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神醫一敲狐一的腦袋,“不能咒小丫頭。”
“沒大沒小的,什么時候‘老由’也是你喊的了?”
狐一笑著摸摸腦袋,“由神醫,那...”
“回去回去。”由神醫往回走。
畢竟也確實不能放任那小丫頭身子再虛弱下去。
他也正奇怪,按理說,那小丫頭喝幾日藥,就能將身子養好。
怎么多日過去,身子一點兒都沒好轉。
難不成,真是他醫術倒退了?
頭一次,由神醫開始懷疑自己。
由神醫回去給云卿佞換了一張新的藥方子。
“你還想將由神醫氣著?”云卿佞笑問出口。
當日由神醫氣得離開后,容夙便想派人去將遠在族內的花神醫請來。幸好由神醫回來時沒聽到這話,不然要更氣了。
她也制止了容夙,畢竟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明白的。
不管是由神醫,還是花神醫,或者其他的醫者,估計都探查不出來的。
她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容夙抿緊了唇,并不與她說笑。
云卿佞雙手一起拉著他溫暖的大手,晃了晃,“好啦,可能等最后的記憶靈力回來,我神魂和身體就恢復正常了。”
現在只剩生滅的最后一片碎片,生滅的主魂,她江師兄,江辰安。
她的安撫沒起作用。
容夙摸摸她的頭,又將光靈力注入她額間的狐族印記內,他低頭蹭蹭她的額頭,“好卿兒,這雪要下大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外邊冰天雪地的,他擔心她又受寒了。
云卿佞不大情愿,自從她身子再度虛弱,容夙就不讓她出來了。今日她實在悶不住了,纏了容夙許久,才讓他答應自己出來,一個時辰的時間。
云卿佞使勁搖著頭,“不要,這半個時辰都沒過呢。”
誰能想到,之前想去哪就去哪,現在出來一趟不僅艱難還有時辰限制。
可真是世事難料!
眼見容夙不為所動,云卿佞又說:“我發誓,我這次好好穿著斗篷,肯定不拿下來。”
她剛從馬車上下來,較為悶熱,就貪涼了些。
容夙也知她被悶得太久,“好卿兒聽話,等身子養好出來,也不遲。”
“不聽,不聽。”云卿佞往后縮了縮,掙開容夙的手,往前跑去,“一個時辰,一分也不能少。”
衣服穿得太厚,云卿佞跑起來不大方便,慢緩緩的。
這件銀白色斗篷過于長了,長到拖地,衣擺邊緣沾上了潔白晶瑩的雪,雪與衣擺顏色相似,看得不太真切。
云卿佞沒注意腳下,身子猛地往前一傾,驚呼一聲。
“卿兒!”
容夙及時出現在她身下,將她抱住,避免她與雪地接觸。
摔在他身上,云卿佞是一點兒也不疼,容夙身上的冷香散了雪的冷意。
容夙抱著她起身,緊張地上下看著,“哪里摔疼了沒?”
他給她施了個凈衣訣,頭發上斗篷上沾染的雪都被清了干凈。
“沒...阿秋!”
他將她護得好好的,哪里會疼?
云卿佞正想搖頭,卻不想又打了個噴嚏。
怕容夙又要將她拉回去,她連忙道:“沒有沒有,不疼不疼,沒著涼沒著涼。”
云卿佞隨意指了一處遠處的店鋪,“我們去那里坐坐,暖和暖和身子就好了。”
知曉她心思的容夙無奈,只能摸摸她頭發,“好。”
只要不在外邊受寒便好。
他牽住云卿佞的手,靈力一轉,兩人就出現在那家店鋪門口。
云卿佞指的這處正好是一家茶肆。
“...”她特意指向最遠的店鋪,就是想慢步走來,好好感受一番雪天,沒曾想容夙直接用了靈力。
云卿佞氣鼓鼓地看向正和茶肆老板交談的容夙。
容夙要了二樓的一間雅間,一壺藥草茶,幾道藥草糕點。
倒是得巧,他點的東西,里面所用藥草都是由神醫提過的,平時常用,對云卿佞身子也是好的。
還有些補充靈氣的新鮮果子。
容夙回過頭,見云卿佞怨念地看著自己,不自覺笑笑,再次揉揉她腦袋,“卿兒別生氣,坐在二樓往外看,能將外面的雪景盡收眼底。”
云卿佞氣哼哼,“那不一樣!”
觸碰雪和只能看雪,這哪能一樣了?
她站在原地不動,有些渴望地望向外邊美得蒼白的天地。
容夙攏了攏云卿佞的斗篷,彎腰親親她額頭,“我的好卿兒,就隨我上去吧。”
云卿佞眼尾彎彎,“那好吧。”
低落小情緒被安撫到,她便乖乖地由容夙牽著手上樓了。
嗯,只看雪景也不是不能行。
一個一心想看雪撫雪,一個一心擔心著身邊人的身體,都沒有注意到這家茶肆里有兩位...應該可以說是面熟的人。
正是君御離和云鳳棲。
君御離因是背對著的,并沒有發現容夙和云卿佞。
這間茶肆修士也是多的,各休息各的,哪會有人閑得要去管人家的事。況且這家茶肆,可是道侶們常來的地方,特別是在雪季。這邊位置極好,看外邊的雪景也是一絕。
云鳳棲只匆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若是看人家久了,是極易被發現的。
以前幾次,她不正是被云卿佞發現了嗎?
不過這次是云鳳棲多慮了,云卿佞現今神魂身體虛弱,警戒心沒那么強了。
云鳳棲笑了笑,茶杯拿到嘴邊,喝了一口又熱、香氣又濃的茶。
她對著自己說,“云鳳棲,沒想到啊沒想到。”
沒想到有一日,她會平心靜氣地看著云卿佞和容夙在她面前走過。
當年被容夙的手下救,因腦補對容夙生了些好感,本是時間過后,這點兒好感也被磨滅得差不多了,卻在看見容夙時,好感又重升起來。
這也沒辦法,國師仰慕者眾多,多少人見了國師第一面不被吸引?她也不例外,不過無法靠近,也僅限于此了。
只是...
那日皇宮宴會上,國師的目光落在了她二妹妹身上,她一直都厭恨的二妹妹身上。
現在也不能叫作二妹妹了,應是...云卿佞。
她故作不知,卻是不甘心,生了執念,心魔也起。
更難受的是,一直厭恨的人,竟然是幫了她,這算什么?她心生復雜難以接受,她寧愿云卿佞也厭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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