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說的一本正經，上清宗宗主細細想了一下，面上的表情，竟然有些松動了。
好像有點兒道理的樣子。
而在一旁吃瓜的江云啟，滿臉都是佩服。
他真的很佩服，佩服仙主的厚臉皮，佩服仙主的無恥和顛倒是非的能力。
明明是他們傷害了殷無緒，是裴瀟御用了殷無緒的仙根仙骨才會出今日之事。
但是，從仙主的嘴里說出來了另外一個故事，并且他面不改色，絲毫看不出在說謊，一點都沒有心虛。
上清宗宗主看仙主的眼神都緩和了些許。
他輕聲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是殷無緒做的？”
仙主冷哼了一聲，理直氣壯地反駁道：“不然呢？”
“你難道沒看到嗎，我御兒也受了很重的傷。”
“若我真的把殷無緒怎么樣了，那又怎么可能會出現今日之事？”
仙主說最后一句話是，透露著一股自信。
上清宗宗主的眉頭蹙了起來。
這話怎么怪怪的，像是……得意？
江云啟嘴角狠狠一抽，嫌惡地看了一眼仙主。
這意思是要真是殷無緒，他一個人就能把殷無緒搞定，更不會出現今日之事呢……
正忍不住想要開口吐槽一下，沉淵便先他一步開口了，他冷冷地嘖了一聲：“剛才那么卑微狼狽的也不知道是誰呢。”
江云啟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沉淵。
幽幽地道：“說得好！”
又轉過頭看了一眼殷無緒。
江云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然，除了佩服仙主之外，他還很佩服殷無緒。
殷無緒的情緒太穩定了，無論看到多么惡心的事，無論看到多么惡心的人，他也能很平靜淡然……
這一點，是絕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
天道幽幽地道：“19018號系統，你在說什么廢話呢？要是絕大部分人都能做到，那男主反派豈不是一大堆？”
江云啟：“……”
哦……
江云啟的目光落在了上清宗宗主身上。
上清宗宗主面上的情緒已經柔和了下來，很顯然是被仙主說服了。
畢竟，是誰也不愿意相信，這一切的背后主使是仙殿之主。
他抿了抿唇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仙主幽幽地道：“我們自然不能讓殷無緒的計謀得逞。”
“放心，三日之后，我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御兒出來澄清，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仙主這話說的，正氣凜然。
江云啟：“……”
真相？
真個屁屁的相啊。
仙主這么說，上清宗宗主當即點了點頭：“好。”
他冷冷地道：“若真是殷無緒挑撥離間之計，我們自然不能中招。”
仙主滿意地看了一眼上清宗宗主，他放柔了聲音道：“我御兒打傷了你的徒兒離鏡，這一事仙殿也不會不管。”
“你去仙殿庫房挑挑看，有什么東西給你徒兒離鏡賠罪，大可不必客氣。”
仙主這番話，徹底讓上清宗宗主的怒氣平息了。
上清宗宗主點了點頭：“既如此，那我就替離鏡謝過仙主大人了。”
仙主溫和地笑了笑道：“去吧。”
江云啟：“……”
典型的給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啊。
他不由得開口吐槽道：“這仙主，很適合去當傳銷頭頭啊。”
沉淵：“？？？”
他有些不解：“什么是傳銷頭頭？”
江云啟：“……”
他頓時心臟漏跳了一拍。
忘記了，修真界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傳銷。
江云啟下意識看向殷無緒。
殷無緒也在盯著他看。
那黑眸幽深如淵。
江云啟的心頓時緊了起來，連呼吸都放緩了一些。
救命……
“天道，怎么解釋啊？”
天道此時此刻的白眼已經要翻到天上去了，他恨鐵不成鋼道：“19018號系統，你能不能閉嘴啊啊啊啊！”
江云啟：“……”
他有些委屈，但是也知道自己犯了錯。
果斷承認錯誤道：“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天道深深吸了一口氣：“快想辦法！”
江云啟：“……”
小心翼翼地看著殷無緒。
殷無緒也在盯著那人，神色平靜。
他對江云啟時不時蹦出來的奇怪詞語，已經習以為常了。
沉淵很是好奇，追問道：“江小道友，你在想什么呢？什么是傳銷頭頭？”
江云啟咬牙：“就是……就是一個喜歡忽悠人的人。”
沉淵：“？？？”
這是什么奇怪的解釋。
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江云啟，好奇道：“江小道友是從哪里知道的這個說法？”
“話本里面。”
江云啟沒有一點兒猶豫。
沉淵愣了愣，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畢竟，話本里面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很正常的。
江云啟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要了命了。
還好，他已經應對出經驗了。
之前的幾次，也是說從話本上看到的。
畢竟，他看的話本也不少。
正準備岔開話題時。
殷無緒平靜地開口了：“下次，你看的話本給我看看。”
江云啟：“！！！”
江云啟的身子瞬間僵硬住了。
他呆呆地轉過頭去看殷無緒。
殷無緒面色平靜，眸子盯著江云啟，并沒有開玩笑。
見他這副震驚的模樣，還輕輕勾了勾唇角，歪了歪頭：“怎么了？”
江云啟吞咽了一口唾沫，僵硬地搖了搖頭：“沒，沒什么……”
要了命了，他從哪里去給殷無緒找有傳銷頭頭的話本？
天道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氣都不敢出。
殷無緒的眼神挪開了，江云啟的心還是緊繃著的。
他想了想，詢問天道道：“天道，要不然，你給我找一本現代的話本出來？”
天道：“？？？”
“！！！”
天道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19018號系統，這里是修真界，怎么可能會有現代世界的話本子？！”
“你在和天道開玩笑嗎？”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為什么不能有？”
“現代世界不也有修真界的話本子嗎？”
這句話，頓時讓天道沉默了。
好像，是吼……
江云啟眼睛亮亮的，他繼續道：“若是能有一本現代的話本子，無緒大哥就不會懷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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