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黑見狀，也不說話了，只是抽出了一根煙掛在嘴邊。
老人還以為蛇一黑也算是放棄了尋找兒子，但沒成想，蛇一黑再次開口了。
“我沒老婆，我老婆生孩子的時候......被人害死了，就給我剩下個獨苗苗兒，也怪我，天天縱著他吃喝玩兒了，現在好了，在那個鬼地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呼——
老頭在桌子上敲了敲旱煙，將煙灰抖得一地都是。
“實話告訴你吧....不是不讓你去，是實在太過于兇險.......你們來之前，其實是還有仨中年人來過，村子東頭老李家的小孫子被騙著給他們帶路，那仨人沒出來，就李小胖子跑出來了，誒呦......渾身是傷，血淋淋的，就昨天，你們來的前一個晚上，半夜走了，老李頭也跟著一起去了.....真是造孽啊。”
老頭兒悶下一口白酒，酒液順著喉嚨下流，整個喉管都是火辣辣的疼。
“其實我們村子原本是挨著柵格療養院建在半山腰哩，壞就壞在....唉，算了，說這么多也沒用。要是柵格療養院還跟以前一樣的話......最西邊兒他有個倉庫，倉庫最深的那個貨架旁邊兒有個密道，不起眼，你要仔細看好了，它一次能過一個人，順著密道往里爬，就能找到一間密室，那里——有人生活的痕跡。”
老頭拿著煙槍在黃泥地上瞇著眼睛劃來劃去，最后將煙槍一撂，把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
“看看，這就是在療養院里面弄的。四十年前吧，我跟著家里人鬧脾氣，鉆進了療養院，意外的發現了那地兒，晚上也是睡在了兒，那天晚上天還沒亮，療養院里莫名其妙的的就起了火，燒的我險些死了。”
老頭將熄滅的煙槍重新點燃道，“千萬，別在里面過夜。”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蛇一黑便再次出發了。
“啊啊啊啊——大哥我好困啊......”蛇五黑雙眼發直，尾巴被蛇二黑拉在手里，往前拖。
蛇二黑：“你說會不會是前幾天來的那仨人把朗月帶走了，所以咱們才找不到他的？”
“不會。”蛇大黑看了眼遠方槐樹的位置，擰著眉毛道，“從這座山頭出去，必須得經過山腳下剛才那村子，要是不從這邊走，山那邊是個懸崖，別的不說，青久已經四五十歲了，每天在療養院那兒里面呆著，估計身體都已經成了六七十歲的人那樣兒了，他越不過懸崖的。”
蛇一黑蹲在一棵樹旁用鐵鏟在地上挖了挖，道“這積累的枯枝敗葉，跟咱們長白山上的老巢差不多厚，這少說得有個一百年沒人清理，我上次看過，療養院門口的落葉和泥土也差不多是個這么情況。可上一次發生的有記錄的火災，可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也就是這么說吧，這著的火，只燒療養院，不燒外面的林子，更像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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