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書:攻略反派做護身符后 > 第17章 你還是跟著我,最好是寸步不離!
  秦歸雀跟在江扶月身后。

  畢竟相貌氣質都不俗,他也很快便吸引了管家以及眾仆人的注意。

  比起習慣了萬眾矚目的江扶月,秦歸雀顯然不習慣這種帶著揣測、偷偷打量的目光。

  江扶月轉頭看他時,便見他緊擰著眉頭,顯然是強忍著不適。

  畢竟是立志做刺客榜首的人,端看秦歸雀比常人白些的膚色,便知其平日多喜潛伏暗處。

  因此,江扶月便貼心道:“秦少俠,家里這一聚也不知要多久,我先讓南風先帶你去用膳吧。這會在江家宅內,又是眾目睽睽下,應是安全的。”

  秦歸雀掃過江扶月的肩頭,默了片刻,忽地看向遠處的三層閣樓。

  江扶月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怎么了?”

  秦歸雀道:“刺客榜第二衛和風善箭,他可以站在那里,射中你的眉心。”

  江扶月停住腳步,只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

  她看著回身的秦歸雀,便見對方面無表情,很是誠實的樣子。

  更嚇人了!

  江扶月忙道:“勞煩秦少俠,你還是跟著我,最好是寸步不離!”

  “好。”

  秦歸雀應得理所當然。

  夜風徐來,明月羞澀得藏于云層間,兩個下人手掩著燭火,一點點點燃道旁的石燈。

  繼續往膳廳走時,她不由抬眼看向閣樓,只覺得閣樓的屋頂處顯得更暗了,好像那里真站了個人,正準備瞄準她的眉心。

  “秦少俠,你擋得住那個第二的箭嗎?”

  “沒試過,”秦歸雀的話讓江扶月腳步僵硬,但很快他又道:“在你旁邊的話,可以。”

  江扶月立即就松了口氣。

  她算是明白為何大人物身邊都要配高手了,這就是安全感呀。

  說起來,“我同年閣主說,讓白劍客隱于暗處,也不知道他來了沒有。”

  “剛剛在那屋頂上。”

  “哈?”江扶月又停止腳步,錯愕得看著秦歸雀,“剛剛?”

  “嗯,現在在左邊最高的那棵樟樹上。”

  江扶月忙轉過頭,卻只見黑夜里的樹影。

  她腦海里不由浮現畫面:一道面無表情的冰冷白衣身影,黝黑的目光一直跟著她,在黑夜里,就像只貓一樣左躥右跳,時不時從樹叢里偷偷露出半張臉看主子去了哪里。

  “……這十五兩……太劃算了吧。”

  難怪年少游拍著胸膛說小白乖,這恨不得眼睛黏在她身上的警覺性,也太盡職了……

  就在江扶月感慨時,秦歸雀忽地幽幽看向她。

  江扶月愣了下,腦子靈光一閃,忙道:“當然,最劃算的還是秦少俠,三百文一日簡直是我祖上燒高香,撿了大便宜了!”

  她笑道:“秦少俠,要不我給你加加價,這價錢我給著良心不安。”

  原以為秦歸雀那么難雇,給她做事也會比較隨心所欲。

  卻不想這人不答應是不答應,可一旦答應卻又做得分外認真。

  秦歸雀道:“白鶴卿闖過五次生死關,才能定下十五兩每日的身價。”

  他回答得平靜,江扶月卻是心中微動。

  雖說秦歸雀打信陵閣里那群人毫不手軟,面對她拿錢引誘時也不會被道德綁架、犧牲自己去給信陵閣獲取利益。

  但他卻也用自己的方式去尊重信陵閣的規矩,去尊重白鶴卿等人。

  江扶月忽然覺得,秦歸雀應當是很在意信陵閣。

  她笑道:“我明白了,那我只能接受我的這份好運了。”

  “嗯。”

  *

  江家膳廳這會坐了兩桌人。

  男女分桌。

  男子桌共七人,分別是江家家主江瑾臨,江家老太爺江正德,以及江正德的兩個庶子——二房和三房的當家人,剩下三個少年也分別出自二三房。

  女子桌也七人,分別是老夫人柳氏,江從霜,蘇織柔,以及二房三房的夫人與兩個小姐。

  這會廳內很是沉默。

  原因自然是因著剛剛護衛之言,那護衛先江扶月的車馬回來,將江扶月當街之言訴之眾人。

  原本怒氣橫生欲要懲處江扶月的老太爺,忽地就變了態度,讓人去好好迎大小姐回來。

  眾人亦是移步膳廳,愣是把批斗會改成了全家聚餐。

  柳氏方才聽到護衛的話半晌都沒緩過來。

  這會從坐下來突然渾身難受,她再忍不住道:“那小畜生哪來的錢,那錢都是江家的!三萬兩啊,那可是三萬兩啊!”

  即便是扶水郡很有錢,可也沒哪家的小姐動輒拿出萬兩來,便是她,怕是私房錢也湊不到三萬兩。

  定是君谷蘭那賤婦藏私了!

  吃絕戶還嫌沒吃飽的柳氏面上閃過嫉恨。

  君谷蘭是她的兒媳婦,亦是她最為厭惡之人,就是君谷蘭,哄得她的兒子與她離心離德,如今竟是家都不要住觀里去了。

  她看向江正德,氣沖沖道:“老爺,您可不能放了那小賤人,要我說,就將她打殘了丟去莊子上養著,回頭只告訴外頭她傷心欲絕出了些瘋言瘋語,已經自盡了便是!”

  廳堂內,其他兩房面色各不相同。

  即使有嫌惡之色,也沒敢出言反駁柳氏言論。

  桌上的圓臉小姑娘方要開口,就被旁邊的姐姐捂住了嘴,又被母親瞪了眼,便只能低頭。

  江正德眸光微顫,卻并不言語,他懶抬眼皮,目光掃過長孫。

  果見江瑾臨沉了面色。

  “不知阿月做了何等傷天害理之事,才叫祖母這般厭惡到要殺她,無怪乎阿月想改姓離家,家中懸著刀,怎能不離家。”

  江瑾臨的話語一出,柳氏頓時啞了聲。

  她雖囂張,但對于家中男子卻是又敬又畏的。

  如今也懊惱自己,竟忘了長孫還在的事,這會只能訕訕。

  江正德嫌惡得瞥了眼發妻,便用滄桑的聲音說:“好了,瑾臨,阿月是我的孫女,我自當為她作主,你祖母自來都是個拎不清的,你也莫要與她計較。”

  柳氏霎時一口氣像是哽在了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的。

  她視線瞥過,只覺得其他兩房的庶出子女低著頭是在嘲笑她,神色更是變得難堪。

  蘇織柔坐在柳氏身旁,見狀貼心得將手放在柳氏膝頭。

  “祖母別惱,大表哥也是心疼表妹,”

  她又望向江瑾臨,道:“大表哥,祖母是氣表妹失了姻緣,又擔憂表妹的名聲,因此才說了些氣話,你別怪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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