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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2章趙氏恢復記憶4

    她其實不太想去,但齊心月說必須去,這是祈禱她將來幸福,要親自去求姻緣簽才靈驗。

    奶娘勸說她別去,奶娘眼里有著深深的擔憂,她說‘大小姐,你有如此婚約,何愁將來不幸福啊,要求簽,不如婚后去求送子簽吧’

    她羞紅臉,她覺得很有道理。

    但到了日子,齊心月還是來叫她了,她溫柔極了,撫摸她的臉頰溫柔的說‘時間過的真快,你都長大了,那寺廟,有你娘的長生牌,去拜一拜吧。’

    這個理由,她拒絕不了,所以只是短短幾息間,她就改變了主意,她決定去。

    奶娘和丫鬟都想攔,但沒有時間和機會,她避開她們擔憂目光,和齊心月一起出了府。

    只有她和齊心月,出府之后,小道逐漸冷清。

    齊心月臉色很冷。

    馬車走了兩個時辰,她其實已經慌了,很擔憂的問‘娘,還沒到嗎?’

    她一直是叫齊心月娘。

    她問,齊心月冷眼看她,突然伸手掐住她下巴,絲毫不怕會把她掐疼,她聽見了齊心月冷漠厭惡的聲音‘別叫我娘,你又不是我生的。’

    ‘你知不知道我多恨你,伱憑什么能配那么好的婚事,你配了這么好的婚事,你讓我女兒以后怎么辦?她不會有這么好的婚事,一輩子豈不是都要被你壓著了。’

    ‘你哪有這么好的命,你出生就克死了你娘,你就不該活著,你還想嫁好人家,你看看你自己配嗎?’

    齊心月突然猙獰變臉,她嚇壞了。

    她哭了,她求饒了,認錯了。

    馬車停了下來,她被齊心月揪著頭發拽下馬車,她看見了有十來個兇悍的男子,他們很黑,眼神很兇,有很多疤痕。

    齊心月拿出錢盒子給了他們,她惡狠狠的說‘把她帶走,離京城越遠越好。’

    她驚恐又無助的哭著懇求‘娘,不要這樣對我,我求求你了,我不嫁孫家了,我不嫁他好不好’

    再多的哀求,一點用也沒有。

    齊心月狠狠的推開她,她摔在路邊草叢,不知道有什么扎了她的手心,這點疼痛遠沒有心中恐慌多。

    齊心月踢開她,就不留情的轉身走了。

    那趕車來的幾個家丁,意識到石臺不對,想跑,被悍匪追上去兩刀就砍死了。

    她也想跑,但沒走兩步就被抓住了,他們粗魯的拽她上馬,然后快速的離開。

    烈馬奔騰,她喊的救命都淹沒在急速的風里面。

    她聽到有悍匪大笑著說‘娘的,這娘們可真白啊,官家貴女,咱們哥幾個有福氣了’

    ‘少廢話,先跑十天半月再說,嚴夫人可說了,她外祖兵力重,咱們不跑遠點,到時候被追查抓住,只有死路一條,要享艷福,繞它個三城五縣再說,反正在咱們手里,想做什么都可以,玩膩了,找個犄角旮旯賣了賺點酒錢’

    記憶重現,趙氏驚慌驚怕,她和嚴綿一樣,都怕的要命。

    心里都充滿了恐懼。

    趙氏覺得很痛苦,因為這些都是她經歷過的啊。 的啊。

    曾經,她是嚴綿,她遭受了這一切,她無數次細想,她當初到底是怎么到芙蓉洲,路過那么多縣,最后到了南山村。

    現在真相就在她面前,就要逐一解開,她痛苦極了。

    她陷入痛哭,那奔跑的悍馬不知道怎么回事,停滯了。

    趙氏覺得頭痛欲裂,她知道這是她的原因,她害怕了,退縮了,所以那一部分記憶不再往前。

    她感覺好痛苦,腦子里,好似有人拿著重錘在敲打,痛,痛的她想死。

    她知道她不該停下來。

    趙氏不斷的在心里默默的念,這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的未來很幸福,她有四個孩子,都非常的優秀,老大中舉,老二是狀元,三女兒許配給了大皇子,小女兒是神醫。

    一遍又一遍的默念,最終她還是讓那一部分記憶繼續朝前推動了。

    悍匪帶著她,趕路了一天又一天,她嗓子早就喊啞了喊不出聲音,她好似病了,日夜不分,渾身都覺得難過。

    當停下來的時候,當她聽到悍匪說‘娘的,跑得夠遠了,咱們可以好好休息享受一番了’。

    趙氏心口一緊,嚴綿虛弱而驚恐,她眼里有淚水,一下子和趙氏四目相對,趙氏感覺一下子就動不了了,她頭疼欲裂,嗓子好似要冒煙,視線也模糊。

    她聽見了沉重的腳步,和不堪入耳的嬉笑,她模糊的視線隨著淚水滾落臉頰,一下子清明起來,她看見了悍匪朝著她走來。

    這一刻,她成了嚴綿,她不再以其他人的視角看這些回憶,她真正的身處其中。

    她開始忘記身為趙氏的一切,徹底的成為十七歲的嚴綿。

    所有的害怕,不安,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她已經退到了墻角,她想到了死。

    但她太許多,竟連咬斷舌頭的力氣都沒有。、

    悍匪上前,扯開她的衣服,卻是厭惡的痛罵一聲‘娘的,這女的身上怎么爛了’

    有人揪起她的頭發,又厭惡的松開。

    她視線低垂,看清楚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長滿了膿瘡,她聞到了臭味,膿血膿水的臭味,她的里衣,甚至和膿瘡粘連。

    那悍匪撕開她衣服,膿血沾了一手,他很厭惡,憤怒的揚手,卻又停住。

    他們都在怒罵‘怎么就長滿了膿瘡爛了,這怎么下手?碰一下全是膿血,惡心死了’

    ‘她這只剩一口氣,應該也活不了了,娘的,賣都沒人要’

    ‘咱們一路帶著個累贅跑這么遠,就這樣殺了不白費了心,找個人牙子賣了,有一錢是一錢,趕快的,免得她爛死了更虧’

    因為不知原因的膿瘡,她保住了清白,但等待著她的命運又是什么。

    第二天她就被以兩百文的價格賣給了人牙,人牙子不愿意再花很多錢了。

    他怕買了死在手里白瞎錢,悍匪也怕不賣死在手里白費這么多心思,人牙子也說了,可以先把她治好,治好了之后價格起碼多幾倍,但沒有人愿意給她治,所以悍匪最后還是賣了。

    她被人牙子趕上了籠車,和另外一些身上發爛的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