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心底告訴自己——
又不是天生就喜歡男人,在現代沒有談過戀愛但也對女生有過沖動,來了這里只是瞧見賀蘭鴉有一點點喜歡而已。
不是喜歡,興許...只是因為他的皮囊合胃口?
對,誰知道這是不是見色起意了,萬一往后碰見比那老禿驢更漂亮的說不定也不是非他不可!
沒錯,我還年輕,我憑什么不能試一試!
萬一今天真能有個喜歡的姑娘我......
梅淮安正縱容自己想的起勁兒,突然察覺身邊撲過來一陣香風,連忙滿懷期待抬眼看過去。
等看清來人之后,他腦子懵了一瞬。
...裴不知,你他媽個狗x的玩意兒!
眼前跪坐在他身邊的人腰比他腰粗兩個,肩膀也寬兩個,放在桌上的拳頭活活比他拳頭大兩圈兒!
他當然不是歧視胖姑娘,胖胖的姑娘也很可愛,女孩子都各有各的好。
但是——
這滿臉金棕色絡腮胡??
以為穿著粉色裙子,臉頰拿胭脂撲成猴屁股就等于是‘絕色佳麗’了?
你媽的...你可真絕啊!
巴圖嚕不等人拒絕就直接盤腿坐下,一膝蓋戳過來險些沒把梅淮安懟飛出去!
“呃!”
梅淮安一個趔趄連忙扶著桌子往旁邊挪,恨不得直接棄桌坐空地上去。
那邊的賀絳也傻眼了。
他原本還在擔心梅淮安會不會把持不住,畢竟年紀小沒經歷過...現在不用擔心了。
高位上,裴不知笑的東倒西歪。
顯然他剛才已經喝了不少酒,此刻倒在一個姑娘懷里擠的對方胸脯亂顫。
梅淮安瞥他一眼,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太子,我來敬你一杯!”巴圖嚕中氣十足的喊。
滿廳里的絲竹樂器都遮不住這道粗獷嗓音啊。
梅淮安咳嗽幾聲,謙虛的搖搖頭:“將軍別這樣,不,我不是很會喝酒的。”
那腳上的軍靴都沒換下來,如此雄壯的體格又是這個年紀,還是剛才守在帳外的才能這么快就過來。
肯定是遼東哪個將軍啊!
巴圖嚕怒目一瞪,還沒說話那邊高位上的人就笑著開口了。
“巴圖嚕,你也一樣,今夜要是能把太子伺候舒服了,明日來本君王帳領賞!”
“砰!”
巴圖嚕激動拍桌,巨響把梅淮安嚇得驚恐瞪眼。
“多謝王上!末將定然不負眾望!”
“......”
裴不知笑的更歡快了。
梅淮安看著手邊被人遞過來的酒杯,媽的,手指頭上還長毛兒。
“太子,請吃一杯酒吧!”
“...啊,嗯。”
草原的酒是真烈啊,一杯下去嗆的人眼淚都出來了。
夜幕愈發深沉。
巴圖嚕為了領賞是一杯接一杯的灌,梅淮安開始擋了幾下,后來就來者不拒了。
喝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嗆喉的酒水一杯接一杯下肚,很快肚子里就暖和了。
似乎...心里也暖和起來。
耳邊的絲竹奏樂聲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了,梅淮安偶爾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好多人晃晃悠悠的。
后來他被人背了起來,離開這處帳篷。
......
梅淮安攀著賀絳的脖子,不時顫顫巍巍仰頭看月亮,懵懵的吧唧嘴咽口水。
賀絳正壓著嗓子數落——
“不能喝就不要喝,你非不喝他們能怎么著你啊。”他嘆了口氣,“行吧,反正輕易也喝不到酒,看來你從前在皇宮里沒少喝?”
“你跟那個佳麗將軍踩著桌子劃拳,他都叫你喝的手抖了。”
“看不出來你還會劃拳啊,我以為那些東西你們這些身世高貴的人瞧不上呢。”
“......”
“沒有。”后面的人把下巴擱在他肩頭,呢喃念叨著,“...沒有喝過酒...這是第一回。”
賀絳扭頭看他,剛扭過去——
“嗝~”
“哎呀!”
賀絳滿臉嫌棄,顛了顛后背的人背的更穩些。
兩人此刻正走在回帳篷的路上,裴不知也喝多了,并沒有叫人送他們回來。
這樣也好,樂得清靜也能說說話。
“梅淮安,我今天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就是想跟你說...其實你不用死撐著,兄長說你只有十七八歲,叫我別把你當大人看,其實我覺得你比四十多歲的老謀士都厲害。”
“......”
背上的人也不知道聽見沒有,反正是沒說話。
賀絳又往前走了幾步腳步未停,用額角碰了碰肩頭這個熱乎乎的腦袋。
就像是兩只頑皮小豹子互相友好的打招呼。
“沒人叫你撐,你非難為自己干什么。”
“其實你很自由的,兄長已經給了你最大的自由,是你非要自己死撐著。”
“兄長說,你想要的東西他幫你奪,他都給你。”
“因為你姓梅。”
“更因為你是梅淮安。”
“我沒什么想法,反正天下本來就是你們梅家的,給你也應當。”
“當然我也會有些酸,他都沒說要打來給......”
“算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這輩子有兄長有你們,只要咱們都平平安安就夠了。”
“你說是吧?”
“嗐,真跟平白多了個弟弟似的。”
“我很珍惜的,能多個聰明兄弟很好。”
“我不聰明還容易說錯話,但我答應兄長會保護你的。”
“嗯,你那會兒是不是...生我氣了?”
“......”
他背著的人一路都沒有回應過。
賀絳突然感覺脖頸有些濡濕,一抬頭也已經走到了他們的帳篷前。
感嘆的說——
“既然你醒了就下來吧,瞧你,都感動的掉眼淚了,嘿。”
“......”
“你他媽往哪兒吐呢!啊!!!”
“梅淮安!!”
——
清晨。
帳篷附近靜悄悄的,連只雞叫聲都聽不見。
梅淮安頭疼欲裂的拍了拍腦袋,赤裸胳膊摩擦在花錦被上癢癢的。
他瞇著眼睛盯了頭頂的蒙古包一會兒。
哦,帳篷。
他跟賀絳來遼東了。
正要坐起身...突然感覺身上不對勁兒!
“我——操。”
渾身上下連一片布都沒有!
梅淮安頓時就嚇清醒了,回想昨夜...瞬間目露驚恐的抬頭看四周!
“——絡...絡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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