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抵死不從地為自己討價還價,最終得以按每月二十二兩的租金把鋪子租給了莊安晴。

  趁熱打鐵,莊安晴立即叫了一輛馬車,火速把周掌柜薅了過來。

  周掌柜聽說已經找到了鋪子,整個人都是懵的,等看到眼前這兩層的茶舍之后,驚得差點兒就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莊小娘子,你說這鋪子租金是多少來著?”

  “七兩。”

  租金每月二十二兩,診金每月十五兩,一抵扣就是七兩,沒毛病。

  周掌柜可不知這里頭的彎彎繞,聽了差點兒又是一個趔趄。

  這可是兩層的鋪子,還是在租金普遍偏高的文化一條街,這是什么奇葩價格?

  “東家,這里頭不會有詐吧?譬如這鋪子會不會哪里有問題?”

  周掌柜一臉緊張地把莊安晴拉到一個角落,悄咪咪提醒。

  莊安晴雙手負在身后,越發顯出東家的氣場,笑笑看著周掌柜道:“所以我把周掌柜請來了,有勞幫我掌掌眼。”

  周掌柜聽了心中甚慰。

  果然還是他認識的莊小娘子,不沖動夠細致,還特別信任他。

  他當即給出一個我懂的眼神,拿出十萬分的專業態度,開始在茶舍里里外外研究起來。

  完了,他還在周邊附近打探了一番。

  “怎么樣?”莊安晴問。

  周掌柜一臉不可思議:“簡直就是撿到寶了!如果不是這店家發病導致生意一落千丈,這鋪子根本就輪不到我們來租。”

  其實他也饞這條街的鋪子很久了,可這邊的鋪子很少空出來的。

  如今,他們不但租到了,這租金還像不要錢似的,周掌柜簡直對莊安晴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連豎起大拇哥。

  莊安晴也沒有謙虛,端著東家的氣場坦坦蕩蕩地接受了來自自家員工的敬佩。

  就這樣,幾人談妥,約好次日來簽合同。

  莊安晴留下定金,拿走收條,背起小背簍快快樂樂回家去。

  高全的牛車在天黑之前抵達了村子。

  今日解云湛并沒有在村口等著,莊安晴看著大榕樹下空空蕩蕩的石凳,不知怎地,心頭劃過一絲失落。

  她斂起心中失意,跳下車付了車錢,然后別過高全獨自往家走。

  從村口走到解家有好幾條路,一條是直接貫穿全村的大路,一條是繞過一部分人家的小路,另外也可以走一段大路之后繞到河邊,然后再沿著河邊往前走。

  平常如若回到村子的時候天色將晚,莊安晴就會走大路,今日也不例外。

  大路沿途會經過大部分的人家,其中也包括里正的家。

  剛好經過里正家時,里正家門開著,莊安晴打門口經過,看見里正的娘子洪氏坐在院里摘菜,便朝里頭打了聲招呼。

  洪氏知道解云湛他們把修房子的事情交給了她兒子,見著莊安晴就比以前更加高興,連忙熱情地和莊安晴聊了起來。

  說著,她又拿了幾個烙好的餅塞到莊安晴手里,“這是自己做的,拿回去嘗嘗。”

  莊安晴怎么都推辭不掉,只得謝過收下,放進了小背簍。、

  完了她又從小背簍里拿出幾塊糖遞給洪氏,“這是我今日去鎮上買的,這幾塊給歡姐兒嘗嘗。”

  歡姐兒是高正海的閨女。

  洪氏暫時沒有孫子,但她和里正都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家長,對這個唯一的孫女很是疼愛。見莊安晴對自己孫女好,洪氏也很高興,眉笑眼開地接過了用牛皮紙包著的糖果。

  “云湛媳婦兒,你真是有心了。對了,正海和他爹下午去你家了,說是直接去看看你們家的房子,和云湛確定一下修繕的事情,估摸著這會兒還在呢。”

  莊安晴一聽,心里了然。

  這是昨日她和解云湛過來時就約好的,只是沒想到他們會聊那么久。

  怪不得曼陀羅沒去接她。

  這樣想著,莊安晴方才在村口時升起的小小失意眨眼消散得無影無蹤。

  從里正家出來,莊安晴的腳步不禁就加快了些。

  其實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快點兒見到兩個孩子,還是想快點兒見到某人。

  這樣悶頭悶腦地往前趕了一路,不知不覺便穿過了一片田地。

  就在她走過最后一片玉米地時,后面忽然躥出一個黑影。

  莊安晴心里想著事情,并沒立即聽到這個動靜。

  那身影鬼鬼祟祟在后面跟了兩步。

  莊安晴終于感受到了后面突如其來的危險,猛地轉過身去。

  可還沒等她轉過來,一根木棍重重敲在了她后腦勺上。

  她悶哼一聲,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彼時,天已蒙上夜色,那人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立即將莊安晴拖進了玉米地里。

  方才莊安晴意識到了后面危險,轉身之際,剛好讓棍子敲偏了一些,落下的力道也差了一點兒,并沒能徹底把她打暈。

  迷迷糊糊間,莊安晴覺得自己被人拖行了一段距離。

  她能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拖進了一片玉米地里,一直拖到深處才停了下來。

  “怎么那么久?”突然,一個女子走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莊安晴的眼珠子動了動,隱約覺得那個聲音有些熟悉。

  “等沒人才能出去動手啊。”一個男子不耐煩地回道。

  男子聲音有些低沉,說話痞里痞氣,聽著很是陌生,莊安晴確定她穿進來后一次也沒聽過這個聲音。

  她想聽得更清楚一些,可是被敲了一棍子的后腦勺傳來陣陣鈍痛,整個腦袋都像是要炸開一樣,她根本就沒辦法集中精神。

  這一男一女到底要干什么?

  想到某種電視劇經常出來的橋段,莊安晴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真這么狗血吧?

  正想著,便聽男子猥瑣道:“怎么?還不走嗎?難道你想看?還是說你也想試試?”

  女子被說得面紅耳赤,狠狠呸了一口,罵道:“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兒,我現在可是在幫你,如果不是我幫你一直留意她們家的動靜,就憑你這個有那心沒那膽的能這么輕易得手?”

  男人不屑地哼了一聲,“說得不是我在幫你似的。”

  女子明顯被說中了心事,又和男子吵了幾句,完了一跺腳噠噠噠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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