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書:攻略反派做護身符后 > 第260章 池東年的故事(下)
  老鄭那會,還是小鄭。

  大概是因著他爹娘死了,他也沒個親戚朋友,孤身一人,所以被派去地牢干活。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沈五爺,直接看傻了眼,只覺得普天之下都再不會有那般豐神俊朗的人物。

  沈素衣:“老鄭說,五哥當時最親近的就是一女死侍,他說他當時聽說了件事,說是五哥剛到家時,有個不長眼的看那女死侍守在外頭,覺得不過一個丫鬟,就上去調戲,結果被我五哥打死了,那之后大家就一直留意著,不敢動五哥的東西,連后山都不敢靠近。”

  “老鄭說,有次,外頭送來一批死侍,五哥下到地牢去看了,沒多久就帶了其中一最出色的男死侍離開,此后,那男死侍就跟在五哥身邊伺候,關系就像是司一和阿舟,”

  “五哥離開雍朝前,單獨帶著兩個死侍出過門,但那次只有五哥一人回家,聽說那會亂過一陣,之后沒多久,五哥就離開了雍朝,”

  “等老鄭再見五哥,便是八年前那次了。”

  沈素衣說完這兩件事,道:“老鄭記得的事都零碎,要緊得也就這些,不知道于二位是否有用。”

  君扶月沉默了有一會。

  那個女死侍,就是沈念楊畫像里的朝玉。

  那男死侍,顯然就是池東年。

  雖不知在二十二年前到八年前這中間的歲月,是否有發生過別的事。

  但君扶月大概也能推出一些三人的故事。

  許是因著牌子,沈祈安恢復了一點殘留的意識。

  他想把朝玉送走。

  大概是因著沈鏡曾是南嶺王的下屬,沈鏡對南嶺王心存畏懼,所以他不是很敢在雍朝折騰,甚至在外頭得了勢后,再沒回過這里。

  于沈祈安來說,沈鏡不在他身旁,雍朝又是安全地,所以把朝玉留在雍朝,是最好的。

  為此他早做了準備。

  他帶二人獨自離開。

  在朝玉脖子上掛了牌子,并給池東年下了令,讓池東年護佑朝玉。

  他則獨自回到沈家,避免沈鏡發瘋的情況。

  那時的沈鏡對沈祈安還算有信心,所以沒有派諸如沈成之類的人盯著沈祈安。

  但朝玉的失蹤,必定讓沈祈安被注意。

  剩下的人,尋不到消失的池東年和朝玉,就會立刻帶沈祈安到沈鏡身邊,讓沈鏡來研究沈祈安。

  留在雍朝的朝玉因為掛上了木牌,恢復了一些意識。

  她發現自己有孕,便藏身起來,生下了秦歸雀。

  之后阿雀三歲,朝玉將阿雀送去了藥王谷,便有了阿雀的后續。

  君扶月更傾向于,沈祈安回到沈鏡身邊后,沈鏡依舊派了人私下尋找朝玉。

  朝玉躲不下去了,才將阿雀送走。

  之后她大概跟池東年一道去了哪里,而后朝玉死亡,池東年則出了什么事,總之二人都沒能再出現。

  直到阿雀長大,阿雀的師父努力找讓阿雀恢復正常的法子,開啟了新的命運。

  阿雀的師父意外找到了池東年的痕跡,卻也讓沈鏡的人發現了池東年還活著的事。

  沈鏡的人便緊盯著阿雀師父,想釣出池東年。

  與此同時,沈祈安在沈鏡身邊多年,經歷了什么不可知,但顯然是被沈鏡折磨,導致身子壞了,活不了多久。

  沈鏡不舍得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廢棄,所以花費大心血給沈祈安制了特殊的藥。

  卻在這時,沈祈安得悉了池東年被發現的事,于是他假裝服了藥,實際將藥藏了起來,也因此,他狀況愈差。

  因著沈祈安大限將至,所以他同沈鏡提出自己想回雍朝時,沈鏡同意了。

  但沈鏡卻派了沈成盯著沈祈安,覺得許能讓沈祈安發揮一點余熱,引出那逃走的朝玉和池東年。

  沈祈安就這樣回到了雍朝。

  與此同時,沈鏡的人跟著阿雀的師父,尋到了池東年。

  之后便出現了阿雀的師父被殺,沈鏡的人逼問池東年朝玉在何處的事。

  池東年原想求死,卻不想碰見了阿雀。

  他意識到了阿雀的師父尋他是因為阿雀,意識到阿雀是朝玉的孩子。

  所以他又活下來,并去沈家找生機。

  之后便發生了沈祈安獲悉自己有孩子以及朝玉死亡的事。

  沈祈安把藥給了池東年,做了樁戲擋住了沈成,卻沒能完全擋住。

  池東年帶著藥,喂給了秦歸雀,送走秦歸雀后,故意在沈成面前自刎。

  沈祈安則撐著一口氣,清理了雍朝沈家,而后在出海的船上死去。

  將他們三人的故事深埋進了死亡的句點。

  沈素衣道:“老鄭在告訴我們這些后,沒多久,就因著年邁走了。”

  君扶月溫聲道:“不管怎樣,多謝沈小姐。”

  她依據知曉的種種,推斷出了沈祈安三人的過去。

  但短短推論間所囊括的故事細節、眾人的苦痛艱難或其他種種,在老守衛死后,便徹底落下了帷幕。

  前人的故事已經過去,現在乃至以后,他們都不會知曉得更多了,只能往前走,走到有朝一日,讓后人來猜測他們的如今。

  君扶月很感謝沈素衣。

  填補了他們想知道的過去。

  一直不曾言語的秦歸雀,亦是端起酒杯,“多謝沈小姐。”

  隨即一飲而盡。

  沈素衣彎眼一笑,亦是回了杯酒。

  她道:“我今日坐在這里,也是為了幫來日的我自己。”

  船靠岸的時候,沈素衣瀟灑就要離開。

  君扶月喚住她。

  “沈小姐,你……”

  不需要問他們什么嗎?

  沈素衣搖了搖頭,“陳嘯那次,所有人都葬身在了地牢內,那次我便覺得,好像我也被埋在了那廢墟里頭,除非天光大亮,否則我便是活著,也永遠逃不出我心里那座地牢。”

  她說完,便飛身上了岸,又回身看了君扶月,突然道:“我這個大侄子真的眼瞎,郡主說是嗎?”

  她眸底有祈求。

  君扶月眸光顫動,肯定道:“是。”

  她會盡力保沈贏舟活著。

  沈素衣聞言笑了起來。

  “他也活該。”

  說完便跟君扶月告辭,“郡主,再會。”

  君扶月看著她離開。

  對阿雀道:“閣主的仇,算在沈鏡身上,你覺得呢?”

  雖是推測,但她也有大把握,殺死信陵閣閣主的是追殺阿雀的死侍,而那些死侍是得了沈鏡的吩咐。

  秦歸雀:“是所有人的仇,都該算在他身上。”

  君扶月:“對。”

  三日后,沈家的船出海。

  船員們都心驚膽戰得盯著查出海公憑的官員,本以為會被對方找借口留下,畢竟如今的朝局,大家都看在眼里。

  但意外得,對方將公憑還給了他們,根本沒有刁難一說。

  海運司更是簡單查了下船,便將他們放行。

  不多時,船揚帆起航,離扶水郡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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