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書:小貓咪被瘋批暴君讀心了 > 第114章 仇與愁
  溫莞莞感覺自己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

  她終于理解,為什么小說里都喜歡安排英雄救美的橋段了。

  原來真的會心動。

  這一刻,溫莞莞無比確信,她喜歡夙淮堇,或許真是愛人之間的那種喜歡。

  之前所有的不敢想,在男人回應她的那一刻起,都變了質。

  真有那么一個人,會披荊斬棘,奔赴你而來。

  溫莞莞眼眶瞬間又濕潤起來,有眼淚不爭氣地想往下掉。

  她費了好大力,才克制住自己沒有流出來。

  茫茫夜色中,兩人隔著山匪遙遙對望。

  這一刻,風似乎也溫柔了起來。

  長時間的緊張壓迫著神經,溫莞莞難免矯情了一把,她哽咽道:“你怎么才來啊。”

  盡管眼前局勢仍然很危險,溫莞莞恐懼的心卻因為男人的到來,奇異地安定下來。

  死似乎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男人眸光一頓,戾氣稍退,一瞬間流露出溫柔繾綣。

  “抱歉,我來晚了。”

  所有的怒氣與怨氣,在看到小姑娘虛弱無助的那一刻起,都煙消云散,只余心疼。

  他原本打算抓住她,然后狠狠懲罰她。

  可真正站到她面前,他發現他連臉色都舍不得甩給她看。他對她,真的恨不起來。

  山匪頭子瞇了瞇眼睛。

  他的小弟囂張地問出了聲:“你是何人?竟敢只身闖入黑鬼寨的山頭!”

  他話音剛落,只聽馬蹄聲由遠及近,腳下的土地微震,夙淮堇身后黑壓壓的人群顯露出來。

  山匪們瞬間嚇得腿都軟了,手里的刀險些拿不穩。

  他們好像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一個山匪反應過來,顫聲道:“艸!這架勢!這娘們不會真的是皇后吧!”

  他話音剛落,跟上來的余棠就冷聲開口:“滄瀾國國君在此,我勸你們速速放人,或許還可以保全性命。”

  其實放不放人,從他們劫持溫莞莞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命了。

  膽小一點的山匪嚇得人都軟了,小聲道:“頭兒,我們好像真的抓了不得了的人……要不我們還是把人放了吧……”

  另一個山匪嗤道:“放什么放?滄瀾國國君是出了名的暴虐殘忍,放了我們死的更快!”

  山匪頭子瞇了瞇眼:“你就是暴君?”他皮膚黝黑,長相粗獷,臉上的疤被火光映地格外清晰。

  夙淮堇翻身下馬,手中的軟劍在滴血,看向山匪頭子,鳳眸戾氣深重。

  小姑娘在他手上,狀態很不好。

  “把人放了。”他的聲音冷淡平靜。

  “哼,放了你會放了我的兄弟嗎?”山匪頭子不屑道。

  他可注意到了,這群人手上染血,殺的是誰?不正是他的兄弟們。

  夙淮堇冷聲道:“可以商量。”

  山匪頭子獰笑道:“夙淮堇,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讓老子碰到你這狗殺的皇帝!老子殺不死你,拉你心愛的人陪葬也是不錯的!想要老子放人!做夢!”他的眼中是化不開的仇恨。

  他這種人,本就是刀尖上舔生活的亡命之徒,壓根就不怕死。

  溫莞莞感覺脖子好疼,整個人頭重腳輕。

  聽這人語氣她可以肯定了,這人真是暴君的仇家。

  她這是什么運氣啊……

  夙淮堇皺眉:“我認識你嗎?”

  山匪頭子語氣激動,臉上是受到刺激后瘋狂的神色:“你是高高在上的國君!你只會隨心所欲地頒布命令!你肯定不認識我啊!你哪管別人的死活!哈哈,沒想到老子還能看到你這種冷血的人有在乎的人!”

  夙淮堇懶得聽他瘋言瘋語,不動聲色地逼近:“你覺得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刀快?”

  “哼!那我們就試試!你再敢往前一步,她就沒命了!”

  山匪頭子把刀又往女人脖子處送了送,有恃無恐。

  他的刀都架在這女人脖子上了,只要稍微一使力,這女人就沒命了。

  夙淮堇驟然停下腳步,看著小姑娘脖子上的血不斷往下流,觸目驚心,瞳孔的戾氣不斷加深。

  如果他把他震開,這刀會直接割斷小姑娘的喉嚨。

  他確實不敢賭。

  余棠冷著臉道:“國君豈是你能謾罵的?”

  眼下這山匪看來是不肯放下溫主子了,他需要拖延一下時間。

  山匪頭子睨了他一眼:“我呸!老子就要罵!狗娘養的,喪盡天良!要不是這天殺的暴君!老子怎么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老子臉上的疤是拜你所賜!老子全家都是被你害死的!老子這輩子最恨你了!”

  他一激動,刀口劃地更深了。

  顯然,本來還算冷靜的山匪頭子看到暴君后徹底失控了。這態度顯然就是想魚死網破。

  其他手下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面露惶恐。

  他們的頭瘋了……

  手下人質溫莞莞:……

  她感覺再多劃一下,她可以不用救了……

  于是她虛弱地打商量:“大哥,說故事的時候咱不用那么激動……要是不小心把我砍死了,你連完整的故事都沒機會說了……”

  山匪頭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死到臨頭,你還有閑心聽故事?”

  溫莞莞:……

  【我那是有閑心聽嗎?我是怕你把我砍死了!】

  她扯了扯干涸的嘴唇:“您要是不把刀架我脖子上,我更有閑心。”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看起來已經很虛弱了。

  腿上的疼痛已經麻木。

  跟脖子上好像形成了拉鋸戰,在互相消耗。

  溫莞莞感覺今天就兩條路。

  一條是被他手中的刀砍死,另一條是錯過治療,被蛇毒毒死。

  夙淮堇瞳孔微縮,心被揪地生疼。

  小姑娘怕是要撐不住了。

  他聲音森寒:“我再說一遍,放了她。”無形中的暴虐越來越重,顯然已經在發瘋的邊緣。

  山匪頭子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暗芒。看來這小娘們對暴君真的很重要,他或許可以通過這小娘們達到目的。

  他舔了舔唇:“你要我放了她可以。畢竟這小娘們脾性蠻對我胃口,我也不舍得殺她。”

  “這樣吧,你要是往自己的心窩捅兩刀,我就放了她。”

  夙淮堇拿起軟劍,二話沒說,就往自己心口插了兩刀,沒有絲毫猶豫,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血瞬間噴涌而出,要不是他不會死,感覺不到疼痛,現在估計已經倒地不起了。

  “放了她。”男人踉蹌了一下,險些沒站穩,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眸子閃過一抹猩紅,幾近瘋魔。

  “皇上!”他的身后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今夜,目睹一切的影衛都意識到了,溫莞莞這個女人對國君很重要。

  本來已經忍不住快要哭出來的溫莞莞,看著那殷紅的血,眼淚瞬間掉了出來。

  平時那么聰明的暴君怎么現在犯了傻?

  【讓你捅你就真捅啊?我都知道他騙你的!】

  都怪她太不爭氣了,才會被抓,讓大暴君受制于人。

  夙淮堇聽著她的心聲,對她安撫一笑,嘴唇無聲地說了幾個字:別怕,我沒事。

  他只是等不了了,他迫切需要做點什么。

  他怕他不同意,這個山匪會繼續傷害他的莞莞。

  他的乖乖脖子上流了好多血,他又怎能毫發無傷?

  如果溫莞莞知道他此時的心態,一定會罵一句瘋子。

  土匪頭子驚訝地看著夙淮堇,這都還死不了?

  怪不得答應地這么干脆利落。

  他獰笑道:“哼!你說放就放?老子都是騙你的!你跟老子有血海深仇!你在乎的人老子怎么可能放過!老子不止要你死!還要她死!”

  身后突然傳來女人的哭泣聲。

  山匪頭子瞳孔微縮,臉色瞬間變了。

  余棠押過手下交給他的女人,同樣將刀架在女人脖子上,沉冷道:“放人,否則你的夫人也別想活命。”

  人總歸是有軟肋的,他了解到,這土匪頭子段天霸很愛自己的夫人。

  跪在地上的女人嚇得哭出聲來。

  “段郎,救我。”聲音嬌柔,我見猶憐。

  粗獷的山匪頭子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夫人,供在心上,當著金枝玉葉。

  所以人都穿的粗布麻衣,只有這女人不同,穿著綠色錦繡長裙,身段婀娜多姿,像是一朵被呵護的嬌花。

  若不是身在這山里,倒很像大戶人家的小姐。

  “阿柔!”土匪頭子慌了。

  形勢瞬間逆轉。

  女人姣好的容顏掛著淚:“段郎,我不想死,嗚嗚嗚。”

  夙淮堇就是瘋子,他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乖乖,他傷了你哪?我幫你討回來。”男人聲音低沉,邪肆又詭異,眼眸中暴虐肆意。

  話音剛落,他拿著軟劍毫不客氣地在女人脖子上劃了同樣的傷痕。

  打蛇打七寸,他很了解怎樣消磨一個人。

  “啊!”女人吃痛地叫出聲來,一下子就哭的梨花帶雨。

  土匪頭子段天霸目眥欲裂,吼道:“狗皇帝!這件事跟她沒關系!你不要傷害她!”

  夙淮堇抬眸,琉璃色的眸子已經變得猩紅詭異。

  “哦?那我們的事你為什么要讓我的乖乖陪葬?”

  他又在女人臉上劃了一刀,貌美的臉瞬間被毀了。

  段天霸整個人都有些失控了:“狗皇帝!我的臉都是因為你毀的!你還要毀我夫人的臉!”

  人一但慌了神,手里的刀就再也拿不穩了。

  溫莞莞稍微積攢了一點力氣,她咬了咬牙,趁著他手中的刀松動,她猛然往下一滑,避開刀鋒,將人狠狠踹了一腳,自己也朝后仰倒下去。

  夙淮堇默契地如鬼魅一般,迅速沖上前,將人攬進了懷里。

  微風拂過,溫莞莞落入熟悉的懷抱,眼淚瞬間如決堤一般,傾瀉而出。

  她閉著眼睛,濃密卷翹的睫毛濡濕一片,纖細的手指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袖。

  “嗚嗚嗚,你知道我好怕嗎。”

  她怕她被那些人凌辱,怕她會死,怕她再也見不到這個人。

  夙淮堇將人兒摟在懷里,整個人才像活了過來。

  他親吻著她的發頂,褪去了狠戾,聲音溫柔地不像話:“乖乖不怕,我在。”

  溫莞莞撫上他還在流血的傷口,輕輕問:“疼嗎?”聲音帶著哽咽。

  夙淮堇將她橫抱起來,搖搖頭:“不疼。”

  除了失血的虛弱感,他感覺不到疼。

  “我還能走。”小姑娘乖巧地趴在他懷里,軟軟道。她有些擔心夙淮堇的傷。

  “沒事,我就想抱著你。”

  段天霸在被一開口身形一晃,很快便穩住,奔到了他夫人面前,狠狠將人摟進懷里。

  鐵漢也有柔情的時候。

  “夫人對不起,是我連累你,我對不住你。”他顫聲道,虎目流下眼淚。

  眼下他敗了,他門都得受死。

  他死沒關系,可他的夫人怎么辦?

  由于帝王沒有下令,余棠沒有輕舉妄動,冷漠地站著,任由他們敘情。

  一般惹怒了皇上的人,死的都很慘,直接殺死太便宜他了。

  女人嬌柔地撫上他寬闊的后背,柔柔道:“沒事的,段郎。”

  寬闊的袖口倏然出現一把匕首,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徑直插入了男人的胸口。

  這個變故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

  吸氣聲此起彼伏。

  余棠迅速將女人拉開。

  他看了一眼土匪頭子的傷口,匕首插地很準,活不了了。

  只見女人的臉哪還有剛剛的恐懼和害怕,滿是刻骨的恨意。

  段天霸目露錯愕,喉嚨里艱難發出聲音:“為…什么…”說完,他轟然倒地,到死都沒有閉上眼睛,似乎非常困惑不解他捧在手心上的人為什么會這樣對他。

  女人面目瘋狂扭曲,卻又控制不住流下了洶涌的淚。

  她對著死去的尸體說:“為什么?你說為什么?你害我全家!不顧我的意愿,擄我做你的壓寨夫人!殘害無辜女人的生命!你知道這幾年我多想殺你嗎!”

  段天霸的手下們看不下了,憤怒道:“嫂子!我們頭兒平時對你不夠好嗎!你怎能如此蛇蝎心腸?”

  被皇帝處死跟被心愛的人殺死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女人將手中的刀丟到地上,拿出手帕擦拭手上的臟污,臉上的口子在流血,發絲凌亂,凄然又落寞。

  “他對我好我就要領情嗎?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一句他對我好就可以抹平?”

  她擦了擦眼中的淚,看著地上躺著的人,有大仇得報的快感,亦有解不開的悵然。

  兩年時間,他對她柔情蜜意,百般順從,企圖感化她。

  索性,她還沒有迷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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