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農門長嫂,醫女帶著藥房種田 > 第145章 討公道
  被一秒甩鍋的解云湛看著她那副模樣實在哭笑不得。

  剛才明明就是她自己主動問他的,怎么就成了他義憤填膺了?

  不過無所謂了,既然她想管這閑事,那他就和她一起,哪怕是被人記恨上了,那也記恨他一個人就行。

  想著,解云湛驅著輪椅走了上去,和她并肩站到一起。

  他朝里正拱手行了一禮,隨后揚聲道:“盛國刑律傷人罪中的第三十八條,如若懷有身孕之人被人毆打、投毒等,不管是有意無意,以致孕婦腹中胎兒不保,論傷人罪判處。

  傷人者以情節輕重論刑,輕者杖五十至八十,徒一年到三年不等;重者杖一百,流兩千里,或徒三年到十年不等。”

  郭氏一聽,當即就嚇得腿腳發軟,一屁股跌坐地上。

  高鴻昌也是臉色灰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一直在東屋坐著的高定貴終于走了出來,怒氣沖沖地對解云湛道:“你在我家亂說什么?”

  說著,他眼中滿是不屑,道:“我差點兒都忘了,你不就是個臭打獵的嗎?真把自己當秀才舉人呢?你要是繼續在這里瞎叨叨,就立刻給我滾出去!”

  解云湛并沒理會突然沖出來的瘋狗,他只是轉過頭來看向一旁的莊安晴,眼神似乎在說:“別怕,我會把事情辦好的。”

  莊安晴莫名被他這安撫的眼神戳中,又感動又安心。

  郭氏被自己兒子這么一說,立時恢復了精氣神。

  她騰一下站起身來,指著解云湛罵道:“就是!你這個臭打獵的懂什么律法!竟然在這里胡說八道嚇唬老娘!我們家不歡迎你!你們兩個現在就給老娘滾出去!”

  “我看誰敢對云湛他們不客氣!”

  大家唰一下看向高定褔,見他突然站起來護在解云湛他們面前,全都驚訝不已。

  看來這高定褔還真是受大刺激了,今日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擱在以前他不得唯唯諾諾站在角落做個孝子?哪敢這樣說話啊!

  高鴻昌幾人也是被這一幕驚到了。

  郭氏最先反應過來,當即指著就罵:“你這個不孝的東西,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你現在竟然幫著個外人來兇我?”

  說著,她又轉過來看向高鴻昌,氣道:“當家的,看看,看看,這就是你那好亡妻留下來膈應我的種!這個家我是呆不下去了!我這就和定貴回我娘家去,我可不要留下來頂著這么個惡名!”

  郭氏說著就作勢進屋收拾。

  高鴻昌看看郭氏,又看看高定褔,強烈的無力感擊潰了他。最終他什么也沒說,默默蹲下來撿起自己的旱煙又重新點著。

  高定貴見自己娘這般,心里其實是不喜的。他并不想跟著去什么外婆家,他的家在這里,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娘不就是想要個臉面嗎?

  他給她就是!

  想著,高定貴沖上前就要去推開自己二哥,想著把他推開后,再把解云湛他們趕出去。

  誰料高定褔依然不管不顧地護在解云湛他們跟前,一手推開了自己弟弟。

  高定褔平常干慣體力活,啥都不用做的高定貴哪是他的對手。被這么一推,高定貴一個踉蹌,差點兒就摔到了地上。

  郭氏見了尖叫著沖出屋,心疼地給自己親生兒子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

  確定沒事后,她面目猙獰地指著高定褔罵道:“你這個畜生!竟然幫著外人打自己弟弟!你還是不是人?”

  高定褔從小都讓著這個弟弟,根本沒有動過他一個手指頭,剛推了高定貴時心里也有些虛。

  可一看見托盤上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的尸骸,高定貴的這抹心虛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他挺直腰桿,目光炯炯地看向郭氏,冷聲道:“姨說我不是人,那你呢?你親手把我孩子弄死,你又是什么?”

  說罷,他苦笑一聲,道:“我今日才算活明白了!有些家人說好聽了就是家人,說不好聽了就是用家人名義隨便吸對方血的魔鬼!相反,在危難時刻出手相助的外人倒比這些所謂的家人還更像家人!”

  他越說越激動,眼中滿是悔恨悲傷。

  接著,他目光堅定地看向高鴻昌幾人道:“云湛媳婦救了素娘的命,我不在時,他們家也一直幫助素娘和兩個孩子。

  我高定褔今日把話說清楚了,他們就是我高定褔的恩人親人!你們誰要對付他們,我高定褔第一個不答應!

  還有,這個家我今日是分定了!我該得的,你們一分也別想少給!不該我得的,我也一分不會多拿!你們別想再來糊弄我!”

  話音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這樣的高定褔無疑是陌生的,而這樣的高定褔又無疑是讓人眼前一亮又讓人心生敬佩的。

  終于,門外一個鄉親高喊起來:“夠男人!福哥好樣兒的!兄弟我挺你!”

  隨后陸陸續續就響起了不同的聲音,但意思都和這個大致不離。

  看著場面徹底一邊倒,郭氏仿佛已經看見被她攥在手里多年的房子田產和銀錢即將插上翅膀飛走。

  她怎么可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她年輕時有幾分姿色,當年不嫌棄嫁過來當填房,她圖什么?圖的不就是高鴻昌好拿捏嗎?

  這么些年她讓高鴻昌把所有東西都乖乖裝進了她郭氏的口袋,這下要從她手里把經營多年的東西拿走?

  門兒都沒有!

  她再次支棱起來,叉腰反擊:“你這個沒心肝的,你說我弄死了你孩子,證據呢?有誰看見我的腳踹中她肚子了?

  還該拿的一分都不能少,我呸!這個家還真沒你該拿的東西!要分家可以,你現在就走!你們屋的東西就當我施舍你了,其余你一件也別想碰!”

  高定褔看看郭氏,隨后又看看地上蹲著的高鴻昌,緩緩開口道:“爹,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高鴻昌根本不敢看兒子一眼,他默默抽著自己的旱煙,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

  高定褔莫名就感到心寒。

  這就是生了他的人,這就是他任勞任怨孝順了三十余年的父親,這就是他寧愿放下自己的妻兒也要顧著的父親!

  他真他娘的蠢!

  高定褔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眸光已經沒有了半點兒的猶豫,開口道:“既然父親一心一意要維護這個女人,不肯給兒子一個公道,那兒子只能去別的地方討一個公道了。”

  高鴻昌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唰一下看向高定褔,開口道:“你要干什么?”

  高定褔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看向里正和解云湛道:“方才云湛說盛國有律法可以管這件事,那不知我去縣衙報官,縣衙可會受理?”

  里正和解云湛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高定褔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便齊齊點了下頭。

  里正畢竟是一村之長,事到如今也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道:“定褔,方才云湛說的都是真的,盛國的確有這么一條律法,我也聽說附近有村子照著這律法辦了這樣的事。”

  莊安晴也在此時適時開了口,道:“其實報官以后,素娘是不是被人毆打過,縣衙派個醫官過來一查就能查出來。是被人傷害還是自己意外,根本隱瞞不了。”

  高定褔聽了,心里更加有了底,點頭道:“好,多謝里正叔,多謝云湛媳婦,我曉得了。”

  解云湛想了想,補充道:“福哥,其實盛國律法還有一條,孩子告父母者,需先受二十杖刑才可上奏冤情,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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