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橋生愣神看著他,過了好一會他笑起來。
“哈...哈哈...”
“好。”
“記得把身上的雷傷用神魂修復了,不行的話叫我。”
他向后仰去,放棄對身體的爭奪,融入黑暗。
“知道...”
阿雪閉上眼,離開這片漆黑的識海。
意識逐漸清醒。
痛...
“唔...尊主呢?”
醒來后,不見楚望月,眼前只有一個打坐的少年。
“你是誰?”
在漆黑的識海中,阿雪被另一個他壓制著,無法了解到外面情況。
此時的阿雪并不認識逐風。
一看清楚他的樣貌后,他好像明白了。
“你是尊主是孩子嗎?”
逐風睜開眼,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雪橋生。
“是。”
“你是他身體里的另一個他。”逐風平靜的說道。
聽見這話雪橋生炸毛。
他帶著怒氣,大聲說道,“這是我的身體!”
“嗚嘶...”
由于動作太大,他扯到了傷口,原本包扎好的腹部開始滲出血液。
逐風手握白玉藥瓶,丟在他床邊,“主人說,在你沒有修復好身上的雷傷之前,她是不會來見你的。”
“是...是嗎?”阿雪握著白玉藥瓶,打開后,房間內藥香四溢。
從丹藥發出的光澤上來看,這是上好的靈丹。
阿雪心中一暖。
他服用靈丹后,忍痛盤腿坐起來,開始一點一點修復身上的雷傷。
這一修復,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毛發被天雷劈的焦黑。
他開始慶幸楚望月沒有來看他。
不然他可能要挖個兔子洞把自己埋起來了。
楚望月正在打坐修煉,在識海中模擬著與白天言戰斗時的一招一式。
這場戰斗讓她獲益匪淺。
至于不去見阿雪也是為了讓他能獨立起來。
一個天雷傷而已,如果阿雪連雷傷都無法自我修復的話,那她也沒必要帶他進秘境了。
至于另外一個雪橋生...
他這十年確實挺努力的,甚至在半夜趁逐風睡著時偷偷修煉。
修仙之人本可以不用睡覺,一般都是靠打坐恢復。
但他們都受到楚望月的影響,習慣睡一小會。
“呼...”
楚望月呼出口濁氣。
黑紅煞氣交織在一起,逐漸凝實。
最終匯聚在丹田處,源源不斷為楚望月提供能量。
她睜眼,目光閃爍。
“逐風,阿雪醒了嗎?”她直接傳音給逐風。
逐風聽見她的聲音,立馬跑到她的房間里。
“主人,他醒了。”
“醒的是另一個他。”
“嗯...”
逐風不認識阿雪也很正常。
楚望月起身走到阿雪的房間。
他身上的雷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傷口也都結痂脫落,長出粉色嫩肉。
察覺到楚望月來了,他立馬變成兔子跳進楚望月的懷里。
“嗚嗚...尊主...終于見到您了嗚嗚。”
此時的阿雪不顧形象,嚎啕大哭起來,甚至連眼淚都蹭到了楚望月衣服上。
楚望月抱著他。
哭吧哭吧...
有什么難過和委屈都哭出來吧...
“嗚...嗚嗚...”
楚望月沒什么意見。
但一旁的逐風有意見了。
那個經常和他拌嘴的雪橋生怎么會哭的這么驚天動地。
雖然現在是另一個他...
但逐風實在不理解,他的眼睛里怎么會有那么多水的。
“主人...他還會出來嗎?”
逐風問的是另一個雪橋生。
問的好。
我不知道。
“大概...如果他們倆交涉得當的話,可以的。”
畢竟是同一副身體。
楚望月拍拍阿雪那兔毛參差不齊的脊背,“好了別哭了。”
“嗚嗚..好。”
雪橋生仰著頭,看著楚望月。
一雙清澈明亮的紅瞳再次被淚水模糊了。
“嗚...”
他嘴唇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與眼淚。
楚望月摸著他剛長出來的短毛。
有點扎手,刺刺的,癢癢的。
阿雪這才后知后覺。
他的兔毛還沒有長齊!
所有的難過與委屈全部轉化為羞臊。
又羞又臊。
眼淚是止住了,但兔耳紅的滴血。
兔耳...
他抖抖耳朵。
這才發現尊主送他的蓮花耳墜不見了。
一定是另一個他干的!
阿雪咬牙切齒。
“尊主...那個他,真的是我嗎?
“我真是不是普通兔妖嗎?”
他期待著楚望月的否定。
很不幸。
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是嗎...”
阿雪垂下耳朵。
楚望月揉揉他的頭,“想開點,你的族人應該快來見你了。”
估摸著算,這也幾天了,白天言的傷應該也治的差不多了吧。
“我不會干涉你的選擇,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堅強起來。”
“這里不是凌月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隨時可能會陷入危險。”
“你如果還想跟著我的話,那就變得堅強起來吧。”
楚望月捏住他的嘴,“不要著急回答,想清楚后再回答我。”
“嗯...”
阿雪垂眸。
一切都不一樣了...
“楚道友!楚道友!”
“開門!”
院子外傳來寧書冬的大嗓門。
楚望月無語,為什么聲音能夠穿透結界啊!
看來有必要設置隔音陣了。
“逐風...先把他們帶去大廳。”
前來的是寧書冬和白天言。
白天言,他的手臂纏著厚重的繃帶,應該是服用了生骨丹。
紀淺山并沒有來,他忙著在黑市里給柳姚打工,償還白天言的醫藥費。
師父在飛升仙界之前,把白天言和寧書冬交給了他。
他身為大哥,自然要擔起責任的。
只是...
為什么他們三個都這么窮啊!
夏念念拿出的靈晶幣完全不夠償還啊!
逐風把二人帶到了大廳等候。
兩名木傀儡為其添茶倒水。
“你的族人來了,去見一面吧。”
楚望月答應過另一個白天言的。
“好...”雪橋生變回人形,只是衣服有些清涼。
堪堪遮住重要部分。
他揪著耳朵垂著頭,羞紅了臉。
楚望月輕笑,丟給他一套衣服。
“謝謝尊主。”
雪橋生連忙穿好衣服,跟著楚望月來到了大廳。
“楚道友,你這靈茶可真好喝。”寧書冬捧著白玉茶杯,一臉享受。
楚望月白了他一眼。
能不好喝嗎?
一千靈晶幣一兩呢。
這還是柳姚給她打折后的價格。
阿雪躲在楚望月身后,不敢去看白天言。
或者說是不愿去面對。
“炎華道友,可否讓哥...讓我和他單獨說兩句。”
回去后寧書冬也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但要在缺心眼兒的老三面前變回本體還真叫兔有些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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