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書后,咸魚娘娘不小心成了團寵 > 第79章 特么的一點也不搭!

j夏落點了點頭,舉起嗩吶,把哨片的一端放入嘴中使勁一吹——頓時百轉千回又嘹亮高亢的樂音直沖云霄。沖得香鸞的天靈蓋仿佛要掀開了。她眼中的得意還沒散,就立馬換成了驚恐,舞步一亂,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她從來沒聽過這么魔性的聲音。香鸞一臉震驚地看向夏落,只見夏落陶醉地閉著眼,吹得搖頭晃腦,腳上還有節奏地踩著小碎步,看著又滑稽又喜慶。但是配上蘇爾奈的特別的音色和歡快的曲調,卻顯得一點也不違和。那蘇爾奈的聲音時而尖銳,時而渾厚,時而平鋪直敘,時而婉轉綿長。夏落吹的抑揚頓挫,如行云流水,宛若真的置身于百鳥之中,耳邊全是悅耳的鳴啼之聲。洛翊宸本來憂心忡忡的神色被驚訝所取代,這......跟當初她在侯府那晚的水平截然不同,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從來沒聽過有人能將嗩吶吹得如此好聽!連承慶帝都瞇著眼,嘴角微微勾著,手上不由自主地打著拍子。一向古板端莊的馮皇后也跟著那曲子微微晃動著身子。香鸞公主茫然失措地站著,見眾人全被夏落吸引了目光,都是一副陶醉的樣子,不由得恨恨地咬了咬牙。她僵著臉,尷尬地甩起水袖繼續跳她的靈蛇舞。可是那嗩吶一輪接一輪高亢的音波擾得她腦子一片空白,連最簡單的舞步都跳不連貫。她錯了,這樂器跟她的靈蛇舞,特么的一點也不搭!讓她生生地覺得自己跳的舞,跟那巫婆跳大神沒什么區別!她從沒有如此丟人過,仿佛全世界都在嘲笑她。香鸞心頭被洶涌的怨毒所吞沒,看向夏落的眸子里劃過一絲陰狠。她手中的鞭子本是隨著舞姿在空中舞動著,不知道怎么突然向著夏落的臉上甩去。夏落原本是站在大殿中央,香鸞圍在她的身邊跳舞,此時鞭子末端向著中間的方向飛去,離眾人都很遠,想攔怕是來不及了。更何況,眾人還都沉浸在樂曲中,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有洛翊宸的目光一直在夏落身上,此時發現危險,驀地站起身要向夏落身邊奔去。可惜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那如閃電一般的鞭子上全是細小的倒刺,打在夏落細嫩的臉上,定會連皮帶肉刮下來一大塊。最輕的,也是落得個毀容的結局。洛翊宸目眥欲裂,眼睜睜地看著那鞭子離夏落越來越近,香鸞美艷的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就在鞭子末端離夏落的臉還有兩公分的時候,原本閉著眼吹奏的夏落突然睜開雙眼,同時一只手準確地抓住了那鞭子的另一端。音樂驀然停止,夏落對上香鸞驚愕的眸子,笑了笑,手上一用力。香鸞抓著鞭子的另一端還沒來得及松手,此時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往前拽了一下。她頓時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沖著夏落就飛了過來。夏落一側身,她就直直地飛了過去,重重地砸到了喬桑力的桌案上。那擺滿菜肴的桌案頓時四分五裂,酒液菜湯撒了一地,潑了一臉呆滯的喬桑力一頭一臉。從香鸞甩鞭子到她砸到桌案上,整個過程就在一瞬間。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喬副使緩緩低下頭,看著趴在地上滿身狼藉的香鸞公主,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巨大的動靜也終于讓眾人緩過神來,看見香鸞公主的模樣,大家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均是面面相覷。上一秒他們還在欣賞那悅耳的《百鳥朝鳳》,怎么下一秒香鸞公主就“飛”過去了?承慶帝面色凝重,“這是怎么回事?”
夏落一臉無辜,眸子靈動地轉了轉,“臣妾也不知道,可能香鸞公主沒站穩吧?”
此時香鸞公主已經狼狽地爬起來了,臉色窘得像調色盤一樣。她的臉上真的五顏六色如調色盤一樣,晚宴上有什么菜,都能在她的臉上找到,十分精彩。胸前誘人的雪白也全是粘膩的各色菜湯,順著那溝壑直往下流,讓人看著再無旖旎的心思,甚至有點惡心。她漲紅著臉,憤恨地盯著夏落裝模作樣,卻也不敢說實話,只得訕訕道,“是臣女舞藝不精,沒有站穩,請陛下恕罪。”
承慶帝臉上是遮不住的嫌棄,沉聲呵斥,“看來傳言也不盡屬實,既然舞藝不精,就不要逞能。”
被承慶帝狠狠地下了面子,香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喬桑力見香鸞如此丟人,不由得有些壓不住怒氣,不動聲色地瞪了她一眼。上前一步諂笑道,“陛下,不如讓公主先下去換身衣服,稍后再來。”
承慶帝不耐地揚了揚手,香鸞緊緊抓著衣襟,垂著頭,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去了偏殿。宮人很快將滿地狼藉收拾好了,還給喬桑力換了一個新的桌案,重新擺上了一桌菜肴。承慶帝看著夏落,和藹地笑道,“沒想到你能將蘇爾奈吹得如此動聽,朕不知這小小的蘇爾奈竟藏著這么大名堂。當賞!”
見陛下開了口,眾人也不由得交口稱贊。夏落在一片贊揚中笑開了花,開心地福了福身,“多謝父皇。”
吹嗩吶她可是一把好手。前世她小時候在夏家老宅除了看醫書練針法,沒什么娛樂活動。直到她從倉庫里翻出了一把嗩吶,天天沒事吹著玩,久而久之,竟然讓她吹出了名堂。她祖母還曾打趣她,如果以后不做醫生,還能參加個民樂團,絕對穩坐吹嗩吶的第一把交椅。在侯府那晚,她純粹是為了惡心太子,成心吹得那么嚇人。夏落一蹦一跳地坐回了太子的身邊。對上洛翊宸意味深長的目光,夏落不由得覺得有些心虛,小手慢慢攀上了洛翊宸放在大腿上的寬大手掌。洛翊宸望著她討好的笑容,眸色動了動。方才那驚險一刻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