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靠譜？”，吳言言急了。
邱小娥沒有回她而是反問，“那你看哪里靠譜？”
吳言言噎住，她就是不知道才問的啊？
“那你急著反駁什么？”
吳言言覺得有時候邱小娥的話就是能夠直擊重點，是啊，她急什么？
一下子泄下氣來，“我也不知道我急什么？明明看到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感覺。”
邱小娥歪頭，“大概是不甘心吧？想要重歸于好？”
“男人不自愛就是地里的爛白菜！”
黃大妮加了一句，看到兩人看過來又笑嘻嘻地，“我都是聽小娥說的，覺得很有道理。”
“話糙理不糙，你自己想想吧。”
邱小娥看著天色也不早了趕緊進屋數錢，數好又用皮筋捆住等會兒就可以拿去發了。
老把頭這邊王大男忍不住過來了，跟他說了幾句新來兩個知青的事又問起，“我看大伙兒的臉色都不對，這是咋滴了？”
“咋滴？惹事兒了唄？”
老把頭吃了一個冬天的藥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只是身板還是干瘦干瘦的不過老人都是這樣。
“啥事兒啊？今天出去還好好的。”
現在國泰民安有吃有喝，王大男實在想不通還有啥事兒讓他們這樣失魂落魄？
“小娥那件事，她今早過來跟我說過了，趁著這次的事正好把廠里那些心思多的清出去，等會兒你帶人過去看著點不要讓人鬧起來了。”
“邱知青的事？你是說她和秦團那事兒？”，王大男想了想也只有這事了，“那秦團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懂得避嫌？他一個老牛還想著吃嫩草啊？”
剛走到門口的秦深聽了這話停下，舉手示意韓磊不要說話兩人靜靜聽著。
韓磊嘿嘿直笑，老牛？
“嘴里沒個把門兒的，”，老把頭輕斥他一聲，“那是他們的事你不要管。”
“我就是氣不過，他一個男的沒啥邱知青可是個女的，這樣不清不楚地算什么？有那個心思早點過來提親啊？”，王大男瞪眼，就像自家的白菜被拱了一樣著急。
“我看小娥可沒這個心思。”，老把頭看著他還是沒有說出口，那妮子膽子大著呢，他聽了那番言論都覺得虛得慌，這樣能成？
他跟市里的老伙計打聽過了，秦家在京市可不簡單吶，不過他也想看看這妮子能到什么高度？
“成吧，既然你們都有打算我也不用費心了。今晚我就敲打敲打他們，別喝了奶就忘娘！”，王大男拍拍身上的衣裳門又被敲響了。
“誰啊？”
一邊問著一邊開門，等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正是剛才議論的主角兒頓時心虛，“軍官同志咋來了？”
“我來跟老把頭有些事商量，”
秦深像是沒發生什么一樣平靜說道，王大男覷了他幾眼見人沒有反應這才松了口氣，“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著就要走又被秦深叫住，“王隊長也留下吧，這開荒的事還得您幫個忙。”
聽到是開荒的事王大男留下來了，四個大男人坐在炕上韓磊拿出規劃圖就開始講解。
一個小時后，兩方達成共識規劃圖又改了改，這是按照老把頭的意思，他在這里生活了一輩子什么地方適合種什么一清二楚。
這塊地啊他走了個遍就盼著這么一天呢！
秦深聽著老把頭如數家珍地把北大荒各個地方說清楚頓時肅然起敬，這就是一個老人對家鄉最深的期盼！
事情結束王大男就要走秦深又開口了，“我還有件事要說，老把頭，我對邱知青是認真的，并無一點玩笑的意思。”
老把頭沒有說話，而是吹起煙桿吞云吐霧，反倒是王大男忍不住了，“那你咋還不來提親？軍官同志不是我說你，喜歡可不是嘴巴說說跑跑腿那么簡單的事兒。”
秦深苦笑，“是邱知青不愿意。我總不能貿然前來提親這不是把她往絕路上推？”
王大男沒想到真的是邱知青不同意，張張嘴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
“秦團，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能做的了秦家的主？”，看著秦深又要開口舉起煙桿打住，“聽我說完，不要說什么這是年輕人的事跟家里無關，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是辛苦的，我家妮子那么優秀的人憑什么受這種委屈？”
老把頭心里也是有氣的，他氣妮子不跟他說實話，也氣這年輕軍官套路太深！
在他眼里，這妮子配誰不行偏偏要去撞這個南墻！
秦深喉結滾動，“我知道，我會努力，她想要結婚的時候我肯定捧著戒指而來，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老把頭揮揮手示意他出去不欲再多說，王大男也出了門看了兩人一眼沒說什么就走了。
路上，韓磊偷偷瞄著這人的神色，又沒談攏！
“讓上面的人加快速度。”，秦深無視旁邊的偷窺下了命令就走了，徒留韓磊在原地摸不著頭腦，機器不是過兩天就到了還要怎么快？
廠房前。
邱小娥平靜地發了工資中途看到王大男帶著幾個人過來了，今天大伙兒聽到消息都很安靜。
“這個月工資已發，現在我打算辭退一部分人，念到名字的明天不用過來了，不用用問為什么你們心里一清二楚。雖說不至于連累你們但你們也是那家的一份子，要怪就怪家里拖后腿吧。”
“王小妮，王翠萍，王招娣……”
一共九個人一下子就去了一半，男的女的都有那么一共就是九家。
早就知道了會有懲罰但沒想到竟然是辭退，這九個人不服了，“邱知青，你都說了是我們家里說的我們又沒說，憑什么讓我們回去啊？”
“是啊？這是村子的廠！當初也說好了你這是要反悔？”
“以前可沒發現你這么小心眼！”
邱小娥瞇眼雙手叉腰，“我是你們爹還是你們娘憑什么要慣著你們？就算是衣食祖宗你們也不至于背地里說我壞話吧？還好意思問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不知道？我也沒想到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這么小心眼我是招你惹你了？就憑你們是一家人！吃我的喝我的還要罵我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一群人一愣一愣的，邱小娥掏出執照，“這廠子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不服出來我念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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