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和衣服都很好看,不過都有點大,還要再改改。
清花笑道:“小潔,你這瘦的太快了,你可別瘦的太快,我改衣服的速度都比不上你瘦的速度了。”
上次量尺寸不過是五六天前的事情,這才幾天光景,人都瘦了一大圈。
“我都想著快點瘦下來,再胖下去,我自己都嫌棄了。”
“姑娘家家的胖點有福,你懂什么。”顧蘭氏對于孫女要減肥一事是看不上的。
肥點怎么了,那說明她養得好,身上沒一點肉才不好看。
“我這都快成彌勒佛了。”
哈哈,一屋子人笑成一團。
因為衣服有些大,清花干脆在顧云潔家里改,改完之后再穿,很合身了。
“嬸子,你這手藝真不是蓋的,又快又好。”顧云潔做不來女紅這些,對于清花的手藝,很是羨慕。
“你嬸子可是進過繡坊的人,村里那些姑娘們,沒有哪個手藝能比過她的。”
“小潔想學嗎?你如果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我就不學了,你像我這體格,像是拿繡花針的人嗎?”顧云潔羨慕是羨慕,真讓她學,她是學不來的。
大家坐在一起說著話,盼著外面的雨早些停。
如果連著下上五六天,村里的小河指定是要漲水了。好在現在還沒有開始春種,不用擔心水會淹了水稻什么的。
顧云潔站起來看了一眼:“雨停了,還出太陽了呢。”
外面,好些孩子拿著魚網和水桶去小河里撈魚了。剛下過雨,小河里的魚到處亂蹦,這個時間去河里撈魚,會有不少收獲。
顧云潔看著外面的情況,內心蠢蠢欲動,推了一把楚三:“我們也是撿魚吧,剛下過雨,河里魚最多,不用費什么精神都能撿好多回來。”
“燒剛退就想去玩水,不準去。”顧蘭氏看了一眼顧云潔:“老實一點在家,想吃魚的話,我一會下去撿一些回來。”
“我現在沒事了,不信你摸摸。”顧云潔小時與村里的小伙伴們下過河摸過魚,幾十年過去了,那些都成了回憶,現在情景再現,她很想再體驗一把。
“老實在家待著,我去。”顧蘭氏懶得看她,從家里拿了一只桶提著。
顧云潔找到魚網拿在手上:“我不下水,就在上面看看。”
顧蘭氏也隨她了,一家人來了小河邊。
因為下過雨的緣故,小河里好多魚都沖到了水田里,此時的村外,匯聚了不少人。
都大人也有小孩。
大人都在認真的抓魚,小孩子們半是玩半是抓魚。
顧蘭氏剛想讓楚三看著云潔,不讓她下田,就聽見云潔笑著對楚三說:“站在那里干嘛,把桶拿過來,我摸到了一條。”
顧蘭氏看過去,只見顧云潔已經站在了水田里,手上還捉著一條一斤多的草魚,頓時什么脾氣也沒有了。
算了,要玩就玩吧。
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顧云潔已經摸了十來條魚上來了,對于她的戰斗力,村里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最神奇的是,顧云潔和村里的孩子們待在一起,他們都抓不過她。
“行了,剩下的魚就交給你們抓吧,我要再抓就吃不完了。”魚這玩意,也不能天天吃,天天吃也會膩的。
“你摸魚怎么那么厲害呀。”村里的一個孩子二狗摸了摸腦袋,看著顧云潔的眼光帶著崇拜。
“可能我長得胖吧,一站到它們跟前,它們就嚇的走不動道任我拿捏了。”
顧云潔讓楚三提著水桶跟著她身后回家,至于她桶里的魚,她得想想要怎么做。
“以前還說她們家那個病秧子活不過半個月呢,這不半個月都過去了,人家身體明顯好了。”不遠處,幾個婦女沒有抓魚,她們在水田里清除雜草。
看見顧云潔與楚三回去,不由說了一句。
“這可說不準,前天顧云潔下大雨還去了一趟縣城,說是男人昏倒了,要去抓藥。抓了藥淋了雨,她自己也病了。”
“這么一個病秧子,養著也費銀子,不懂她們家養著他干什么,就他那身子,看著就不能生孩子。”
“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試過一樣。”
“你們且看著吧,他們一時半會的,肯定生不了娃。、”
“人家不急,你急什么。”
“就是,自從出了家福一事,我都擔心死了,就盼著他們去蒼白山干活的人早點回來。”
“聽說那天的事情很是邪門。”張氏看了看四周,小聲與其它兩位婦人道:“那柱子本來是要撞上顧成剛的,半道撞上了石頭才改道撞上劉家福的。”
“真的假的?”
“我男人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
“柱子半道改道直直的朝劉家福去,不會是劉家福生前干了太多缺德事,所以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吧。你們不要忘了,那山以前可是住過雷公的,最是公平。”
“這么說來,那柱子如果沒有改道的話,砸的人就是顧成剛了。”
“現場的人都說是這么一回事,劉家福當時離顧成剛有些遠,他是看著柱子下來的,到死都不明白,那柱子怎么就砸向他了吧。”
“不要提這事,我聽著頭皮發麻。”
……
回到家,本來想給清花嬸子家送去兩條的,他們家世文去抓了不少回來,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很快,顧云潔就給桶里的魚兒們安排好了歸宿。
魚頭豆腐湯,燒魚塊,酸湯魚片。
真要做起來,可以做個全魚宴出來。
看著滿桌的魚,顧蘭氏夾了一塊魚片,嫩滑,酸菜的酸味也進去了。
“這個魚片不錯。”顧蘭氏不由多吃了幾口:“我記得你之前都不怎么進廚房,沒有想到燒的菜還不賴。”
“天分好沒辦法。”其實她的廚藝說特別好吧也沒有,只是相對可口罷了。
這里還是調料太少,調料如果多一些,口感還能再提升一些。
“上次與楚楚去縣里,有個掌柜的失去了味覺和嗅覺,炒的菜那才叫難吃。”顧云潔扒了一口飯,打算把自己在縣城開酒樓一事,慢慢的說與顧蘭氏聽。
“失去了味覺和嗅覺還能當廚子嗎?對于廚子來說,聞不到自己想要的味道,這是很難受的吧。”有些廚子,擅長聞味。就是一聞,就知道這菜里加了什么調料,或者熟不熟,到了那種程度。
“聽說他以前廚藝挺好的,結果因為這個病,廚藝下降,酒樓也快開不下去了。”
“他自己下廚不行,請幾個廚子也是可以的。”顧蘭氏不認為開酒樓就一定要掌柜的自己當廚子。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要賣我就買下來了。”
顧蘭氏正在吃炸魚塊,聽著顧云潔的話,差點沒噎著:“敢情你說了半天,是你自己要接手?”
“我和楚楚都是這個意思,想接手看看。”
“你們有把握?”顧蘭氏看著二人,輕輕問了一句。
“不試試怎么知道。那掌柜的病已經好了,廚藝還不錯,如果重新開業的話,打算讓他管理。”
“你比我和你爹大膽。我們守在這里幾十年,從來沒有想過走出這里。”顧蘭氏放下筷子:“只是做生意不是想象中簡單,你們接手了要認真搞下去。”
“你不反對?”
“我反對你們做什么?銀子是你自己掙來的,要做營生這是好事,又不是什么壞事。”
“本來想干點別的,一時之間也沒有更合適的。”
“什么時間可以開始營生。”
“當時定的是半個月后,這些天下雨,有些進度估計跟不上,估計得往后推幾天。”
晚上,顧云潔與楚三睡下后,楚三問顧云潔:“今天村里有人問我們什么時間要個孩子。”
“那你怎么說的?”
“我說這事不急。”楚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剛開始說你活不過半個月,現在都開始擔心我們什么時間要娃了,看得出來,你的身體在他們眼里強壯了不少。”
村里那些閑言碎語,她不是聽不見,只是聽見了不當回事。
哪個村子沒有點八卦,真要事事計較都不用生活了。
“她們也是關心我,擔心我如果沒能讓娘子懷上,會被你們趕出家門。”楚三側了側身子。
顧云潔同樣側著身子看著他,對他挑眉:“聽你這意思,你也想跟我有個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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