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農門長嫂,醫女帶著藥房種田 > 第157章 被支配
  宋謙益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長風書院不收女學生。”

  莊安晴嘴角一抽,“我知道。”

  “那你——”

  “我是替我夫君問的。”

  “夫君?”宋謙益雙目瞪大,驚道:“你成親了?”

  莊安晴挑眉。

  有這么值得驚訝嗎?

  “我成親了很奇怪嗎?”

  “不是奇怪,而是不敢相信。你既然成親了,為何還要拋頭露面出來謀生?”

  莊安晴的笑容終于有些摟不住了。

  這是妥妥地鄙視女性啊,女子出來謀生怎么了?礙著你什么事了?

  正想反駁,誰料宋謙益又憤憤說道:“你夫君呢?他怎么不把你照顧好?我娘當年嫁給我爹后,整日就只需待在家里相夫教子,這養家糊口本就是男子的責任。”

  唔,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過,雖然這人方才并不是在鄙視她,可聽人無端質疑她家美夫君,莊安晴心里依然莫名有些不爽。

  她收了臉上笑容,正了臉色道:“還請宋郎君慎言!我夫君一直都把我們照顧得很好!他最愛讀書,可為了養家都放棄了讀書改行去打獵,還因此受了重傷。我夫君可是最顧家最頂天立地的漢子!我不允許你這樣隨意詆毀我的夫君。”

  一席話下來,宋謙益聽得是又尷尬又感慨。

  他方才覺得她應該家境不易,可沒想到竟然這么不易。

  這年紀輕輕又要養家又要給夫君治病,現在還想著要供自己夫君讀書,怪不得總要想方設法套路他的銀子。

  唉,之前是自己狹隘了。

  宋謙益摸了摸鼻子,難為情道:“之前我沒有了解清楚情況,是我草率了,我在這里向你賠罪。”

  莊安晴知道他的孩子心性,也懶得繼續和他計較,只要乖乖把書院的事情告訴她就行。

  正想著繼續打聽,結果宋謙益那邊突然唏噓一嘆,淚濕眼眶。

  莊安晴皺眉,“你怎么了?別總搞出一副被我欺負狠了的模樣好嗎?”

  宋謙益擦了擦眼邊淚花,道:“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一個同窗而已。”

  呃,這話題是不是越跑越遠了,我只是想知道書院的事情!

  莊安晴實在不想再浪費時間,她決定最后問他一次,如果他再不說,她就直接走人,大不了復診時再問一遍。

  “那個——”

  “他也和你的夫君一樣,曾經很愛讀書,后來他父親打獵出事故沒了,自那之后我就再沒見過他了。”

  兩人同時開口,宋謙益只顧自言自語地回憶了幾句,成功把莊安晴的注意力帶偏。

  這幾句怎么那么像某人的經歷?

  莊安晴若有所思,當即改口問道:“然后呢?”

  宋謙益搖頭,道:“沒有然后了,他走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是你同窗嗎?怎么,你們關系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不熟。我只記得他在私塾里每次都考第一,只要他看過的書,他就能全部記得,但凡先生提的問題,他從來都會對答如流。”

  太可怕了!

  宋謙益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一個哆嗦,又憶起當年在私塾被某學霸支配的恐懼。

  莊安晴挑眉,“這么厲害?”

  “是的,當時我可羨慕他了,在心里默默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目標。唉,只是沒想到,這個目標有一天突然自己消失了,然后沒多久就輪到我也消失了。真是人生無常啊。”

  莊安晴聽了,立即就明白他說的是他父親發病出意外去世后,他不得不離開學堂接手茶舍的事情。

  宋謙益一邊憶起往事,一邊感嘆著道:“這次我終于可以重返書院了,也不知那個同窗是否也能有此機遇。如果他也像你夫君那樣為了謀生不得不去做獵戶,那真是太可惜了。”

  莊安晴咳咳。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口中的同窗其實和我夫君是同一個人?

  她想了想,試著問道:“宋郎君還記得你同窗的名字嗎?”

  宋謙益點頭,道:“他姓解,”

  “多謝的謝嗎?”

  宋謙益終于意識到了什么,蹙了蹙眉,狐疑道:“你打聽這個干什么?”

  難道,你竟然連我一個不熟的同窗也想去套路?

  我知道你不容易,但再不容易也不能連他身邊的人都不放過啊!

  宋謙益想著,臉上的狐疑轉眼就變成了警惕。

  莊安晴嘴角抽抽,無奈道:“宋郎君著實不用這般防備著我,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同窗的經歷和我夫君的經歷頗為相似,一時好奇罷了。”

  宋謙益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認真打量了她幾眼,“當真只是好奇?”

  “不然呢?難不成你在擔心我去找他訛銀子?”莊安晴沒好奇道。

  宋謙益差點兒被口水嗆到。

  這猜得怎么這么準?

  算了算了,沒準真是自己想多了。

  想著,宋謙益終于開了口,“不是那個謝,是角刀牛那個解。”

  不是吧?

  莊安晴表情一僵,被這突如其來的巧合直接弄蒙圈。

  這個世界到底是有多小?

  她套路個鋪子竟然還套路到了曼陀羅的昔日同窗身上?

  不對不對,宋謙益此時說了那個人姓解,沒準只是同姓而已。

  可是萬一就是同一個人呢?

  哎呀,她這顆心啊,就跟貓撓似的。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確定一下。

  她想了想,道:“角刀牛的解,那他的全名叫什么?”

  宋謙益心中再次筑起防備,皺眉道:“你一個成了親的小娘子,一直打聽一個外男做什么?被你夫君知道你——”

  莊安晴沒有理他,直接打斷他道:“是叫解云湛嗎?”

  宋謙益正張著嘴說話,聞言嘴巴當即就被定了型。

  就這樣圓圓張了幾息之后,宋謙益才唰地回過神來,脫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莊安晴扶額,還真是同一個人。

  “你方才說,你們不熟?你確定自己沒用記錯他的名字?”

  “是不熟,但名字死也忘不了。”

  開玩笑,那可是支配了他整個學生時期的人,怎么可能記錯。

  不對,這人怎么又把他繞遠了。

  宋謙益立即拉回思路,再次追問:“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莊安晴看向宋謙益,她呵呵笑了笑,“如果我說他就是我夫君,你信嗎?”

  宋謙益唰一下站起身來。

  “你夫君?你是說你夫君也叫解云湛?同名同姓?”

  莊安晴點頭,“應該不只是同名同姓,就是經歷聽著也很像。”

  宋謙益抬頭望天。

  他小時候被學霸支配,現在被學霸的娘子支配。

  蒼天啊,他宋謙益到底做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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