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話的人是剛過來的其中一個村民,另一個則是之前挖這個陷阱的人。

  其實那人自己都忘了挖過這么一個陷阱,方才和大伙兒一起找人時才突然想起來,連忙就趕了過來。

  這下看見冬子昏迷不醒,他頓時慌了神,問道:“冬子沒事吧?”

  莊安晴已經把冬子傷勢處理完了,回道:“沒大礙。”

  村民聽說冬子沒事,這才松了口氣,幫著莊安晴小心翼翼地把冬子從坑里抬了出來。

  陳金桂聽到兒子找到了,立即跑了過來,途中還摔了幾跤。

  等趕到時,恰好看見冬子被人從坑里抬出來。

  陳金桂瞬間腿腳一軟,撲上去哭得像個淚人:“冬子,我的冬子,這是怎么了?”

  莊安晴邊收拾自己的背簍邊道:“他沒有性命之憂,就是小腿骨折了,另外還有一些擦傷,不過都已經處理好了。”

  陳金桂聽說兒子沒有生命危險,心下稍安,連忙仔細檢查兒子的傷勢。

  她想著莊安晴啥也不會,以為剛說的處理好了應該就是隨便弄了弄。

  結果在看到兒子傷口時,她整個人都驚住了。

  這傷口處理得十分整潔,縫合的針口簡直比錦繡坊衣服的針腳還要漂亮。

  莊安晴女紅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咳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莊安晴竟然把他兒子當成衣服來縫了?!

  陳金桂心里這樣想,同時也脫口這樣問了。

  莊安晴嘴角抽抽。

  “冬子娘,我這是縫合傷口,是一種治療方法。這傷口太大了,不縫起來會有危險。”

  至于什么感染啊之類的,莊安晴也就不好解釋了。

  畢竟解釋了他們也未必聽得懂。

  陳金桂聽了滿臉錯愕,不信地道:“你會醫術?”

  莊安晴咳咳,想著要怎么回答。

  她沒有說謊的習慣,也沒有說謊的技術,如果隨便編個理由,她鐵定要露餡。

  不過很巧的是,原主的外公是一名游醫。而在現代,莊安晴自己的外公也是一名中醫大夫。

  如此一來,她說自己的醫術是家傳的,合理之余,自己也能底氣滿滿。

  想罷,莊安晴看了陳金桂一眼,不慌不忙地道:“我外公就是游醫,我會醫術很奇怪嗎?”

  她背起背簍,又吩咐道:“冬子其他地方都沒大礙,就是這骨折的腿,背他下山時,你們要多留心點兒。回去后,記得給冬子請個靠譜的郎中過來瞧瞧,不要讓孩子落下病根。”

  說完,她揮揮衣袖,帶走了所有人的驚嘆以及背簍里的藥逃之夭夭。

  還好藥放在薅藥袋里,沒人發現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莊安晴一邊慶幸著,一邊溜得腳底抹油。

  其他在山里尋人的村民已經陸續趕到了冬子出事的地方,一群人商量著,有的幫忙背冬子,有的安慰陳金桂,熙熙攘攘地開始下山。

  為了避免途中被人撞破藥的秘密,莊安晴辨別著聲音,特意選了另一條沒人的路下山。

  走著走著,穿過一片樹林,圓山村赫然出現在了眼前,依稀還能看見解家的院子。

  沒想到這邊離自家更近一些,下次可以從這邊過來。

  莊安晴繼續往山下趕去,突然“啊”一聲尖叫從前面傳來。

  這聲音怎么聽著有點兒耳熟。

  想著,又傳來一陣痛苦呻吟。

  解云山?!

  這孩子不是在家呆著嗎?怎么來后山了?

  莊安晴拔腿跑了過去,在一處草叢里發現了倒在地上的解云山。

  不好,這孩子怕不是被毒蛇咬到了?

  莊安晴心里一緊,急忙蹲下給解云山檢查。

  解云山看見莊安晴,渙散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神色。

  莊安晴一愣。

  方才,這孩子看見自己的那一瞬似乎感到了安心。

  這孩子看見她竟然會感到安心?

  她不會是眼花了吧,這怎么可能?

  莊安晴搖搖頭,趕緊收回心神。

  毒蛇齒印在解云山的腳踝處。

  看來是剛咬沒多久。

  莊安晴立即在裙擺上撕下一塊布條,在解云山的近心端緊緊綁扎好,以防止蛇毒進入人體循環。

  接下來,按理需要用清水給孩子徹底清洗傷口,還要注射抗蛇毒特效藥。

  可是她身上沒有帶水,在附近找水源怕是來不及。

  再者當著孩子面把藥房里的東西拿出來怕是不妥,畢竟這孩子還恨著她,不知道這小家伙看到那些藥后會不會起心思害她。

  莊安晴咬咬牙。

  只能先用嘴把毒吸出來,回去后再找機會給這孩子打針。

  其實用嘴吸出蛇毒是挺不靠譜的,畢竟一不留神還會把毒吸進肚子,到時人沒救活,自己也跟著沒了。

  可如今也別無他法了。

  一兩息間,莊安晴心念急轉下定了決心。

  解云山已經開始有些頭暈惡心,莊安晴看向解云山道:“別怕,大嫂一定會治好你的。”

  莊安晴目光堅定,聲音溫和。

  解云山眸光微動,輕輕點了點頭。

  “記著不要亂動。”

  說罷,莊安晴立即俯身下去,趴在解云山腳邊,一口一口把毒血吸出來又吐出去。

  感受著暖暖的唇瓣貼在自己冰冷的腳上,解云山驚得無以復加。

  這個背地里虐待他們的惡毒大嫂,此刻竟俯身下來,親自給他吸出蛇毒。

  這一刻,他竟覺得分不清真假。

  他覺得那個惡毒的大嫂是那么的遠那么的虛無縹緲,眼前這人又是這般的真這般的讓他安心。

  震驚、詫異和不解在解云山的眼中閃過,久違的暖意在他心中升起,將他那顆泡在冰窖里的心漸漸包裹起來。

  他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感受著娘親一般的溫暖,漸漸安心睡去。

  莊安晴好不容易把蛇毒都吸了出來,見解云山睡著了,立即想著趁機給他把針打了。

  心念一起,莊安晴眼前一晃,進藥房了。

  咦,這回還挺爽快。

  看來自己的推測沒錯,這家伙之前是在抗議她亂薅藥的行為。

  莊安晴嘿嘿一笑,踱步來到解毒專區,唰唰唰連拿了好幾針抗蛇毒特效藥。

  完了又拿了一些常用的消毒藥品。

  正打算離開,出口附近竟多了一個小推車,上面掛著一個牌子“藥房推薦”。

  莊安晴疑惑,走過去翻了翻。

  這不就是雄黃嗎?

  “藥房推薦”?意思是讓她拿走?

  雖然雄黃在這個世界也有,但既然藥房君如此盛情,小女子我要是推拒不就太不識抬舉了嗎?

  莊安晴笑得狗腿。

  “謝啦!”

  她唰一下抄走小車上的雄黃,臨出門還不忘說了句“合作愉快”。

  話音剛落,眼前一晃,莊安晴抱著一堆藥站在了解云山身旁。

  得了一堆藥的莊安晴心情美麗。

  嘿嘿,看來以后都要悠著點兒,好和藥房君常來常往呀。

  她麻利地把藥全放到薅藥袋里裝好,又同樣麻利地給解云山開始打針解毒。

  忙完一切,日暮西斜,天地皆已染上了一層靜逸柔和的金。

  莊安晴收好東西,背上背簍,抱著解云山悠悠下山。

  很好,又是救人救己的一天!

  美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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