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越后,我嬌養了瘋皇 > 第三百五十章 老友歸④
  一夜無話,除了不停的從山洞外,傳來斷斷續續的洛川折斷,僵尸四肢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色,微微發亮。天邊出現輕微丹青色。,

  兩個貴人也陸續從昏睡中醒來,蕭玦舒展著筋骨,仿佛很久都沒有睡過這么好的一覺了。再看身邊的蕭硯,他醒來的早一點,已經坐在洞口,看著山谷的清晨,霧嵐縈繞,身旁的冷風習習。他的身影看起來十分蕭條,十分孤獨,在這一刻,蕭玦竟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兩位殿下既然醒了,咱們別耽誤時間,快些走吧。”魏生錦看起來似乎也是一頁未曾安睡,睜開的眼睛里,滿是通紅的血絲。

  蕭硯盡管,對自己昨晚睡過去這件事感到很是奇怪,但是現在也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看了一眼蕭玦,看他的神情也同樣帶著一點懵逼的樣子,感覺大概盒自己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破,這一層的奇怪的感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幾人馬上起身,準備離開。

  洛川不敢背著金漫,怕傷到了他的傷口,只好雙手打橫將她抱起,以公主抱的姿態,將金漫抱出了山谷,就算是他有這個想法,不怕辛苦的,一直抱著金漫,可是事情,總是不能按照他們的預想發生。

  就在他們四個人轉移的時候,就必須要路過了一片特別荒廢的樹林,這片樹林,比他們之前走過的那片樹林,還要潮濕泥濘,根據之前的經驗,洛川每走到一處柔軟的地方,就要先仔細觀察,用腳輕輕試探。

  畢竟之前,因為保護蕭硯,金漫掉進過沼澤,這件事情,讓洛川耿耿于懷,現在的他,抱著金漫,兩個大活人的重量,如果掉進沼澤的話,肯定是一點沒有生存的希望,所以,他走的格外仔細,格外小心,可是,就算是洛川小心,也總有一些豬隊友。也不知,是因為昨天魏生錦的那個迷藥,藥效太強,還是一夜并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太子蕭玦和三殿下蕭硯,兩個人仿佛成了名正言順的豬隊友,之前是太子蕭玦,險些走到泥濘的沼澤地里去,被魏生錦拉了回來。另一方面,就是那個平時素來穩重的三殿下蕭硯,這時候不知道為什么,不僅走路的速度很快,而且動靜,也比之前大了許多。不再是他平時里沉靜冷靜的那種感覺。

  魏生錦堪堪皺了皺眉,看見了一旁的洛川,洛川也正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如果這個時候,金漫能醒著就好了,魏生錦看著這兩個人,和平時截然不同的舉動,一時間,也陷入了錯愕,他實在不明白太子蕭玦,這么一個愛干凈的人,為什么專挑泥濘破爛的地方走,生怕自己掉不盡沼澤地似的。

  而另一個,蕭硯就更不必說了,平日里嚴肅冷漠的一個人,今天竟然火急火燎的,完全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就是這么一個幾位別扭的情況,馬上把他們兩個人給弄懵了,根本不知道蕭玦和蕭硯,兄弟倆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

  可是此時的金漫,已經沒有辦法回答他們。

  從早上開始,金漫就有一點點輕微的發熱,她的臉上,帶著醉人的酡紅色,魏生錦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金漫的額頭,從早晨開始就有一些滾燙,所以當洛川抱著他走的時候,不光是抱著他,讓金漫少走一些路,少受一些顛簸,走的小心翼翼。更是不時的,用自己的額頭觸碰金漫的額頭,看看她是否發熱的更加嚴重。

  還好洛川一連探了幾次額頭之后,終于確定了,金漫沒有再發熱,稍稍放下了心。

  可是她的低熱狀態,一直持續也不是辦法,此時的金漫,仍然陷入昏迷的狀態,就算是魏生錦在身旁,大聲的叫她的名字,她也只是微微的用手指動一動,表示自己聽見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只怕金漫撐不到出去這個山谷……就會一命嗚呼。

  可是,他如果想把金漫,用最快的方法,傳送回去的話,他就要祈求什么世外高人。

  “我說,在京城里誰治療外傷最好?”魏生錦一時間腦子有些漿糊,京城里的人,對他來說,都是認識了這一兩年的人物,太過熟悉,卻也是說不上的,只能暫時求助身邊的兩位太子,兩位皇子,盡管他們兩個,現在看起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可是蕭硯就算是十分急躁,也仍然皺著眉頭,強忍著額頭上了青筋,突突的跳動的風險,對魏生錦,開口說道,“京城里最好的醫生,當屬東宮門外的老呂。信陽老呂先生,是看刀劍傷勢的醫中圣手。”

  魏生錦聽的撇了撇嘴,這個時空的醫中圣手,也只能是比其他人的醫術,做的更好罷了,就可是金漫,受了這么重的傷,內臟應該也有所破損,靠他這樣的人能行嗎?

  他還是更加信服,直接把人放在手術臺上,縫縫補補的那些白大褂們,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憂慮,蕭硯輕輕的看了一眼金漫,仿佛他用力看一眼的話,金漫都會因為這一眼。而忽然間送命。

  他皺著眉頭,說道,“金漫這一劍,實在是太重了,只怕就算是岐黃圣手,呂大夫,老先生親臨,也怕是沒有辦法。將他救回來。”

  這話一說,洛川的顏色更加蒼白,許久的一路,沒有說話的他,忽然仰起頭,目光在太子蕭玦和三殿下蕭炎的臉上,逡巡了一圈,說道,“我誰能救了金漫,我可以為他鞍前馬后,拼死效力。”

  魏生錦有些不解,他不懂為什么好端端的,洛川忽然表起忠心來了。

  只聽蕭玦終于微微一笑,“想不到,你的消息還挺靈通”。

  蕭硯在一旁默默垂下眼簾。

  太子東宮內,有一名從少時就載種下的,珍惜老樹,這棵樹上的果子,聽說人吃了,可以重新塑造七經八脈,只不過十八年只出一顆果實。

  “你說的是那棵神仙樹?這是父皇給我的十八歲的生辰賀禮,沒想到,今日可以用來救金漫的性命。洛川公子你眼中了,就算你不說,本宮也會將金漫帶回東宮,好好醫治的。”

  “依我看,她的內傷好說。”在一旁不甘示弱的三殿下蕭硯,也往前邁了一步,看著洛川說道,“你不要急著做決定,光有內服之藥,能有什么用?還是要靠醫中圣手呂先生的幫助,才能讓金漫外傷痊愈。”

  蕭玦看了一眼蕭硯,沒再說話。

  這二人說的都有道理,一內一外倒是讓魏生錦犯了難,他忽然一拍額頭,看向,仍然皺著眉,做不出決定的洛川,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同時輔佐他們兩個人,只要保證這兩個人不死,就算你完成任務怎么樣?”

  魏生錦簡直想拍著大腿給自己叫好,這個難弄的燙手熱山芋,終于被他甩了出去,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這個洛川應該能做到,金漫啊金漫!你再咬咬牙撐著一點,估計過不了兩天,他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洛川竟然將他的這個意見聽了進去。微微點頭,“小公爺所言甚是。”

  “當務之急,還是先出去再說。”

  可是之前說的事情,總是在即將往好的時候,發生一些變化,也許是這一路走來,太過于辛勞,本身洛川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也可能是因為對金漫實在是太過關注,不停的打亮金漫的臉色,氣色、血色,讓洛川和魏生錦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金漫的頭臉上,這就讓他忽略了自己手上,傳來的陣陣的溫熱的感覺。

  畢竟他有一只手,還要拖在金漫的腰上,緊貼著他的穴位,讓它源源不斷地輸送內力。以保證金漫能夠一直有生命力,可是他卻忽略了手上傳來的這種溫熱的感覺,那是金漫的傷口在滲出鮮血,雖然沒有昨天那么洶涌,但是確實,走幾步便會低落下來的程度,這樣的血滴在路上斷斷續續,淅淅瀝瀝,竟然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指路,方向路線圖。

  往前一直摸索著前進的四個人當然不知道,不管他們如何七拐八拐,如何選擇,讓出谷的逃生之路復雜化,盡量甩掉身后的追兵,都無濟于事,因為他們的血跡,早就已經成了最有力的,最明顯的,追蹤指示路線,他們也自然不知道,此時身后的那一隊追兵,甚至已經摸到了,他們剛剛休息過的山洞。

  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蹲在地上,查看著山洞內的情形,身手在洞口的地方,摸了一下發現山石的石壁,以及地上的土中,仍然殘留一絲溫熱。

  “呵。”此人輕笑一聲,他焦黃的臉上,便露出一絲志在必得的笑容,對身后的士兵們,說道,“繼續追蹤,他們沒有走遠!”

  說完便氣定神閑的站了起來,仿佛只要等著好消息就行了,果然很快,有士兵跑來,對他說道,“報告頭領,在蕉林的東向,和東北向。陸續發現了腳印以及鮮血的痕跡,看來他們之中有人受傷嚴重,并且沒有辦法走遠。”

  “再報!”又有人信報走了進來,對那個頭領,彎腰鞠躬,說到,“頭兒,應當是有人受傷,其中一人正帶著他一起逃走,可見那人已經失去了逃跑的力量。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據屬下判斷,能走的是三個男人。”

  根據腳印的深淺,能夠輕易的判斷出一個人的身高,體重,男女等基本情況,這些人都是被這個身材高挑的焦黃臉頭目嚴格訓練過的,自然一下便知道,能走的是三個男人。

  “那也就是說,受傷的是金漫公主,”焦黃臉的唇角斜斜的向上勾起,露出一個瘆人的笑容,“金漫啊金漫,你也有今天,簡直是天助我也。”

  說完他立刻大手一揮,對身后的人吩咐道,“來人!隨我繼續追擊!”

  身后稀稀疏疏的站著十幾,二十個人,這二十個人,雖然數量上并不占優勢,不像太子的近衛軍那般,有點事情便呼啦啦的站出一排人,但是這些人,每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態都十分卓越,而且看他們的身板身量,便可以知道,這些人其實是非常厲害的。

  他們的身手自然不弱,聽見頭領如此豐富,這些人絲毫沒有猶豫,便繼續走到洞外集合,按照信報回來的方向,一路追去。

  這些人訓練十分有素,再追趕的路上,便變換了隊形,將二十個人,分成了四支隊伍,一隊中有五個人,分為前二,后二。

  前哨后哨全都存在,而且甚至,還專門派了一支小隊,跟在這個焦黃臉的頭目身邊,起到保護的作用,這樣一個有攻有守、可進、可退的刺殺小隊,絕對非是太子收養的那些司兵們的本事能比擬的。

  很快,他們便一路追到了洛川和金漫等人。

  洛川他們再往前走的時候,那久違的冷箭一下子,改變了方向,身后,不再是冷劍追擊,而是忽然間天降數人,這些人抓著枯枝老樹的藤蔓樹枝,仿佛從天而降一般,有前有后,嚴嚴實實的將洛川等人圍在中間。

  魏生錦當即用手將洛川護在自己身后,同時眼睛又擔心的看向了太子蕭玦和三殿下蕭硯,雖然他感覺,就連這些黑衣人的衣著打扮他看著很熟悉,像是熟人。

  即使和之前太子的私兵出現的時候的裝束一致,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魏生錦卻下意識的覺得,這幾個黑衣人和這兩個皇子之間,根本沒有什么關系,但是他還是要詐上一詐,故作惱怒的,看向這兩位皇子殿下,說道,“兩位殿下,暫且冷靜一下吧,我們還沒有出谷,怎能自相殘殺?”

  魏生錦從未有過,這么想,讓自己想的問的是對的。因為如果始作俑者是這兩位皇子的話,那么事情就好辦了。可是事情并沒有像他自己想象的那樣進行了,只見太子蕭玦和蕭硯兩個人互視一眼,眼神中帶著十二分的查探和審視,便又一次帶著默契的,搖了下頭,說道,“你弄錯了,這些人不是我們的人。”

  尤其是太子蕭玦,仿佛是想在這個時候,挽回一下自己仁和的尊嚴,便說道,“如果人走到了這里,便已經是山谷的出口,我怎么可能在這里,還安排人劫殺你呢?”

  這話是說給蕭硯聽的,可惜蕭硯聽后,只是一勾唇角,沒有給與回應,顯然是對太子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絲毫不信。

  “我手下不殺無名無姓之人,說吧,先報上名來,你們是誰派來的?又是為誰賣命?”

  魏生錦看著沒心情顧及那兩個人互相掐架,而是對著已經將他們包圍起來的,這些黑衣人開了口,黑衣人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因為他們的任務中,并沒有同人販說話的這一項工作。

  只有等待,回應魏生錦的只有無盡的沉默和沉默。

  “怎么了?來了一群啞巴?”

  終于,人群中有人走了過來,他身上竟然還有玉佩,因為在他走路的時候,身上不是一般的兵器碰撞的叮當,而是真的傳來了,玉石碰撞的細微聲音。

  洛川眉頭微微一皺,隱約覺得自己,曾經在哪里聽到過這聲音,可是卻又想不起來,洛川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之中,有人在用錘子狠狠的鑿擊一般,影響著他的思考,但是腦子再不舒服,再怎么無法思考,此時的洛川,乃至蕭硯,蕭玦,魏生錦幾人也都悉數發現了。

  這人并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而且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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