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反應很遲鈍,腦子嗡嗡的,半天才聽清他在說什么,又似乎沒聽懂。
她癟了癟嘴,細眉微微蹙起,微微推開他的胸膛,嫌棄道:“我不想吃你,你又不好吃。”
夙淮堇狹長的鳳眸微瞇,泛著危險的幽火,眸色比之前更暗了。
小東西,敢說他不好吃?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喑啞而危險。
小姑娘壓根就沒意識到危險,還在試圖將男人扒拉開,重復了一遍:“火鍋好吃,你不好吃。”
她的聲音帶著小女孩的嬌憨。
嬌嫩如花的小臉懵懂單純,一無所知的模樣愈發激發男人的欲望。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夙淮堇將女人丟到龍床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腰帶,脫下外衣,琉璃色的眸中帶著惡劣的笑意。
不好吃?那他今天晚上就非要讓她來吃他。
溫莞莞被丟在床上,腦子還跟漿糊一般很懵圈,陰影驟然覆蓋,男人陡然壓了下來,強勢索吻。
美色惑人,溫莞莞本就漿糊一般的小腦袋瓜就再也不能思考了。
……
喝得太嗨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來頭疼欲裂。
溫莞莞擁著被子,撐著頭,呆呆地坐在床上,想著昨晚的混亂與瘋狂,羞憤欲死。
真是鬼迷心竅!她怕不是腦子抽了,被美色迷了心!
那些大臣還擔憂她美色禍國,她能比得過夙淮堇這個妖孽嗎?!他才是真正的美色惑人!
啊啊啊!想死!
為什么別人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她每次都記得這么清楚!她也想失憶啊!
火鍋好吃嗎?當然好吃!
夙淮堇好吃嗎?一點也不好吃!
半夏端著水走了進來,溫莞莞立馬接過去漱了口,總覺得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沒有消散。
也不知道折騰了幾次,用腿都不行……
越想,她的臉色越精彩紛呈。暴君怎么可以這么過分!
“主子,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半夏關切地問道。
“啊,沒事!”溫莞莞捂了捂臉,企圖降低熱度,飛快回答。
半夏總覺得她很反常,當視線觸及到她脖頸處的紅痕的時候,半夏似乎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臉騰地一下紅了。
畢竟她還是個純情的小姑娘,只是從別人口中聽過這種事,難免會臉皮比較薄,尚且不能做到處變不驚。
誰能想到這么快。
前不久,小主子還是一個小孩,突然就成了大人,還這么快就跟皇上……
在半夏的認知里,還把溫莞莞當小孩在看待,角色都還沒轉變過來。
“主子,喝……喝點醒酒湯。”半夏舌頭有些打結,將湯碗遞到溫莞莞面前,垂著眸,也不敢再看她。
“你怎么了?”溫莞莞接過湯碗,這下換她奇怪地看著半夏了。
“沒!沒什么!”半夏慌忙擺手。
溫莞莞不再過問。
她看著手中的湯,眉眼都是笑意,心中對夙淮堇的那點不滿也煙消云散了。
她吹了吹熱氣,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還算他有良心,沒有忘記給她準備醒酒湯。
用午膳的時候,夙淮堇將最肥美的雞腿夾到溫莞莞碗里,意味深長地說:“你太弱了,多吃點,補身體。”
這神態,這語氣,仿佛在說,養肥點好宰。
溫莞莞第一次覺得碗中的雞腿似乎也沒那么好吃了……
用過午膳,溫莞莞拒絕了夙淮堇讓她陪他批奏折的要求,神神秘秘地跑去找了淑妃。
溫莞莞喝醉了什么都記得清楚。
她沒有忘記自己昨天讓淑妃教她繡花。
她是真的想給夙淮堇繡一個香囊。
不是說香囊是定情之物,這里的女子喜歡一個人,都會親手為心愛的男子繡一個香囊。
溫莞莞雖然不會,但入鄉隨俗,她可以學嘛。
喜歡一個人,真的很想給那個人送東西的。
溫莞莞想了想,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認真地給暴君送過一個東西,必須安排上!她要寵暴君,別人有的他也要有!
是以,淑妃在聽到她說要學刺繡的時候,有些吃驚。
她原以為溫莞莞是喝醉了,說的醉話。
據她這些天的了解,溫莞莞對刺繡一竅不通。
看著小姑娘認真的樣子,她笑著妥協道:“那我教你,你想繡什么?”
溫莞莞開心道:“我要繡個香囊!”
淑妃尋思著繡香囊不難,應該比較好學,遂點了點頭。“想在香囊上繡什么?”
溫莞莞想了想:“就繡個白色的小貓咪吧。”
淑妃再次點頭。嗯……小貓咪也并不是很難。
然而,后面溫莞莞讓她意識到,她以為的只是她以為……
什么叫朽木不可雕。
在溫莞莞第N次被針戳到手,疼得吸手指,眼淚花在眼中打轉的時候。
淑妃嘆了口氣,有些心疼道:“針不是這樣拿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一直麻煩別人,還如此地愚笨,溫莞莞也很羞愧,她以為淑妃被她的愚笨折騰地不耐煩了。
她看向淑妃,手剛被針刺了很多次,疼得眼眶有些紅。
她小聲道:“我知道我很笨,淑妃姐姐你別嫌棄我。好姐姐,再教教我好嗎?我一定可以學會的。”
淑妃眸色復雜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傻姑娘,我哪里是嫌棄你,我是心疼你。這樣吧,我來給你繡一個怎么樣?”
小姑娘明明學的笨拙又艱難,顯然就不是繡東西的料,卻還是不肯放棄。
那跟蔥白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指,不過短短一下午,就被扎的面目全非,怎么能夠不疼?
她怕是從來沒這么認真地學過一樣東西。
心意到了就夠了,皇上會明白的。
溫莞莞卻搖了搖頭,倔強且堅定:“不,淑妃姐姐,這個香囊我想自己來。”
她說:“我想了想,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特地給他送過什么東西,也沒有專門為他做過什么。要是以后回憶起來,我不想連一樣東西都拿不出來。”
如果連一個簡單的香囊都還要假她人之手,那她的愛能有幾分?
淑妃怔了怔。
都說皇上盛寵莞莞,莞莞何嘗不是在寵著皇上?
真正相愛的人,會為對方著想,寵也是相互的。就跟她和她的愛人一樣,即使隔著高高的紅墻,仍然心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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