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莞莞驚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不是夢嗎?你還記得啊。”
她以為他都忘記了。
男人輕聲道:“那不是夢。”
一直隱藏而克制的愛意噴涌出來,眸光里的柔情像是能溺斃一個人。
起初溫莞莞以為他是開玩笑,但觸及到他那帶著濃烈愛意的眼神,她發現,他是認真的。
【所以,暴君是從那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嗎?】
她本以為那只是一個轉瞬即忘的夢境罷了。
夙淮堇突然問她:“如果我做不了明君,你還會喜歡我嗎?”
溫莞莞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首先,你這個理由便不成立。你現在是暴君,也不是明君啊,我依然喜歡你。不管你是不是明君,我都會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僅此而已。”
他若擁她入懷,疼她入骨,她愿意蒙上眼睛,永遠偏袒于他,不辨是與非。
這句話,就像是曾經說過一般,似曾相識,說得沒有絲毫猶豫。
多么熟悉的對話。
溫莞莞驀然一怔,曾經的夢境如走馬觀花般在腦子里回放。
如果我做了壞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你呀,是這世間最特別的人,世無其二。
不管你是好人壞人,我都會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僅此而已。
做壞人怎么了?如果注定做不了好人,那就做一個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人上人。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會的。
什么時候?
我在未來等你。
男人虔誠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的一幕猶在在眼前。
【所以,那真的不是夢?我竟然去過暴君的童年?】
那豈不是夙淮堇變成暴君,也有她一半的功勞?
“那不是夢。”夙淮堇又重復了一遍,語氣更加篤定。
男人對著她,將她鬢角的發別到耳后,溫柔地撫摸著少女有些懵懂的臉:“乖乖,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出現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她是他如死水般的童年中的一抹光,是他的救贖,他一直追逐著這抹溫柔的月光,從未停歇。
“我一直在等你。”
少女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一次,有時候時間很長,有時候時間很短。
兒時的夙淮堇總是掰著指頭數著,算著,在門上劃出一道又一道深淺不一的痕跡。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終于等來了現在完整的可以觸摸的她。
明明是很輕的一句話,溫莞莞整個人就像是被擊中心扉,格外觸動。
短短的一句話,重若千鈞。
所以,如果這不是夢境,他把她當什么?救贖嗎?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人的救贖。
原本如此溫情的氛圍,溫莞莞應該熱淚盈眶地緊緊抱住面前的男人,然后表明心意,互訴衷腸。
但溫莞莞可能不是正常人,天生沒有浪漫細胞。
隨著夢境回憶起來的,是她所有的迷惑發言。
溫莞莞腦子里冷不丁浮現出那段尷尬的記憶,她還記得自己對著還是小孩的暴君說:我是你媽……
要是這真不是夢境……要是暴君從頭到尾都記得……那……
她可沒忘記自己是怎么戲弄他的!
她本以為是夢境,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卻是現實!
一瞬間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怪不得后來我變成了小孩,他逼著我喊父皇!我以為這是暴君奇怪的癖好和惡趣味!搞了半天擱這里記仇呢!恐怖如斯啊!】
看著夙淮堇溫柔的笑意一點點消失,上揚的嘴角平了下來。
夙淮堇磨了磨牙,恨鐵不成鋼:“溫莞莞,你非要這么掃興嗎?”
溫莞莞:(?_?)
【怪我,沒忍住,我不是故意的!】
夙淮堇嘆了一口氣,不再贅述,捏捏她的臉,語氣頗為無奈:“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月光就行了。”
月光啊!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她是暴君的白月光噯!
面對如此動人的情話,溫莞莞小臉瞬間浮現出嬌羞。
她努力拋開那段社死的回憶,企圖再次融入氛圍,眼眸含情,重重地點頭:“嗯,我會記住的。”
這模樣,傻里傻氣,也算是憨態可掬。
夙淮堇有些哭笑不得,趁著小姑娘不注意,他迅速在她白嫩無瑕的臉上親了一口。
溫莞莞小臉一紅:“討厭,后面有人看著呢。”
“有嗎?”夙淮堇笑著往后睨了一眼,氣定神閑。
溫莞莞扭頭,只見程公滿臉堆笑,眼睛都瞇到了一起:“主子們繼續,老奴什么都沒有看到。”
其他隨從也是眼觀鼻鼻觀心,表情都沒敢變一下,低著頭就當自己不存在一樣。
溫莞莞:……
夙淮堇湊到她耳邊,聲音低啞撩撥:“乖乖,今晚月色很美,你更美。”
他頓了頓,笑著說:“所以,我現在可以欺負你嗎?”
溫莞莞推開她,感覺臉已經被燒的熟透了。
“別鬧,現在還在外面呢。”
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公眾場合接吻。
“嘖。”男人眸光有些遺憾,隨即又略帶揶揄,他慢悠悠道:“這里不行,那回去以后我可以欺負你嗎?”
溫莞莞扭過頭,徹底不去看他了。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惡劣了!】
夙淮堇倏然笑出聲來,是從胸腔發出來的,真正愉悅的笑。
他拉住小姑娘,拖著調子逗弄她:“還有更惡劣的,要不要試試?”
“不要。”溫莞莞想也沒想就拒絕。
她甩開他的手,自顧自走到前面去了。
夙淮堇看著女孩的背影,摩挲著下頜,眸光中笑意更甚。
……
回到宮中,溫莞莞看到寢殿碩大的囚籠,瞬間焉了。柳眉蹙到一起,泛著光澤的瓷白小臉苦大仇深。
她走到軟榻旁坐下,拽著男人的衣袖,聲音嬌軟:“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關在里面了嘛。”
【雖然我很喜歡金籠子,但我不喜歡被關著啊,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相信我不會跑了嘛。】
夙淮堇靠在軟榻上,懶懶地地睨著她:“怎么,剛剛還跟我賭氣,現在不賭氣了?”
“哎呀,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小姑娘為了不進籠子,撒起了嬌:“你就說好不好嘛。”
夙淮堇淡淡道:“隨你。”
本以為他會拒絕,她要軟磨硬泡好幾次,沒想到他直接同意了。
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
溫莞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呆。
隨即,她的小臉上露出狂喜:“真的嗎?”
夙淮堇揉了揉她的頭,含笑道:“真的。”
溫莞莞先是興奮地差點跳起來,隨即又有點得寸進尺:“我很喜歡這個籠子,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可不可以把它收到我的空間里啊!”
夙淮堇挑眉,囚籠都能收?真是個小財迷。
他似乎來了些許興趣,看向她的眸光中帶著興味:“又是收到你的肚子里?”
他沒有忘記,之前這姑娘張著血盆大口,將他賜給她的珍品都給吞進了肚子。
他試著去倒,根本沒倒出來,也不知道吞到哪里去了,真是匪夷所思。
夙淮堇眸光不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很平坦,沒有一點贅肉,并不像能裝下這么多東西的肚子。
溫莞莞擋住他的眼睛:“別看了,嚴格意義講,不是肚子啦,是空間。”
夙淮堇從未聽過空間這種說法。
果然,小姑娘身上有很多秘密。
他輕輕捏住她的臉,掰開她的櫻桃小嘴,眸光中帶著探究:“這么大你都吞的進去?”
就算是空間,她每次好像也要用嘴吞下去。
溫莞莞眨巴著湛藍的眼睛,被捏著嘴有些吐詞不清,仍頑強道:“泥(你)讓我逝世(試試)唄。”
【只要吞進去了就是我的了,休想讓我再拿出來。】
夙淮堇眸光帶著笑意,眼眸深處暗沉的光開始蔓延:“可以給你。”
在女孩興奮的目光中,他不緊不慢地開口:“但今晚,我也想試試這個囚籠。”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溫莞莞的耳邊,她的大腦處于宕機狀態。
【試試?怎么試?我睡龍床暴君睡囚籠?】
還沒等她的腦袋轉過彎來,男人的臉就壓了過來,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唇。含糊不清道:“不對,是這樣試。”
在溫莞莞的驚呼中,男人將她從軟榻上凌空抱起,朝著那個巨大的囚籠走去。
溫莞莞摟著男人的后頸,瞪大眼睛,還沒有徹底被這突如其來的吻迷失心智。
【所以,不是我睡龍床暴君睡囚籠,是我們一起睡囚籠?!】
很快,她就沒有辦法繼續思考了。
男人將她輕放在床上,細密的吻如雨點一般砸了下來。
輕柔地吻過她的眉心,眼瞼,臉頰,鼻尖,然后又繾綣地回到她的嘴唇,纏綿悱惻。
在溫莞莞被親地雙眼迷亂,魂飛天外的時候,男人的唇緩緩下移,吻過她的下巴,停在她的脖頸處,溫柔地舔著她被山匪威脅時殘留的疤痕,輾轉反側。
“別鬧,好癢。”小姑娘聲音綿軟,企圖躲開他的親吻,迷蒙的藍眼睛已經水汽彌漫,眼睫濕潤,雙頰像染了胭脂,入水般的銀色長發撲在被褥上,像是會勾人的小妖精。
夙淮堇眸色瞬間暗沉下來,染上了幽火。
他倏然如狂風驟雨般,侵略性地再次壓上她的唇,肆意奪取。
手指捏著小姑娘后頸處脆弱的頸肉,緩緩下移,像游蛇一般從腰間探入她微微松散的衣襟,捏住了她的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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