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縣衙的人就來了。
村里一共去五十三人。
劉里正清點了人數,能對上他送上去的名單,站到杜頭的跟前:“杜頭,人都在這里了,還有幾個外出沒有回來,等他們回來,我讓他們趕緊過去。”
杜頭掃了一眼黑壓壓的人群,站在他們跟前:“大家放心,只要大家表現好,不生事,半個月后,一定讓大家回來。縣太爺可是說了,表現好的,還給發一袋大米。”
說完這幾句話,一揮手,他走在前面,讓后面的人排成隊跟上。
顧成剛站在人群當中,他背上背著一個包袱,里面是換洗衣物,還有小潔他們給他帶的干糧。
隊伍很快出了村,許多村里的婦人看著自家男人漸行漸遠,不由哭出聲。
“都哭什么?能為縣里做事,這是恩德。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回來了,在家等著就是。”劉里正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走之前,眼光看向顧云潔。
顧云潔當時與顧蘭氏說著什么,沒有察覺到劉里正在看她。
“那蒼白山離我們遠不遠。”顧云潔問顧蘭氏。
“我們在南邊,蒼白山在東邊,還是蠻遠的。放心吧,你爹他們肯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顧蘭氏安慰著小潔她們,也安慰著自己。
吃過早飯,小潔要去縣里買種子。
她把元寶牽出來。
元寶生的高高大大,是一匹英俊的成年馬。
“元寶看著好的差不多了,我騎著它去。”
“你會去嗎?”
“元寶還是很喜歡我的,想來它也不會亂來。”顧云潔嘻嘻笑:“楚楚,你在家做飯,我去去就回。”
“你路上小心。”
顧云潔牽著元寶出了村,出村沒多遠,她動作利索翻身上了馬,對著元寶的肚子一拍:“駕。”
元寶歡快的跑出去,像個高興的孩子。
一人一馬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縣城。
今天是她和上次那個賣馬的大伯約定的時間,等她牽著元寶出現在那人跟前時,那人眼里都是驚喜。
“姑娘,你真的救活了它?”
“我與它有緣,所以我現在給它取名元寶。”顧云潔淺淺笑著。
“元寶,這名字好。”大伯激動的撫摸著元寶的馬毛,激動的快要流淚:“我原以為它會養不活,沒有想到,它現在活的好好的。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元寶任由老伯撫摸著,尾巴一甩一甩的。
“姑娘,你救活了元寶,我會信守諾言送你一年的草料。”
“老伯,你不覺得可惜嗎?你這么好的馬兒,這么便宜就賣了我。”
“不,我覺得賺了。如果不是姑娘救活了它,元寶這會可能已經死了。我是個愛馬之人,看不得馬兒在我跟前死去,當初牽到這里,也是想試試運氣。”
老伯要給顧云潔買一年的馬食料,被云潔拒絕了,說她一個人進城,也不好拿。
老伯就從身上摸出一塊木牌遞給顧云潔,并告訴她:“你如果遇到困難了,可以憑這塊木牌要求我幫一個忙。”
老伯留下木牌就走了,沒說上哪聯系他,也沒說要怎么用。
顧云潔把木牌收了起來,朝鴻昌酒樓走去。
和上次來一樣,這里的生意滲淡的可憐。上次來還有兩桌,這次過來,只有一桌。
看到顧云潔進來,小二眼睛一亮,對著后廚喊了一句:“掌柜的,顧姑娘來了。”
一個胖身影從后廚竄出來,對著顧云潔笑瞇瞇的:“小顧呀,你來了。”
顧云潔看著他笑瞇瞇的樣子,暗思,老頭整天笑瞇瞇的,好像沒有煩惱一般。
“你藥都吃了沒?”
“都有按你說的吃,今天開始,好像恢復了一些嗅覺和味覺,我剛剛嘗了嘗自己做的飯菜,確實咸的不像話。”
“把手伸過來,我看看。”
胡掌柜的把手伸到顧云潔跟前,他的眼里都是稀奇之色:“小顧,你師從哪位,這醫術可比妙春堂里的大夫厲害多了。我上他們哪里,不知道喝了多少藥了,一點用都沒有。”
顧云潔看著他:“我無師自通您相信嗎?”
胡掌柜摸了摸鼻子:“算了,你要是不想說,我不問就是了。”
“接下來,我要幫你針灸。”西藥幫著恢復了七成,剩下三成就借助施針來實現。
“二樓的包廂都是空的,可以用。或者上我家也行,我家女兒和你一般大。”胡掌柜眼神是雀躍的。
被這怪病折磨了好幾年,終于要治好了。
“就去樓上吧,施完針,我們來說一說這酒樓往后的經營問題。”
施針的過程不斷,差不多有一個時辰。
“三天后,你的味覺和嗅覺會全部恢復,和以前無二。”顧云潔收好針:“現在我們來談談酒樓后面的經營問題。”
胡掌柜可是說過,只要顧云潔治好他的病,關于酒樓問題,顧云潔怎么說,他怎么做。
對外,顧云潔買下了他這酒樓,是酒樓的新東家。
對內,他還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一份不想要的,只要小顧給點工錢,他就幫顧云潔管理。
小顧給他留了三十,他收著就是。
“掌柜的。”小二敲了敲門:“樓下的客人,嚷嚷著飯菜不合口味,要么給他們換菜,要么他們不付銀子了。”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會上映。
“我馬上來。”胡掌柜的胖身影打開門,隨著小二下了樓,和顏悅色的站在兩個客人跟前:“客官,可是不合口味,我再給你們上幾個菜,可好?”
“你們這里怎么回事?我前幾年來你們家吃過,不是這個口感呀。你們要上就上吧,要是還像桌子上這般口味,我們可不會付錢。”
“這次如果不合口味,我們不收你們的錢。”胡掌柜溜進廚房,身體像是煥然一新,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又回來了。
利索的把剛剛三道菜重新燒了一般。
賣相還是那個賣相,口感和剛剛已經大為不同。
胡掌柜彎著腰,態度極好:“客官,這次的口感怎么樣?”
“還不錯。”兩個客人嘗了嘗,比剛剛上的三道菜強了不知多少倍:“這三個菜怎么回事,打死賣鹽的了。”
“剛剛可能多放了一遍鹽,對不住。”
“我說你們這酒樓的生意怎么比之前差了這么多,怎么著,現在做菜完全靠心情了?”
“接下來我們要停店裝修半個月,歡迎你們下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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