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書:小貓咪被瘋批暴君讀心了 > 第227章 為他正名
  “不是這樣的。”溫莞莞緩緩道。

  她憑什么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夙淮堇?將自己說的委屈可憐,把所有的鍋都甩給他?夙淮堇憑什么要背負這不屬于他的罵名?

  太后皺眉:“你說什么?”

  聽溫莞莞開口,她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皇上有把你當做自己的母后,你曾經在他心里是等同于親母的存在,是你自己不知珍惜。”

  太后滿臉不信,激動地反駁道:“怎么可能!”夙淮堇從來都目中無人的,哪里會把她放在眼里!

  擁有兩世記憶的溫莞莞記起了夙淮堇童年的所有事,她陪他走過了他那被不公挾裹的童年,她看完了降臨在他身上的所有的惡意和善意,她是懂夙淮堇的。

  “你可知道為什么皇上以前很喜歡喝你的甜粥?后來卻告訴你她從不喜歡喝甜粥?”

  太后冷然:“哼,什么不喜歡喝甜粥,都是托詞!他不過是厭煩哀家罷了。”

  溫莞莞卻搖了搖頭:“不,他生性不喜甜食,從來都不喜歡喝甜粥。”

  太后面露震驚。夙淮堇不喜歡甜食?她完全不知道。

  溫莞莞意味深長道:“因為是你給的,曾經他敬重你,所以,他喝了。至于后來為什么拒絕,原因你應該很清楚。”

  太后細細思索,似乎明白了什么,也知道了溫莞莞接下來要說什么,她變得有些倉惶無措,心慌起來。

  夙淮堇幼時過得很苦,經常饑一餐飽一頓。

  那時候,太后剛入宮沒多久,位份還是一個美人,為了討好帝王,她做了一份銀耳紫薯粳米粥,卻被帝王拒之門外。

  背負著家族壓力,心情失落的太后提著食盒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卻意外發現一個小豆丁衣著破舊,小臉蠟黃,一雙琉璃色的眼眸卻異常明亮,直勾勾地看著她,好奇又有些畏懼。

  太后疑惑道:“哪里來的小家伙?”

  小夙淮堇畏懼地往后縮了縮,防備地看著眼前的美人。

  太后看著他的視線若有若無看著她的食盒,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莞爾一笑。

  ”餓了?”

  彼時,她入宮時日尚短,不知道夙淮堇是一位不受寵愛的皇子,還沒有被權力熏心她保留著少女的溫柔和善良。

  小夙淮堇不說話。

  太后打開食盒,將還散發著熱氣的甜粥遞到他面前。

  ”喏,送給你吃吧。”

  小夙淮堇原本就饑腸轆轆,卻還是小心翼翼道:”真的是給我的?”他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

  太后以為他防備心重,不由笑道:“放心喝,沒毒。”女人的笑像和煦的春風,沒有被名利浸染,純潔無瑕。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她施舍給了他一碗甜粥。

  那是夙淮堇第一次感覺到宮里娘娘的善意,是太后給的,那溫暖的笑容,就像是他幻想出來的母妃。

  他記住了這份恩情,而這份粥,不過是帝王不要的。

  是以,當后來太后的兒女被狼群包圍時,夙淮堇義無反顧地沖進狼群,救出了他們。

  太后錯以為夙淮堇很喜歡喝甜粥,在夙淮堇登上帝位后,經常給他送甜粥,他都很面子地喝的一滴不剩。

  其實夙淮堇是一個不喜歡喝甜粥的人,但為了不辜負太后的心意,他總是會將甜粥喝完。

  他甚至愿意為了太后的一句話,踏入他不感興趣的后宮,周旋在后宮妃嬪之間,安撫太后看重的晴妃,就為了讓太后滿意。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他不知道太后想要利用蠱蟲控制他之前。

  他沒有提過孝,可他的所作所為又這哪里沒有孝,哪里不是孝?

  有誰知道夙淮堇曾是一個重視孝道的人?連太后自己都不知道。

  溫莞莞見不得別人這么曲解夙淮堇,見不得他受一丁點委屈,見不得他被人指摘詬病。

  刀架在她脖子上,她的目光只能看著前方。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跟太后說話。

  “不能看他現在屬于強勢的一方就覺得一定是他對不起你啊。事情也分是非曲直,先不提你自己犯下的這兩樁大罪,不管如何賣慘,本就罪無可恕。再說你跟皇上兩人,明明是你背刺在先,辜負了他對你的信任,怎么能如此混淆因果,顛倒是非?”

  太后整個人心慌意亂起來:“哀家顛倒是非?”

  這小姑娘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老實。她到底知道多少?夙淮堇什么都跟她說了?

  溫莞莞質問道:“你只說他削了你的權力,你敢不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為什么削了你的權力?”

  太后一下子沉默了。

  陳老聽出不對,疑惑問道:“難道這里面另有隱情?”

  溫莞莞笑了。

  連陳老都不知道這件事,可見夙淮堇為了保他們,瞞得有多緊。

  他這種脾性的人,若是別人給他下蠱,早就被他挫骨揚灰了。面對太后的背刺,他卻沒有任何處罰,只是沉默地將事情壓了下去,讓她以后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大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太后神情慌亂,變得惱羞成怒:“你在胡說什么!”

  因為激動,她的刀又往前遞了一分。

  溫莞莞脖頸細嫩的皮肉瞬間被割破了,有細長的血線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一旁圍觀的夙淮堇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打掉那把架在溫莞莞脖子上的刀。

  他的乖乖受傷了,他不能任由她胡鬧下去了。

  溫莞莞卻還是用眼神制止了他。

  夙淮堇看著她那懇求的眼神,只得妥協地停了下來。

  溫莞莞沒有顧及脖子上的血,而是繼續道:“你不敢說,因為你知道說了這件事你就沒有立場賣慘了。”

  太后直接打斷她:“別說了!”

  “為什么不說?你今天就算把我殺了我也要說。就拿你曾經不顧他的死活,利用他的信任下蠱害他這件事來說,你就已經無可饒恕。謀害帝王可是大罪,若沒有他的庇護,你怎么可能安然無虞?”

  溫莞莞太心疼夙淮堇了,她沒有忘記,最近本就因為舊疾虛弱的夙淮堇時常還要忍受蠱蟲的折磨。

  溫時勻說此蠱無解,除非找到白芥子,方有一線生機。

  太后害夙淮堇至此,她有什么臉面指責夙淮堇?

  此話掀起了軒然大波,原本還有些同情太后,譴責夙淮堇冷血無情的人震驚不已。

  什么?皇上中蠱了?蠱是太后下的?

  皇上這樣做是因為太后害了他?

  太后原本企圖通過賣慘減輕責罰,將一切都推到夙淮堇身上,表明自己是迫不得已,眼看著行不通,整個人都急了。

  “哀家讓你不要說了!”

  溫莞莞無畏脖子上的刀,即使脖頸處的刀再深一分可能就要危及她的性命,她的聲音依舊平穩,面上平和又堅定。

  “他將這件事瞞了下來,還讓你繼續享有太后尊榮,沒有因此而波及你的兒女,依舊護他們無憂無慮,甚至怕你們心生間隙,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面對群臣非議,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任由大臣曲解,以為是他對你不敬,這已經是顧念著以往的情分,給你最大的體面了,你卻猶不知足,貪得無厭,甚至不惜搬出兒女詆毀他。”

  溫莞莞說到這里,心痛地眼圈都紅了。

  脖子上的疼痛遠不及她的心痛。

  “哀家讓你別說了!你沒聽到嗎!”怒意快要灼燒太后的理智。

  刀在她手里有些失控,眼看著就要割破溫莞莞脆弱的血管。

  溫莞莞忍不住向后仰了仰,企圖避開脖子上的刀,但后面哪有可移動的空間?

  她的小臉漸漸變得蒼白,仍然堅定地說著:“你認準他在大臣眼里本就沒有聲譽,大臣會相信你的說辭。你篤定皇上不屑拆穿你,不屑辯解,所以你肆無忌憚傷害他。”

  “說他沒把你母后,其實是你根本沒把他當自己的兒子,你擁護他登上帝位,不過是想要一個可以掌控的傀儡罷了。”

  脖頸處的血越流越多。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震撼不已。沒有人會想到一向溫軟的皇后為了維護皇上,虎起來可以這么狠。

  雖然他們覺得說嗜血暴虐的暴君重情重義荒誕地不可思議,但此情此景之下,竟沒有人覺得皇后是在說謊。

  誰會在被人架著脖子的情況下,故意撒謊去觸怒那個人?不要命了?

  蠢笨可笑又讓人觸動。

  明明帝王在此之前已經聲名狼藉,可皇后卻在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情況下,不懼生死,為帝王正名,只是不希望一個暴君背上不孝的罵名。

  確實,太后說了這些話,若是就這樣被皇上處死了,即使她真的謀逆叛國,罪無可恕,世人在唾棄太后的同時,仍會指責是暴君不孝將她逼上絕路。

  都已經是暴君了,誰還會在乎他的名聲?誰還會在意他身上的罵名多一句還是少一句。

  罵名多了,恐怕連他自己都已經習以為常,渾然不在意了。

  但溫莞莞會在乎。

  這個傻姑娘用命維護著一個暴君微薄得可憐的,已經自我放棄的名聲。

  她在告訴夙淮堇,你在他們眼里是暴君,但不該你背的,你不要背。

  夙淮堇看著那殷紅的血往下流著,就像針尖狠狠地扎著他的心窩。

  這個傻姑娘,他的名聲早就爛透了,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她的安危。

  是誰給她的勇氣,讓怕疼得要命的她流了那么多血,仍然說這么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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