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書年代,我家反派超乖 > (371)坐等割地賠款
    郁蔥作為郁肴肴的娘家人,被請去鎮公安局和王場長協商。

    她去之前,先到鎮醫院看望郁肴肴。

    病房里,她顫顫巍巍的披著被子,臉上連半點血色都沒有,皮膚又黃又糙,宛若驚弓之鳥。

    郁蔥清晰記得小時候的她,雖然總是被自己忽悠著餓的像黃鼠狼,可也沒慘到這份上。

    這眼里都沒有光了,似乎隨時都要乘風歸去。

    借運的后遺癥?

    “肴肴,嚇到了?”

    “蔥蔥……郁特助……我好怕……”

    郁肴肴被出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見是認識的人,布滿血絲的眼睛,才有了聚焦點,道“有人要殺我,王珍珍為什么要殺我?”

    郁蔥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盡量把神色放的溫和些。

    “前兩天,鄭佳豪被人發現和她睡在一個被窩里,而你是他的妻子,只要有你在,他們倆人就名不正言不順,明白我的意思嘛?”

    “我礙事了?”郁肴肴不怎么靈光的腦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經躲到醫院來了,還會礙到別人的眼。

    郁蔥沒有往更深的講,道“差不多吧!”

    “王珍珍還會再來殺我?”郁肴肴淚眼汪汪。

    郁蔥微微嘆息。

    她也是才知道王場長因為懼怕小哥哥搶了他的位置,這才找人把他倆給遣回原籍的。

    就算最近她風頭無兩,可能有這本事的人,背景應該也不弱。

    “壞人是被抓進去了,但她犯罪未遂,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放出來。”

    “我要是離婚,他們能看在郁特助的顏面上放過我嘛?”郁肴肴在勞改農場時,就體會過王珍珍的厲害,心里更加畏懼。

    郁蔥早就想幫她脫離鄭家,奈何讓鼠疫給耽擱了,道“我下周就要回哏都了,怕是鞭長莫及。”

    “那這里就只剩下我了……”郁肴肴連哭都哭不出來了,道“我這樣的身份……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回家了。

    那溫隊長呢?”

    “目前,溫隊長工作沒有變動。”郁蔥知道現實殘酷,可誰都要為了自己的行為負責,道“想回家?”

    “我還能嗎?”郁肴肴滿眼期許,又透著小心翼翼。

    “這次……你確定要離婚,以后再也不同鄭佳豪有任何牽扯了?”郁蔥說到“離婚”二字時有些別扭。

    沒扯結婚證,沒有彩禮,沒辦過酒席,沒拜過天地,也沒有親朋祝福,這樣的五無婚姻,能叫做結婚?

    沒有婚姻,又何談離婚?

    頂多算個分手,還是半點體面不留的那種。

    “我再也不想見他……”

    郁蔥在郁肴肴的言辭鑿鑿中前往公安局,同王場長談判。

    王家一大家子足足幾十口人,而她這邊只有自己和小哥哥倆人出面。

    敵眾我寡,可她絲毫不露怯。

    郁蔥披著軍大衣,端坐在條椅上,無論對方派出老太太撒潑打滾,還是老大爺唾沫橫飛的講道理。

    她仍舊從容應戰,劈了啪啦一通輸出,臉不紅,氣不喘,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武斗,她有小哥哥。

    文斗,她郁·鈕骷髏·蔥,就沒怕過誰。

    來啊,戰啊!

    王場長從沒正面接觸過郁蔥,萬萬想不到和他閨女一般年紀的黃毛丫頭,居然這么難纏!?

    可惜不是他的閨女,否則他王家何愁不能光宗耀祖?

    他氣哼哼的把親戚們都給打發走,盯著充當背景板的晏銜,道“你家是女人當家?”

    “當家分什么男女,明事理才是首要的。”郁蔥直接擋在小哥哥前面,皮笑肉不笑的繼續道“主要是不給家里招禍,不連帶著七大姑八大姨一起丟面兒,才是最緊要的。”

    晏銜深以為然的重重頷首,滿眼寵溺。

    被小罐罐護著的感覺真好。

    王場長:“……”這個檻兒就過不去了是吧?

    “說吧,怎么才能諒解我家珍珍?”

    “那就看您對自家獨女的疼愛,有多深了。”郁蔥重點強調“獨女”二字。

    摸到對方命門,坐等割地賠款。

    王場長伸出手掌,道“五百!”

    郁蔥笑笑不說話,沒有給對方一個眼神。

    王場長加碼,道“八百!”

    郁蔥但笑不語,微微挑眉。

    “好大的胃口!”王場長深呼吸,可他被捏住了命門,又毫無辦法,只能再加,道“一千!”

    “王場長,您看我像缺錢的?”郁蔥的小手彈了彈并未沾染灰塵的衣角,語氣不急不躁。

    “你倆下周就要回原籍了,還有什么想要的?”王場長憋火,氣的想揍人,可看了眼護在她身邊的晏銜,他還是硬壓下怒氣。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夫妻倆怎么回去的,我們彼此心里都明白。”郁蔥是因為對方才能回哏都的,可她卻不知這份情。

    在王場長的故作鎮定中,她又別有深意的繼續,道“有人死死地盯著樹上的桃,怕別人給提前摘走。”

    “哈哈,想不到郁特助一個小女子倒是重情重義,不謀劃著給自己撈什么富貴,反倒是幫一個并不親香的表姐謀劃。”

    王場長因為自身性格比較實際,所以他從來都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郁蔥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么痛快,也趁機進入主題。

    “我表姐是不爭氣,是立不起來,可畢竟是和我一起長起來的,我這人重情,也仗義,多少都要顧及些姐妹情誼。”

    王場長在這片土地扎根已久,最不缺的就是人脈,道“看在郁特助這份情誼上,我可以給郁肴肴請調到第八大隊。”

    郁蔥微微搖頭,道“日后,王珍珍同志肯定是要和鄭佳豪結婚的,兩個農場距離不遠,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要是再一個控制不好,鬧出了人命,我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好大的口氣!”王場長只覺得她在嚇唬自己。

    年輕人啊,還不懂得人走茶涼呢!

    郁蔥看出他的心思,十分自信,道“不要以為天高水遠,我鞭長莫及,以我郁蔥在這邊的份量,就算是十年后,也能得到群眾的幾句真話。

    哪怕是我表姐活著得不到我的庇護,她死后我也會給她報仇雪恨,讓她死而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