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雪本人看不下去了,直接暴力地揪起一株帶土的雜草就朝著他砸去。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幫忙在這里看花呢?”
夙念對這種事得心應手,似乎早有防備,身子一歪,就靈巧地躲過去了。
夙念也不生氣,一雙桃花眼滿含笑意。
他用扇子敲了敲手,唰地一下打開了龍飛鳳舞提著“天下第一帥”這五個大字的扇子,動作行云流水,飄逸又優雅地扇了扇風,垂下來的墨發隨風舞動,好一派意氣風流。
他笑嘻嘻的,沒個正形:“別說,確實在看花。這滿園春色啊,不及美人一怒,簡直是人比花嬌。”像是個登徒子在附庸風雅。
徐慕雪:……
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小紅有些疑惑地問:“可是王爺,這滿院子除了蕭瑟,就只有這一片菜地,哪里有嬌花?”
夙念一臉不認同,他用扇子指了指一處:“怎么沒有,這不是花嗎?”
徐慕雪和小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確實是花。老了沒吃完的白菜開花了,還是白色的花……
徐慕雪聽不下去了,美眸都是嫌棄。
“我說王爺,肚子里沒什么墨水,就不要賣弄你的文采了。”
“整天穿得這么騷包,跟花孔雀開屏似的,我再嬌也沒你嬌。”
夙笑的笑意鮮活而恣意:“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每一天都值得盛裝期待,要將每一天都當做最后一天來活,才不枉此生。”
少年火紅的衣袍,像最耀眼的風景。
那眸子里是一如往昔的赤忱與熱烈。
徐慕雪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所以你不去好好過好你的每一天,在這里虛度什么光陰?”關鍵是操著手還不幫忙。
夙念一臉不認同:“誰說我在這里是虛度了,我在這兒才叫充實。”
徐慕雪該講的都講了,講得嘴都麻了:“我說王爺,你真沒必要纏著你嫂子我啊。”
她發現他固執起來簡直像頭牛,拉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夙念笑嘻嘻反駁:“嘿,徐慕雪,你一個廢后,整天嚷嚷著我嫂子,你不知道我真正的嫂子馬上就要有了?”
“什么?”
徐慕雪疑惑。
“你還不知道嗎?這宮中啊都在傳,皇上要娶皇后了!”
“哦。”徐慕雪專心除草,沒有任何反應。
這跟她有什么關系?她一穿過來就在冷宮,跟狗皇帝沒有任何交流和感情。
唯一的交流還是狗皇帝要殺了她,這讓她更對狗皇帝沒有任何好感了。
冷宮消息閉塞,她一直沉迷于種菜,要不是夙念整天來找她,她什么也不會知道。
夙念看她不感興趣,加了一把料:“再告訴你一件事,宮里兩個公主沒了。”
“哦。”徐慕雪慣性應答。
“什么?”她突然轉過了彎,倏然抬頭。
“你說誰沒了?”
“兩個公主啊,一個溫意公主,一個皇兄的閨女。”
“嘖,說起來都姓溫呢。沒想到溫意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謀害了皇兄的親閨女。更沒想到的是皇兄竟然親自剮了溫意。”
“哦。”徐慕雪又繼續低下頭去除草了。
經過上次燒紙錢的烏龍事件,她現在已經學會了淡定。
之前都說貓死了,貓變成了小孩。
現在誰知道溫莞莞是不是真死了呢?說不定又變成了什么。
溫莞莞要是還活著,絕對會來找她的。
她不急。
夙念卻奇了:“你怎么一點都不難過?”
聽說徐慕雪跟小公主關系很好。上次貓死了她都哭了,這次死了個人,她竟毫無反應?
虧他還考慮了幾天才決定來跟她說呢!
“雪雪,我來了!”歡快的少女音,不嬌媚,讓人聽著就很舒服。
三人同時抬頭。
只見一個身穿淡藍色織金繡云蝴蝶裙,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笑意粲然,翩翩走了過來。
她的眼眸是天空一般的湛藍色,清澈又靈動。長及腰側的白色頭發如海藻一般濃密,并未束起,而是隨意披散著。
雪膚紅唇,精致的五官已經長開,嬌艷欲滴。
步伐輕盈地像精靈,不像這個世間的人兒。
少女在菜地前站定,笑看著蹲地上的女人。
徐慕雪呆了呆。這個女孩認識她?
她站起身,粗糙抹了抹手上的泥,眸光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這模樣,怎么感覺有點面熟?
還不待她開口,一旁的夙念就震驚開口,語出驚人:“你就是小公主的娘?我未來的小嫂子?”
雖然他沒看過那個女人,但他聽過啊,白頭發,藍眼睛,這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整個皇宮都找不出第二個!
溫莞莞:???
什么鬼?什么小公主的娘?未來的皇后?
“你在說我嗎?”她疑惑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還能有誰?”夙念信誓旦旦。
他扯了扯徐慕雪的衣袖,湊近小聲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未來的嫂子,我哥有福了,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這么仙的小姑娘,真是老牛吃嫩草。”
看起來似乎還不是本國人。
看著是小聲,這聲音卻直接飄進了溫莞莞的耳朵。
溫莞莞:……
當她聽不到?
徐慕雪更呆了。
等等?狗皇帝的老婆認識她?她確定她沒見過這個仙女啊!
任憑她想象力再豐富,也猜不到一個三歲的小姑娘,半個月不見,就長成了大姑娘。
況且還有夙念提前解釋說她是小公主的娘,她更不可能想歪了。
嗯……確實長得很像……
眼看著誤會越來越深。
溫莞莞直接挑了一句暗號。
“老鄉見老鄉?”
徐慕雪條件反射地回答:“兩眼淚汪汪?”
對完,她驟然瞪大眼眸,震驚地看向眼前的少女。
這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長這么快?
她是怎么做到這么多角色切換自如的?
從狗皇帝的愛寵,到狗皇帝的閨女,再到狗皇帝的老婆,這直接身價暴漲啊!
溫莞莞看她那被帶進溝里的樣子,有些無奈道:“他說的不是真的,你別聽她瞎扯。”
首先這孩子她娘這件事就離譜。
她不過是被暴君給惡趣味逼著喊爹罷了,能自己給自己做娘?
夙念不干了,嚷嚷道:“嫂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哪能是瞎扯呢?宮里已經傳開了!”一般這種事是不會空穴來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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