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梁毅在媳婦看不到的地方按了按自己的老腰,以后他是不敢在床上得罪自個媳婦了。
雖然那一時的滋味飄飄然,但“細水長流”這個道理,在他這個年紀顯然更為重要。
畢竟沒有耕不壞的牛,只有耕不壞的田。
男人們聚在一起,什么渾話都敢往外說,梁毅有時候也聽那么幾耳朵。
現在深感這句話蘊藏的深意。
昨晚太胡鬧,今早面對梁毅,林芷心里難得涌上些不好意思的情緒。
二十出頭的時候,欲望真的沒有這么強,也不知道這幾年怎么了,她對這事越來越上頭。
她不會是有什么狐貍精的功夫在身上吧,年歲越大,這種能力越強?
林芷搖搖頭,趕緊把腦子里不正經的顏料晃出去。
“怎么了,頭疼?”梁毅洗好臉,就見她在一旁邊刷牙邊搖頭,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
額頭染上他指尖的溫熱,燙得林芷一個微顫,差點把泡沫吞下去。
果然大白天的不能亂想。
她“唔”了聲,拂開他的大手,吐掉嘴里的泡沫,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哎呀,不疼不疼,你快去吃早飯,別等會上班遲到了。”
見她躲避的眼神,梁毅好笑地揚起眉毛,她昨晚的女王氣勢去哪了?
就這點出息,真的也只是“窩”里橫。
林芷要是知道他在心里這么編排她,早就上嘴咬了,她就窩里橫怎么了?
有本事你別進“窩”呀。
安安和樂樂沒有時間觀察自己父母的神態,他們倆起的一個比一個遲,這會正急急忙忙趕著吃早餐。
樂樂還好,急在心里,安安急的直咧嘴——被剛出鍋的熱粥燙的。
“你吃慢點,早早起來不就不用這么趕了?”林芷走到安安身邊,敲了下她的腦袋。
安安撅嘴,不服氣道:“哼,媽媽,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每天起的比我和弟弟還要晚!”
你可是媽媽哎!說好的榜樣呢?
面對女兒的指責,林芷毫無愧疚之感,甚至火上澆油,“那沒有辦法,畢竟你媽媽我已經大學畢業了。”
安安氣鼓鼓地拽了下親爸爸的胳膊,“爸爸,你看看媽媽!總是說風涼話!”
他親爸誰也不看,只順手把腕上的手表伸到她眼前,另一只手敲敲表盤。
此處無聲比有聲傷害更大。
安安:……!氣死她算啦!
她爸和她媽永遠是一國的!
林芷也不是故意氣閨女的,實在是這丫頭太好逗了。
只要一生氣,就像個小河豚,腮幫子鼓鼓的,讓人想戳一戳。
她是這樣想的,手上的動作也是這樣做的。
安安的腮幫子更鼓了……
最后——這場不講理的拉鋸戰,林芷戰勝。
安安則帶著深深的“怨氣”,扯著弟弟的書包帶子和小伙伴們結伴跑去學校。
畢竟大冬天的,起不來這樣的情況,不僅僅是她們一家。
孩子一走,梁毅也要去上班了,他原本應該是禮拜六回來的,但是最近年底,事情比較多,原有的休息日被事情占據了,他只好昨天下午抽空回來。
兩人順路,梁毅順帶著送林芷去補習班。
一路上寒風凜冽,林芷雙手插在他軍大衣的口袋里,緊緊摟住他的腰。
今天不出去看電影、逛街,她乖乖地穿上了厚棉襖,要不然這個男人肯定要采取強硬措施——親自動手給她換上!
“明年一放暑假,你們就搬過來。”大院里,像他這個年齡,都是媳婦孩子熱炕頭,他也會眼熱的。
明明有媳婦、有孩子,但炕頭卻總是冷冰冰的。
林芷知道他著急,在他背后偷偷地咧嘴笑著,手指在他口袋里胡亂動著,一下戳戳、一下捏捏。
梁毅右手放開車把手,握住口袋里作亂的手。
右邊的口袋老實了,但左邊的口袋還在不規則地動著。
寒風吹在前面帶笑人的嘴角上,竟然讓人感覺不到冷。
梁毅見她不搭話,握緊她的右手搖了搖,“就這么說定了,六月底我回來收拾家里,不用你們娘幾個操心。”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這話你自己數數,都說過多少遍了。”林芷摳著他的手掌心,這人是多怕她們晚一天過去。
“行,這是最后一遍,以后不說了。”
這些年他都等了,也不差這最后半年。梁毅又一遍地在心里想著。
快到補習班的時候,林芷想起昨天上午梁母打來的電話。
她正經起來,問梁毅:“你今年假期長不長?媽昨天打電話過來,問我們過年回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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