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現場幾個女的二嘎子想說什么卻是沒再開口，算了，這里那么多人還是不要再丟人現眼了。
今天扶陀屯丟的臉已經夠多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吳言言湊進腦袋看到不省人事的王大丫，“暈了？”
“孩子怎么樣？”
“翠翠看著呢，和她們玩游戲玩的正開心。”
她們兩人是被邱小娥派去安撫幾個小孩的，就擔心王大丫來這么一出用孩子做威脅！
楊大嫂這才想起幾個孩子趕緊走了過去向她們道謝，“姑娘，真是謝謝你們了。”，剛才急著這事兒孩子都忘記看著了。
“沒事，大嫂去看看孩子吧他們都犯困了。”
楊大嫂看向墻上的鐘表，現在已經七點多鬧騰了一天的孩子的確應該困了。
不好意思地沖她們笑了笑，“我看看去。”，說著推開門就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幾分鐘過后楊家人出來了，楊正興沒有出來一直在屋里。
“二嘎子，人就交給你們了，”，楊國福開口又拿出剛寫好的離婚協議，“他們本來就沒有領結婚證簽下這個協議就可以帶人走了。”
二嘎子拿過來看了一眼又交給邱小娥，他們已經隱隱以邱小娥為首楊國福看了也是驚訝。
“我看著沒問題。”，又把協議遞了過去。
楊國福點點頭，楊興抓起王大丫的指頭摁在一個紅印上又往協議蓋了章，上面楊正興的指紋已經有了現在就差她的了。
邱小娥冷眼看著沒有一點愧疚，愧疚什么？
本來就是偷來的人生現在也不過是回歸正常生活罷了，要不是惹到她們她才懶得管！
不過王大丫也真是個禍害，用的還是那種老把戲設計陷害了楊正興不得不娶她，婚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楊正興對她心懷愧疚？
難不成王大山家的腦袋都那么聰明？
就是沒用對地方！
想到紙上寫的那些罪行現在落得個凈身出戶已經算是輕的了。
“走吧？”
二嘎子示意，踢了踢地上跪著的一溜人，“等到了派出所再歇！”
十一個人垂頭喪氣地不過并沒有多大掙扎，現在不比以前了，要在以前他們這種罪行最少都是要吃花生米的！
王大丫也被拖了出去春花子走出門送他們，今天以后她就是楊家人了。
“邱知青等等。”，楊國福喊住她。
邱小娥看了幾人一眼示意他們先走，“您說。”
楊國福搓了搓手，“真是對不住了出了這種事，報公安我是沒意見的就是擔心黃知青的名聲……”
“是啊，邱知青，要是他們胡說那這事兒……”，楊六嬸也是擔心的。
“嬸兒不用擔心，人正不怕影子歪！”，黃大妮還反過來安慰她那憨厚的樣子逗樂了楊六嬸。
“好孩子！”，楊六嬸拍拍她腦袋，屋外傳來二嘎子的招呼聲只能道別，“去吧，有空常來玩。”
“走了，叔嬸你們不用出來了。”，邱小娥帶著人出門回頭叮囑一句。
“哎哎，去吧我們看著。”
楊國福領著人站在門口目送，春花子看著車子走遠萬分不舍落淚，楊興在一旁摟著她安慰那緊張的模樣大家都看不過去了……
現在才七點多，一行人舉著火把五輛牛車上都坐滿了人，除了二嘎子一眾青年還有杏兒莊的十一個外加邱小娥五個女的。
“你們要不要先回去？這些人我們送過去就成。”
二嘎子問了一句，現在天還是有些冷的時不時還飄幾片雪花，他擔心她們受不住。
“不冷，只有把人送過去了我才安心。”，黃大妮不肯回去，誰說她傻，她只是在一些事情上裝傻！
“一起去吧，現在沒之前冷了還能受的住。”
邱小娥抬頭看天，這樣慢慢悠悠享受生活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見勸不住人二嘎子只能加快速度，黑夜里幾簇火光照亮了道路一群人一起走的很心安。
到了嶺東鎮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鎮上轉悠的人很少他們暢通無阻地就到了派出所。
黑夜里邱小娥正瞅著這簡陋的派出所，屋子顏色是用白漆上墻的還掛著紅色的標語，所里是幾間二層大房子做成還用鐵柵欄圍住，前面有幾棵樹再有一個保安亭再也沒有其他。
二嘎子下車和大爺打招呼，守門的大爺聽說抓到了一堆流氓趕緊跑回去匯報，不多時幾個值班的公安走了出來。
“為人民服務！同志，是你們要報案？”，帶著黑色公安帽的梁平沖他們問道。
“對，事情有點復雜可以進去說嗎？”，二嘎子看向車后的一堆人示意。
梁平看向后面，幾輛牛車上幾十個人擠在一起還有五個女同志，女同志的臉看不清但梁平還是覺得有點熟悉。
“進來吧。”
打開鐵柵欄讓人進來，透過燈光這才發現一共有十二個人被麻繩五花大綁捆著其中還有個女人？
“公安同志，這十一個男的是杏兒莊的混混，這個女的是大屯彎的她是幫兇起的作用最大，要不是她引著知青同志到蘆葦地里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二嘎子指著他們說道。
王大丫半路上已經醒過來了，本來還鬧騰的厲害等邱小娥把離婚協議一說這人就安靜了下來，全程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壞？
“遇害的是知青同志？”，梁平幾個公安都震驚了，“是哪個？”
“是我。”，黃大妮走出來。
是她！
梁平眼神一縮，就是入冬前在集市上遇到的那個女同志！
后來他又經常守在街上就為了再次遇到這人，誰知道后面幾個月里卻是一次也碰不到，梁平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執著于那個背影現在光是見了一面他就能認出來。
這個世界想不通的事情很多，看到她說自己是遇害者梁平那顆心揪了起來。
黃大妮看著他目不轉睛看她的眼神慫了慫，“他們是強奸未遂，公安同志可一定要好好教育他們，最好關個幾年！”
想起這些人的惡行黃大妮握拳狠狠說道，許勇推了推愣神的哥們兒梁平回神。
“沒事就好，來，你們來登記一下住址這幾天我們還得走訪了解了情況才能做出判決。”
“好。”，二嘎子和黃大妮上前簽下自己的名字，他們是主要的代表其他人是不用簽的。
扶陀屯？
簽好名字再問了幾句天色已經很濃梁平把他們送到門外，看著牛車走遠許勇這才從身后溜出，“春心蕩漾了？”
“許勇，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們在集市上追的那個背影嗎？我找到了她！”
“誰？”
許勇掏掏耳朵，以前的事誰還記得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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