的聲音，“夫人您放心，五日后就有結果。”
秦羽回頭看去，一個美少婦和老頭從屋內出來了，美少婦眼眶還是微紅的，微微劇烈起伏的胸脯看得出還是經過了一番斗爭。
老頭一頭稀疏的短發，穿著藍色長褂子腳下是一雙黑布鞋，很有民國風的味道。
兩人也看到了秦羽，美少婦示意地沖老頭點點頭就往門外走去，店員趕緊跟上替她開門送了出門。
老頭則是闊步來到桌旁叫了聲，“先生。”
先生？
呵，有意思。
“你們店員喊我少爺你卻喊我先生，那我到底是少爺還是先生？”，秦羽嘴唇輕掀，好好的一個貴公子說出的話卻是噎人。
老頭笑笑，“年輕店員看您年輕自然是用同輩的尊稱，老朽比您年長喊您先生也是一種尊重。”
在民國時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起先生稱號的。
秦羽倒是點點頭，這話說得不錯，倒是顯得這間照相館有些底蘊。
接著敲了敲冊子，“接不接？”
“開門做生意哪有不接單的道理？您里邊兒請。”，老頭伸手引路，秦羽起身跟著進了屋……
半個小時后，秦羽戴著那副騷包的墨鏡在店員的寒暄下出來了，坐上車一溜煙地就消失原地。
這單生意不便宜，加了錢的明天就能得到結果。
想到屋內的裝飾秦羽對這單生意很有信心，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膽量把一些老古董明目張膽地擺在明面上，就是用的茶杯都是些老物件。
翌日一早。
秦羽早早地就來到照相館，拿了一沓資料抬腳就走他還得趕去主家呢。
出了門不放心還翻了翻資料，很全，從歐家什么時候發家，幾口人多少親戚都查得一清二楚，錯綜復雜的關系圖也列得很詳細，甚至歐家家主出軌了幾次出軌的什么人都有記錄。
得了，秦羽高興地拍了拍一沓資料，今天就是他崛起之日！
車子駛進一個盤山公路，兩旁都是郁郁蔥蔥的灌木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個莊園，就像隱藏在深水里的巨鱷若隱若現，這是名門望族聚集的地方，界山。
能在這里扎根的只有老牌家族，當然，還有一些新一線的勢力，但是他們只能住在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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