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怎么會不要你,媽媽永遠都不會不要你,以后媽媽天天跟你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了!”蔣文秀也落下淚來,抱著鵬鵬哭得泣不成聲,她更堅定了心里的想法,孩子還是要跟在媽媽身邊。
“真的?”鵬鵬大喜過望,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就那么看著蔣文秀,好像她要說是假的就馬上哭給她看。
蔣文秀狠狠點頭,“真的!”
“哇——媽媽你太好了,我最喜歡你了!”鵬鵬說著,就要朝蔣文秀臉上親過去,卻被奶奶一把擋住了。
沈青心里劃過一抹酸意,果然是白眼狼,自己看了他這么久,什么都順著他,給他吃好的喝,好的最喜歡的還是媽。
“你媽是逗你玩呢!”沈青收回手,一邊說著話一邊要將鵬鵬抱過去,被蔣文秀側過身子躲開了。
“媽,我說的是真的,從今天開始鵬鵬繼續跟著我睡吧!”她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兒子,見他聽到這話開心的笑了起來,自己臉上也禁不住掛上笑。
“那怎么能行!”沈青不同意,她微沉著臉看蔣文秀,“你可別忘了,你還有病呢,你那病可是要傳染的!”
蔣文秀扯了扯唇角,她婆婆一直在提醒她有病,一直在告訴她,跟鵬鵬在一起就會害了他,讓她離鵬鵬遠一點再遠一點。
抱著懷里軟軟的小身子,蔣文秀只覺得抱了整個世界,她聲音輕柔卻堅定的道,“我找大夫問了,我這病住在一起根本不會傳染,只要不在一個碗里吃飯就行,鵬鵬吃飯的時候我會把自己的單獨盛出來,他不會有事的!”
“你那什么大夫說的,簡直就是庸醫,之前市醫院的大夫都說了,這病傳染,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全家都陪著你一起死?”沈青一時壓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一想到以后兒媳婦帶著一身的病還要在家里到處晃悠,她覺得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蔣文秀心頭發苦,還想跟婆婆講理,她努力讓自己說話聲音不要抖,“媽,我得的是肝炎,不是什么要命的傳染病臟病,你總是不讓我和鵬鵬接觸,孩子想媽媽,哭鬧起來你是覺得好受嗎?難不成我三年不好,你就讓我們分開三年,我十年不好,你就讓我們分開十年?那我要是一輩子好不了,我還見不到自己兒子了?”
沈青緊抿了嘴角不說話,她不管以后怎么樣,至少孩子小時候是絕對不許接觸的,她可不能讓老崔家的獨苗苗受到任何傷害。
蔣文秀見婆婆抿著嘴不說話,就知道她這是對自己說的話不贊同,她這個婆婆經常就是這樣,有什么想法了也不直說,就是硬憋著讓你猜,猜不出她還要甩臉子。
“媽,你不說話我也是這么個意思,我現在吃了一段時間的藥,已經見好了不少,再吃一段時間,頂多半個月,我就是跟你們一起吃飯也沒關系了!”蔣文秀忍不住將這個消息公布出來,就是希望婆婆看在她病好了很多的份上,放心把鵬鵬交給她。
“我不信!”沈青目光審視的盯著她,仿佛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假。
蔣文秀指了指地上的藥包,剛剛著急過去抱鵬鵬掉了也沒撿,“這是大夫給我開的藥,我已經吃一個星期了,你看看我現在這臉色這精神,還不是最好的證明?”
沈青不是沒看見最近兒媳婦身上的變化,可她還是不信,她覷了一眼藥包,感覺像是中藥的,心里不禁動搖了下。
沈青是相信中醫的,她小時候生了病都是到巷口的老中醫家開藥,苦苦的中藥湯子吃完,沒兩天就好了。
“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衛生院一趟,讓人家檢查檢查,你的病要是沒見好,鵬鵬的事情就再說。”她不想跟兒媳婦將關系弄得太僵,只好退一步說道,如果不見好,那一切就免談了。
蔣文秀大喜,“謝謝媽!”
當晚鵬鵬自然依舊是跟著奶奶睡的,蔣文秀想著明天的檢查,心里一點不慌,她不知怎的,對田蔡特別有信心,覺得自己的病情一定有了大幅度好轉。
婆媳倆的約定除了鵬鵬沒人知道。
第二天兩人去了衛生院,抽血化驗,結果要隔天才能拿到,沈青見兒媳婦檢查結果自然是好的,還被大夫追著問吃了什么藥。
蔣文秀怎么可能說,只說就是市醫院開的那些,那大夫直嘆,“果然是市醫院。”
檢查結果好,沈青也松了口,同意將鵬鵬交還給蔣文秀帶。
看那母子倆對著哈哈笑,沈青嘆了口氣,難得什么都沒說。
不過沈青還要偷偷拿著這檢查結果往市里去一趟,找那邊的醫生再幫著看看,順便再問問傳染的事情,確定真的沒問題了才可以。
……
今天打從早上就開始陰,田蔡站在院子里往外看了看,估計是要下雪。
下雪跟下雨又不一樣,下雪也不耽誤出去,她進了地窖翻找糧食。
想趁著有時間,正好背著糧食去磨坊磨點豆面,如果磨坊沒人,就再磨些玉米面和面粉。
村里人都是剛分完糧食時來磨的,當時田蔡沒在家,之后又忙,一直推就推到了現在,她估計磨坊沒人,誰跟她似的大雪天磨糧食。
她特意多穿了幾層,生怕自己磨一會兒就凍透了,她已經很久沒過來了,這磨坊周圍不知道誰給加了些板子,正巧有效的遮擋了雪花吹進來。
四面八方都是呼嘯的北風,裹夾著落下的雪片,遮天蔽日,地上很快就白了。
田蔡推磨這么長時間,給自己推出一身細汗,反倒覺得熱了。
周圍也沒什么人,聲音也仿佛被凍住了,被狂亂的北風用力吹了以后,連同雪花一樣飄忽,卻傳不了多遠。
直到秦嶺走到近前,一直走神的田蔡才發現他。
“你怎么來了?”田蔡腳步不停,繼續推著。
“你去一邊歇著,我來。”秦嶺不由分說,將田蔡拉到一邊,自己套上推了起來。
田蔡順勢走到一邊,一屁股坐在上面,她都推了一小時了,真的累了。
視線不禁落在秦嶺身上,見他肩頭和帽子上都落了不少雪,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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