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與被借的兩人之間,在有血緣關系的情況下,是最容易借成功,瞞天過海的。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就算雙方很多年沒見過面,已經不怎么聯系的,只要沾了血緣就很容易借成功。
現在有很多黑心的術士,給個甜頭的,拿到八字就給歹心人,在親朋里面隨便借,還亂擺陣。
只要錢票到位,無論是氣運,還是壽數,甚至連人命都可以無視。
這吃相就忒難看了!”
郁蔥這話看似是講給郁肴肴聽的,但卻借著玻璃窗的反射去觀察郁大舅的神色。
但她并未從這父女二人的臉上看出什么異常。
心思一動,她緩緩往里屋走去,道“肴肴,聽過一句話嘛,寧錯殺不放過,寧沒用也要霸占。
其實這些腌臜事并不難查,被借之人的腦袋上會有一股白色的氣柱,像類似香火氣那樣的往外飄,匯聚到借運之人身上。
然后,我就找人自查了一下……”
果然,躺在炕上的馬芳,正擰著腦袋往門口看。
四目相對,馬芳下意識的退縮。
此時,郁蔥只想爆一句粗口!
“因果循環,善惡有報。
偷來的,借來的,終究不是自己的,出來混是要還的!”
話音落下,郁蔥發現從外面買早點的郁姥姥回來了。
她臉色看似透出驚喜,實則眼底藏著一抹驚慌,只是很難讓人察覺到,但郁蔥眼神多尖,當即就察覺到異樣。
她不是個眼底能容沙子的性子,道“原來姥姥早就知道了。”
“什么?知道什么?”郁姥姥恰到好處的表現出疑惑。
郁蔥了然的笑了笑,詐道“當然是姥姥早就知道……大舅媽用我的八字給肴肴借運了,您還幫著隱瞞了呢!”
“沒有……姥姥怎么會幫忙隱藏?”郁姥姥放下手里飯盒,慈愛的看著白眼兒。
郁蔥嗤笑。
直接跳過了第一句,也沒有否認,而是為自己辯駁。
實錘了!
“姥姥,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兒了。”
“姥姥是察覺出了些問題,可不過是不想這個家散了。
小蔥,姥姥難啊!”郁姥姥見隱瞞不過去,難過的哽咽著,有些老態龍鐘。
斜陽從打開的窗戶,照射進屋里,鋪在郁蔥周身,宛若不可侵犯的神女。
她不悲不喜,不急不躁的開口。
“您啊,當然為難,可為難過后則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兒子這方。
其實,這天底下當父母的,最忌諱的就是不能一碗水端平。
有那些個兄弟姐妹之間,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家,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因為爹娘老子偏心上。
而我從來都是棄子,從來都是被苛待的。”
“不是的,姥姥知道后,把你大舅媽壓在你八字上的陶罐拿開了。
你是阿潭留下唯一的骨血啊!
姥姥怎么舍得你早逝?”
“您固然會不舍,可您會說服自己,這手指頭伸出去,還論個長短呢,何況是人心?
所以,您和姥爺老倆口子干脆就啥也不問。
反正不是有那么句話嗎?
不聾不啞,不做家翁。
&nb /> 再說了,當初大舅在紅旗飯莊的工作好,人老實也厚道,收入還穩定,前途一片大好。
您更是把肴肴看的跟自個兒眼珠子似的疼。
再說又是我大舅母做的,和您又有什么關系?
何況術士一事玄之又玄,我怎么可能會知道?
就算萬一真的知道了,又能找誰說理兒去?”
她這話一甩出去,郁姥姥便不再言語了,只一個勁嗚咽著掉眼淚。
郁大舅從震驚中緩過勁來,趕忙安撫著郁姥姥。
他對郁蔥冷著臉,可見晏銜立在旁邊護著,不免有些氣虛。
這個男人看似溫潤從容,卻生生讓人生起一股敬畏,宛若靜謐的深潭,看不到暗涌水底。
“小蔥,我知道這事是你大舅母不對,可你姥姥也是為了這家個好。”
“不不不……是為了大舅好,僅此而已。”郁蔥被指責埋怨,心情卻異常平靜,連失望難過的情緒,都絲毫沒有。
她隔著郁大舅,直視著老淚眾橫的郁姥姥。
“姥姥,您知道嘛,我爸媽兩條人命……都是因為借運奪壽沒的。
而您啊,隱而不說,是幫兇!”
“不,不是的……”任憑郁姥姥如何哭哭啼啼,郁蔥也沒有再多看一眼,直接推門而出,背影決絕。
小哥哥和狗子們都不用招呼,就緊隨其后。
馬芳癱在炕上,本來一直在想如何應對的,可見人什么都沒做就直接離開,這才心中大駭。
如今的郁蔥,可不是曾經只能暗暗動心眼的小孩子了,以她的人脈既然能查出,被借運奪壽一事,那肯定就不會善罷甘休。
“郁蔥,你要報復就報復我馬芳一個人,同肴肴沒有關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我從沒和她說過這些!”
郁肴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見人要走,趕忙追上去,但被郁大舅給強勢攔住。
她扯著脖子,往外喊道“郁特助,一定要讓溫隊長來看看我啊!我好想他,好想好想……”
聞言,郁蔥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
馬芳是郁肴肴的親媽,父母造孽,兒女自然會受牽累。
何況郁肴肴從來都是得利者?
“小蔥,不難過,想吃什么我給你做。”晏銜從頭看到尾,愈發心疼小罐罐,恨不得把郁家給滅了。
郁家人從來都是瞎的,就算有小蔥如此優秀的子孫,也扛不住這富貴。
“沒什么難過的,郁家已經是可以預見的衰敗了,他們正處在報應之中。”郁蔥的心態那是相當過硬。
有生之年能活著知道真相,其實也是一種福報。
只是,心疼英年早逝的父母。
假如,陶銀玲沒有給郁大舅介紹馬芳這個毒婦,也沒有這些雜碎作祟,他們一家三口必然會其樂融融的……
小汽車路過郁家老宅,房上是枯黃的野草,周圍雜亂荒蕪,顯得陰森。
可大概因為她是在這里長起來的,有著重重回憶的關系,倒也并不覺得恐怖。
狗子們敏銳的察覺到狗娘的情緒不好,紛紛從后車座擠過去,用腦袋蹭她,可勁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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