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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3章殿試

    雖然是激將法,但她是愿者上鉤。

    她本就還需要多歷練,奇特的病情她也很感興趣,越奇特越好。

    蘇小鹿和蘇小靈一起跟著去了太醫院。

    秦守成很快就把案例呈上來了,蘇小鹿拿著案例看了起來。

    奇病案例記載著,四肢健全無傷痛,脈象強健無異常,由腋下散發惡臭,同狐騷氣味,稱之為狐臭,百醫不能根治,臭味難以掩蓋,病情嚴重者,常人無法近身,香囊藥浴皆無用,雖不傷性命,卻讓人困繞不已。

    秦守成輕咳一聲說的:“蘇姑娘,其實患這病的人正在京中,她是一位郡主,受此困繞許多年,她也曾求醫過你師傅,但并未得見,如今她成親生子,她的女兒身上也有異味,太醫院也為此困繞多年了,蘇姑娘若是愿意為她們母女治病,定是有重謝的。”

    “這病,往輕了說,它不痛不癢的就算不治也不會怎么樣,但往重了說,它也是遭受人嫌棄和厭惡,身上有異味,從小都會被同齡孩子討厭排擠,一生難有摯友。”

    秦守成說完嘆了口氣,作為女子,身上有這樣的異味,又是皇族,影響是很大的,即便是親王的女兒,也會被人嫌棄和嘲諷。

    而這個痛點,伴隨終生還沒辦法治好。

    “師傅,我們研究多年也沒有結果,這天生的事情,即便是神醫只怕也沒有辦法吧。”

    秦守成的徒弟看著蘇小鹿對秦守成發問。

    秦守成看了看蘇小鹿,他摸了摸鼻子:“蘇姑娘有興趣看一看這奇病嗎?”

    蘇小鹿點頭:“可以,我看看再說。”

    狐臭,其實也不難治,那是汗腺過度分泌引起的異常,切除就好。

    不過在古代,這樣的病例是沒有辦法治好的。

    再好的中醫,也不能根治。

    秦守成露出笑臉,連連點頭:“好好好,多謝蘇姑娘。”

    蘇小鹿也微微笑了笑。

    整個上午,蘇小鹿和蘇小靈都在太醫院。

    蘇小鹿就一些疑難雜癥和秦守成等人探討著,沒多久太醫院太醫們都聚集來聽,有的還拿筆冊記錄了下來。

    申時時刻,有宮人急匆匆的跑來太醫院,大聲的喊著:“太醫院聽命!”

    整個太醫院都齊齊一震,這是出什么事情了。

    前來宣傳的公公高聲宣召:“傳皇上口諭,令太醫院在任太醫,全都到大殿聽皇上指示。”

    秦守成在太醫院年長醫術也高的,宣召的公公傳完,就恭敬的對著秦守成說的:“秦太醫,還請快些過去,莫讓皇上等急了,此事關乎皇嗣嫡長子。”

    秦守成大驚:“這……多謝公公,我們馬上就過去。”

    突然宣召整個太醫宮,秦守成心里也有些不安。

    他不由的看向蘇小鹿。

    蘇小鹿笑瞇瞇的:“秦太醫,我能去嗎?我就觀望,說不得能幫點什么忙。”

    秦守成笑呵呵的點頭:“蘇姑娘有此意,老朽求之不得。”

    蘇小鹿帶著蘇小靈跟著整個太醫宮的太醫一起去東門大殿。

    一路上看見有禁軍 見有禁軍,宮人們都緊張無比。

    大殿里,百官肅穆。

    便是連議論都不敢,開玩笑,皇家的事情,誰敢議論?、

    皇上批了殿試文章,點了三甲,就出大事,冒充皇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要查皇子的真假,整個朝臣都要動三動。

    而且此事攸關的,是皇后和二皇子,一個說大皇子已經死了,一個說皇上欽點的探花就是大皇子,到底誰說的是真的,皇后乃至母族魏家同二皇子唇槍舌戰,后皇上勃然大怒勢必要查出真相,誰真誰假,今天勢必要分出來。

    所以整個太醫院都驚動了。

    蘇小鹿跟隨整個太醫院進入大殿的時候,周摯和周恒都跪在大殿中央。

    高位上,坐著的掌位者一臉陰沉。

    下邊坐著的皇后,臉色有幾分蒼白,但她眼神看著下方的周摯和周恒,眼里有掩飾不了的厭惡和憎恨。

    朝臣們也都垂眸噤聲,嗐——這件事,哪有他們插嘴的份兒。

    “皇上,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們都來了。”

    連公公上前,輕聲對周昭說道。

    周昭掃了一眼冷聲說道:“太醫院聽令,立馬準備滴血認親,朕要看看,這位探花周恒,到底是不是皇子。”

    “事情鬧得這么復雜,朕勢必要追根究底,不然朕無法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周昭聲音沉冷,掃過大殿,盡顯威嚴。

    群臣紛紛大呼:“皇上圣明。”

    這個時候,沒有人能攔著皇上查明真相。

    魏光榮也垂著頭,他臉色沉沉,沒想到搬出了死去的周衡,也沒能阻止這件事發生。

    周恒已經被點了探花,他才學深厚,這件事不可能不查。

    當今狀元,竟然也親自為證。

    魏光榮心驚膽戰,他隱約覺得之前所做的事情是做錯了,又不愿意承認,越想心里就越冷。

    如果新科狀元和探花都是二皇子的人,那這個皇位,對二皇子來說就是在自己囊中取物一樣容易。

    “皇上,草民所言字字為真,草民也并非戴罪之身,二皇子殿下為草民證明身份,也之上念著兄弟骨血之情,也不是戴罪之身,還請皇上恩準我們起來。”

    周恒能感覺到身邊周摯漸漸虛弱,從這場戲開始,周摯就一直跪著,他的雙腿,跪下幾乎就是要他的命,這么長時間,他臉上的氣色是以肉眼可見在發白。

    不知道怎么的,周恒覺得心口很痛,這是他親弟弟啊。

    “冒充皇子,其罪萬死難咎,只不過是跪這么一會,有何委屈?”

    魏玲冷聲開口,她神色冷漠,地上跪著的兩人,她看了都不喜歡。

    因為周摯的原因,她看周恒也充滿了厭惡。

    和她沒有半點相似的臉,怎么可能是她兒子,想要冒充她的兒子,她絕對不答應。

    周恒直視魏玲,平靜的眼神讓魏玲心口發緊。

    周恒淡淡開口:“皇后娘娘,事情并未出結果,我和二皇子殿下哪里來的罪名,即便我是冒充皇子,我有罪,那也應該是我有罪,二皇子殿下要和只會是受到我蒙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