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淮堇略帶趣味地捏了捏小女娃的臉。
像報復似的揶揄道:“叫父皇。”
溫莞莞:……
他以為她傻嗎???
程公公瞳孔震驚,他抬眼打量起這個小奶娃。
穿著毛絨絨的白色長袍,露出兩個小腳丫,連指甲都圓潤可愛。
只是……小奶娃頭發為什么是白色的?
小小年紀就早生華發?
還有,這小娃娃眼睛為什么是藍色的,簡直跟小貓的顏色一模一樣!
他頓悟了!
難怪皇上對一只貓寵愛有加!原來是因為這只貓的眼睛跟小娃娃一樣!
小娃娃是誰?都讓叫父皇了!那答案呼之欲出!特定是皇上的私生女啊!
只是這孩子從哪來的?他記得自己一直守在門外寸步不離啊???
憑空變出來的???
本以為皇上對男女之事清心寡欲,這輩子恐難有后,沒想到不聲不響就嘣出來了一個小公主!
他沒有看錯,皇上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程公公俯首叩拜:“恭喜皇上喜得小公主!小公主長得跟您很像呢!”
像極了皇上的貼身狗腿子。
溫莞莞:???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長得跟暴君像了?
閉著眼睛嗎?
程公公說:“皇上,您一天沒有用膳,不知您何時醒,奴才命御膳房一直為您備著晚膳,您看現在要用膳嗎?”
同樣一天沒吃飯的溫莞莞瞬間感覺自己的肚子在叫。
夙淮堇似乎心情格外地好,嘴唇微微揚起。
眸光看向溫莞莞,略帶威脅:“叫父皇,不然不給吃飯。”
溫莞莞:!!!
狗幣暴君!竟然拿吃飯威脅她!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午飯都沒吃,現在直接都晚上了,她餓了,怎么可以不吃飯呢!
“嗯?”夙淮堇挑眉,眼含笑意。
溫莞莞不得不屈服在暴君的強權之下。
迫于淫威,她叫了一聲:“符皇。”
聲音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甜。
【哼,我已經十八歲了!我叫你父皇你敢應嗎?】
夙淮堇心中有些好笑。
他揉了揉女孩毛絨絨的頭發,淡聲道:“閨女真乖。”
溫莞莞:……
他看向程公公,淡淡吩咐:“先帶小公主去用膳。”眸子里染上些許困倦。
剛剛轉醒的他,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程公公立刻領會。
站起身抱起小娃娃,笑著說:“小公主,奴才帶您先去用膳。”
溫時勻溫聲道:“皇上病了一場,身體有些虧空,脈象虛弱,微臣給皇上開一副溫補的方子。”
夙淮堇懶洋洋地擺擺手,眸中倦怠更甚。
溫時勻看出來他有些不舒服,默默退了下去。
待所有人散去,夙淮堇靠在床頭,微微垂眸,纖長濃密的睫毛蓋住眼中的情緒,整個人都顯得陰郁詭譎。
剛剛的夢境對他的沖擊有一些大,喚起了他仿佛很遙遠的記憶。
或者更準確說,那不是,那是他力量潰散,引起的時空回溯
他一直在等一個人,一等便等了五年。
從他們遇見,時間就拉的格外長。
他總是掰著日子在等待。
四年,十年,六年,又五年。
好在,他等到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
“哼,本姑娘的名字豈是你這個暴君能知道的?就算我說了我叫溫莞莞,你能聽得到嗎?“
溫莞莞?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我叫溫莞莞。”
“不知公子今年年歲幾何,本姑娘年芳十八。”
“你是這世間最特別的人,世無其二。”
……
過去身穿白色長裙,明眸皓齒的少女與貓白色的貓漸漸重合,變成了一個人。
他一直在等她,他沒想過,她會是一只貓。一只差點被他殺死的貓……
心仍有余悸,這只貓已經死了三次了。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會死,還是有次數限制,他不能再冒險了。
……
溫莞莞吃飽喝足后了,被程公公暫時安排到離夙淮堇不遠的一個偏殿。
“老奴給小公主安排幾個侍女,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侍女。”
小姑娘軟著聲音道:“闊不闊以讓半夏侍候窩。”
她喜歡了半夏在她耳邊嘰嘰喳喳。
小宮女傻乎乎的,別被安排到其他人跟前侍候侍,給小命給傻沒了。
放在她身邊,她這么寬宏大量,不會跟她計較的!
程公公有些詫異:“你認識半夏?”
溫莞莞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
程公公納悶了,連他都第一次見小公主,半夏那孩子在哪見過的?
“好,奴才叫半夏過來。”
還沒走遠,袖子被一雙小手拽住。
小女孩藍色大眼睛專注地看著他,慢慢說:“程公公,窩闊不闊以睡在小貓咪睡得地方。”
因為現在是個小奶娃,所以溫莞莞說話有時候吐詞不清。
她想著自己已經在那個偏殿待習慣了,猛然換個地方又要重新適應,太麻煩了。
程公公有些為難:“小公主,那個偏殿,現在可能有些晦氣,怕沖撞了您。”
他雖然很喜歡那只小貓,但他怎么敢把小公主安排在剛死了小貓的房間里?到時候皇上要是怪罪下來……
小姑娘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慮,笑著說:“泥別擔心辣,窩保證!符皇不會怪罪泥的!”
mmp,在人前還得叫狗暴君父皇!
她就戲弄了他一回!她卻要一直叫他父皇!
怎么感覺自己虧了呢,嗚嗚嗚~
“好吧。”程公公這才帶她走了過去。
“公公你回來了!”半夏開心地跑了出來。
她疑惑地看向程公公的懷里,空的。
“咦,貓主子呢?”
程公公嘆了一口氣。
“以后別提貓主子了,他已經不在了。”
“什么?什么不在了?”半夏困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程公公有些紅了眼眶,他悲傷道:“不在了就是去了啊。”
半夏瞬間傻了,她喃喃道:“怎么會這樣,貓主子中午出去時候,都還好好的。”
說著說著,人就開始掉起了金豆子。
溫莞莞:……
她人還在這呢,哭喪呢!
溫莞莞皺著眉頭道:“別哭辣啦,窩就是泥萌的小貓咪。”
半夏扭頭看向小奶娃,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哭腔。
“你是哪里來的小娃娃?為什么要冒充貓主子?”
她明明就是一個小孩,怎么可能是貓主子呢!
程公公擦了擦眼淚,溫柔道:“小公主,老奴知道你看我們哭心里難受,但您也不必委屈自己說您是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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