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信奘皺了皺眉，把目光放在湍流身上，他也沒什么辦法，你是祥瑞溪谷的聯絡人，還是你來拿個主意。
況且驅魔師喜歡清修，哪里有什么奢侈寶物。
他偶然間聽九龍大師說過，夜林擊敗巨龍后轉頭把圣山都挖空了，納特拉的尸體也沒放過，皇室都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而且請夜林幫的忙，還是拯救種族，面對宇宙惡魔這么可怕又危險的事，于情于理，也應當付出他應得的報酬。
“我們可是替神龍大人幫忙……”
湍流可愛胖嘟嘟的小臉還是有點不悅，怎么會有人不尊敬神龍呢，替神龍做事唉。
虛祖以龍為尊，即使那些有幸進入溪谷的龍斗士，也都對青龍族恭恭敬敬，才培養了湍流有點小驕傲的性子。
但也正因為神龍的神諭只給女性，夜林自知得不到那條偏心神龍的力量，但一般青龍的力量對他來說又可有可無，所以才想約定提前好報酬。
至于收納男性信徒的真龍，祂藏在四神寺，不在祥瑞溪谷。
“我會盡最大努力，幫你們徹底根除宇宙惡魔的后患，順便幫你們把地獄石也給挖了。”
一旁的小玉秀眉直抖，她終于看出點門道來了，夜林這是想薅青龍一族的羊毛！
原本只需要他過去露個面，以第四頭領的身份說兩句話的事，現在偏偏做出一副我大義凜然，將要九死一生的慨然神態，把這幾個不知情的家伙唬的一愣一愣。
小朱雀都給他鼓掌了，差點淚流滿面。
湍流和信奘則是面面相覷，都被他睥睨的氣勢給震住了。
那可不是幾百年前的帝國入侵，是強大無比，能入侵次元世界，毀滅無數星球的宇宙惡魔！
青龍一族有神龍遺留的神力，都打的無比艱難，他一個人類，究竟哪來的這般信心？
“那你想要什么？”
湍流眨了眨眼睛，靈機一動，把問題又推了回去。
“魔法，咒術，符咒！”
“不行，青龍秘術，只贈與龍斗士和神女。”湍流斷然拒絕。
“我答應你。”
神殿中央大廳的中心位置，緩緩浮現一道光柱，從中走出一位神情冷酷的男子，一只成年青龍。
青灰色如鋼鐵般的體膚，赤著上身，結實的肌肉上紋畫著白色流云，頭頂雙角堅韌，面容英俊但透露著一股寒意。
“我是青龍族海流，相信神龍大人給你邀請函，一定有祂的道理。”
海流制止了湍流反對的意思，點了點頭，但語氣依然冷酷：“青龍一族生死存亡之際，還為了一些秘術迂腐不堪，那我們算是走到頭了。”
“哥哥……”湍流暗暗焦急。
“不過條件是，你必須先擊敗宇宙惡魔，我會給你一些秘術，質量上你也大可放心。”
“好，成交！”
夜林燦爛一笑，主動伸出手，和海流親切一握，白嫖了一些龍族秘術，總不能板著臉不是。
至于他想要的龍族秘術，是準備給自己秘書館長的。
“那我們，現在就走？”
他這種一反剛才斤斤計較的熱情，讓信奘等人隱隱覺得有些怪異，但也理不清到底哪里有問題。
“好！”
海流點頭一揮手，神殿大廳的地板開始亮起青光，這時夜林才注意到，腳下的地面，赫然是一個繁瑣的魔法陣。
……
空間傳送之后，忍住大腦中一股眩暈感，夜林深吸幾口氣，打量虛祖傳說中的神跡之一。
并不是預想中山清水秀的谷地，而是大片大片翠綠蓬勃的森林，清新自然的氣息迎面拂來，讓人心曠神怡，寧靜放松。
但是立刻，夜林的目光在一朵妖艷的花上凝住了，鮮紅色和籃球差不多大小的花骨朵，渾身長滿尖銳的倒刺。
一顆植物，居然有一種食肉兇悍的氣息。
魔界之花，襖索！
“祥瑞溪谷，原本是夾在如今貝爾瑪爾公國與虛祖之間，紅色叢林邊沿山脈中的一處絕地。”
海流帶著他們在森林之間穿行，前往青龍一族戰爭前線，信奘則解釋這片森林，名為破碎之森。
“但神龍大人預言，阿拉德必有大災變，就隱匿了祥瑞溪谷，但萬萬沒想到，幾百年來后，還是被另一群家伙找上門了。”
“大災變？”
“這個朱雀知道哦，是暗黑圣戰，雖然青龍一族隱匿，但并沒有完全置身事外，而是賜給了信耶蒼龍之力，協助圣戰。”
朱雀還是對夜林身上那股神秘的氣息感興趣，很香，她很渴望的火炎力量。
“原來如此。”
夜林了然點頭表示理解，不僅青龍一族這樣做，包括魯特船長的巨龍一族，以及塔娜所屬的守護者一族，都隱藏在阿拉德各個角落或者異次元空間。
當然最神秘的，還是當屬露德米拉以及大魔法師瑪爾的神界，以及烏希爾掌管的冥界。
看似平和的阿拉德大陸，內有虎視眈眈的帝國，外面卻渾然不知，原來隱藏著這么多可怕的存在。
他是抱著搜刮寶物為目標來的，但沒想到才一進入祥瑞溪谷，心境就因為這些秘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更平和，也更堅定。
若是有一天，隱藏在角落的力量全部迸發，阿拉德發生諸神之戰，那戰火必然波及整片大陸，無一可以幸免。
簡單來說，完全體的使徒，就有著輕易爆碎星球的力量。
“你在想什么？”
小玉發覺這人開始有些心不在焉，纖細如玉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提醒回神。
“我在想，要不要想辦法打開黑色大地，把奧茲瑪宰了，然后……獲得他的使徒之力。”
這個瘋狂的念頭一說完，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之所以突然這樣想，一是因為巴恩曾經的黑戒指，二是因為天使次元中大天使·米歇爾的存在，證明了使徒之力并非不能被利用，或者說融合。
不過雖然可能性是有的，但實際操作難度極高，巴恩是因為赫爾德的力量，大天使·米歇爾則是自身無比崇高的意志，以及太初·凈化之力。
而且既然遠古泰拉星的科學家，能收納偉大意志的黑暗面制造人造神，那就證明，的確是有一種完美的知識體系，可以完成使徒之力的運用。
但是這種知識體系大概率被赫爾德掌控，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會呢？
米歇爾？
賽麗亞？
或者……艾澤拉？
“喔，使徒·惡魔劍圣，你還真大膽。”小玉戲謔一笑，但并沒有當真。
她對使徒的知識懂得并不多，但也知道那些是宇宙間最強大的生命體，擊敗都已經萬分艱難，又何況是掠奪呢。
這是涉及了神的層面，奧茲瑪的可怕，就連最強大的圣者米歇爾都只能僵持，他又有什么資格呢？
“是的，我很大膽，因為，我是試煉之刃啊。”
這個想法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夜林也只是笑一笑自我調侃，但一縷火苗陡然燃燒，無法遏止。
假如能尋找到古泰拉的科學體系，完全擊敗奧茲瑪，并用太初·凈化之力，消除奧茲瑪的痕跡，說不定……
“停停，我要是這樣做了，卡洛索會不會把我給拍死？應該不會吧，咱和斯特魯有關系來著。”
使勁搖了搖頭，停止自己的妄想，使徒之力果然誘人。
而且有一個很讓人迷惑的問題，那就是“神”，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索德羅斯已經擁有了正面挑戰使徒的力量，但仍然被凡人之軀的壽命所限制。
使徒源自于太初之暗，是偉大意志的陰暗面，在十二個人造神毀滅之后，各自尋找到了新的星球，新的誕生方式。
但就算如此，它們依然被壽命極限所困擾，被生命之水所蠱惑，落入赫爾德的計劃之中。
但神靈，卻好像沒有這種限制？
太初智慧的擁有者尼梅爾，古神亞丁，遠在佩魯斯之前時代的烏希爾，魔神貝拉托，祂們為什么能活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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