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淮堇這才想起,這只貓也叫溫莞莞。
溫意軟軟道:“哥哥~,秋梧和我一起做了一個紙鳶,你陪我去放紙鳶嘛。”聲音像糯米糍一樣,有著獨屬于十四五歲少女的嬌憨。
秋梧是溫意的貼身宮女。
溫莞莞感覺自己被這一聲哥哥喊的肉麻極了。
她早該想到,夙淮堇就好這一口。
應該說男人都好這一口!
“好。”夙淮堇唇角又勾起了熟悉的寵溺的弧度。
溫莞莞簡直想翻白眼。
【呵,對女主這么百依百順,還說自己不可能喜歡女主,打臉不?】
夙淮堇抱著貓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喵嗚~”
【我說皇上,您二人去過二人世界,就不要帶上小的去當電燈泡了吧?】
夙淮堇當沒聽到。
溫意走到門口,發出了疑惑:“哥哥,你不把這只貓放下去嗎?”
溫莞莞正愁呢,看到女主跟她想到了一處,不由眼前一亮。
女主發話了,這下總該把它放下去了吧!
誰知……
“無妨,她跟著朕一起去,正好消消食。”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溫意張了張嘴:“可是我……”不喜歡這只貓……
夙淮堇笑意涼薄:“莞莞還想不想朕陪你放紙鳶了?”聲音面對溫意時一如既往地溫柔。
“好叭。”溫意嘟嘟嘴,有些不高興。
以至于她看向溫莞莞的敵意更深了。
哥哥以前只獨寵她的,自她回來,這只貓就一直纏著哥哥!走哪都能看到這只貓!再這樣下去,哥哥對這只貓的寵愛都要超過她了!她不允許!
秋梧跟在她身后,悄聲說:“公主,就一只貓而已,不礙事的。”
溫意心情這才好了不少。
校場空地比較大,因為小公主要在這里放紙鳶,所以今天提前做了清場,此刻空地上就夙淮堇一行人。
溫莞莞發現夙淮堇是一個懂享受的人,絲毫不委屈自己。
說是陪溫意小公主放風箏,自己則癱太師椅上喝著茶,懷里抱著她。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桌子椅子都齊全了,還是上好的桌木。桌子上擺著幾碟點心水果。椅子上鋪著溫莞莞第一次見暴君時雪白的狐毛。
旁邊水壺煮著水,一個宮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打著扇子。一個宮人跪在地上將堅果去殼,熟練地剝到碟子里,恭敬地遞到帝王面前。
“哥哥,你陪我一起玩嘛!”溫意拿著紙鳶跑過來,小臉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
夙淮堇溫柔看著溫意:“不了,貓膽子小,朕在這里陪著她,你去玩吧,朕看著你。”
溫莞莞:……這鍋她不背……
她瞬間感覺到小公主看向自己的敵意更深了。【就說……能不能不拿我當擋箭牌?】
溫意恨恨地盯著小貓,眼神恨不得將溫莞莞射成刺猬。
溫莞莞頭埋在暴君懷里,選擇眼不見為凈。
得罪女主對她有什么好處?沒有!她不想的!
溫意知道夙淮堇能陪她過來已經是極限了,她潛意識里有些懼怕他的,只能一步三回頭地拿著紙鳶跟秋梧去玩了。
夙淮堇唇角微勾勾起。
待人走遠,他才回了她一句。
“不能。”
溫莞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回的是什么。
溫莞莞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少女的歡笑聲不一會兒就響徹了整個校場。
溫意做的紙鳶是只可愛的白色小貓,溫莞莞總覺得這只貓跟她有點像。
眼看著紙鳶越飛越高,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不對,這地方后面貌似就是掖庭?
溫莞莞一拍腦門,她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男女主第一次相遇的場景嗎?!
夙淮堇把玩著藍寶石戒指的手一頓。
男主?掖庭?
溫莞莞捂臉。
她盡力了,她也想保男主,奈何劇情的發展她擋不住啊!而且男二還能聽到她的心聲!
風箏越飛越高,突然,風箏線斷了!
溫莞莞眼看著風箏越飄越遠,最后宿命般地飄進了掖庭……
溫意眼睛泛紅地跑過來。
“哥哥,我的紙鳶斷了。”嬌軟的聲音透著委屈。
夙淮堇聲音溫柔:“莞莞想不想拿回來?”
溫意重重點頭。
夙淮堇唇角微勾:“擺駕掖庭。”
一群人浩浩蕩蕩沖進了掖庭,一輩子沒見過帝王的宮女太監慌張地手忙腳亂,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跪到地上。
蕭沂琛本來在矜矜業業地洗衣服,沒想到一個紙鳶突然落到了他的腳邊。
他本來沒有興趣,可看到這只風箏上畫著小白貓,跟他的小白很像。
他不由停下了手中的活,撿起了紙鳶,心中一片暖意。
“皇上駕到!”太監的通傳聲響徹掖庭。
蕭沂琛微微蹙眉,跟著其他人一起跪了下來。
皇上怎么會來掖庭?
“我的紙鳶!”一道軟糯的聲音傳了過來。
蕭沂琛抬頭,身穿杏色長裙的少女動如脫兔,朝他奔了過來。
那長臉艷如朝霞,帶著少女特有的嬰兒肥。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泛著靈動的光。
“可以把紙鳶還給我嗎?”少女停在她面前,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
蕭沂琛微微一怔,將手中的紙鳶遞了過去。
毫無意外地,溫意看著蕭沂琛的臉愣住了。
她彎了彎眉眼,笑如朝陽。
“小哥哥,你長得真好看。”聲音純真,像不諳世事的小仙女。
“朕也覺得他長得不錯。”夙淮堇抱著雪白的小貓,不疾不徐地朝跪在地上的少年走了過來。
在夙淮堇走來后,少年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懷里的貓吸引,漆黑的眼眸諱莫如深。
他猜到了小白肯定是宮里某位貴人養的,但他沒猜到,小白竟然是這這暴君養的貓。
溫莞莞恨不得整只貓都埋到夙淮堇懷里。本來在男主面前刷了一點好感度,這下好了,直接沒了,估計都跌到負數了。
她自暴自棄地想:毀滅吧!
“哦?你認識朕的貓?”夙淮堇故作驚訝,唯恐天下不亂。
蕭沂琛掩蓋住眼底復雜的神色,冷淡回答:“不認識。”
夙淮堇看似隨意道:“朕覺得你有點面熟吶。”
程公公在一旁回道:“皇上,他便是蕭國五皇子,來咱們這里做質子的。”說是質子,其實是棄子。
夙淮堇點了點頭,笑得和煦:“幾年不見,倒是長得越發好看了。”
眾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程公公都捏了一把汗。
皇上一般這樣笑,就要死人。
果然,下一刻,夙淮堇慢悠悠地道:“不過,朕不喜歡除朕以外長得太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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