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一邊掙扎著一邊嚷嚷:“不行,長孫清明,你給我住手嗚嗚嗚……”
后面的話語,便全被封在了周疏寧的嗓子眼兒里,慢慢就變成了柔軟的嗚咽。
呼吸漸漸凌亂起來,周疏寧抬手摟住長孫清明的脖子,問道:“是不是這幾天不曾親近過,你有力無處使了?”
長孫清明輕輕啄吻著他,也不回答,只是把手探進了他的里衣,用動作代替了語言。
周疏寧輕喟一聲,皺眉道:“別鬧,他們還沒走遠呢,金虎也在外面,讓別人聽到就不好了。”
長孫清明聲音沉啞:“金虎是在替我們把風,如果有人來,他自會開口的。”
周疏寧緩緩閉了閉眼睛:“那你輕點,這邊隔音不好,隔壁也會聽到的。”
隔壁是他母親,其實他猜測,母親大概率已經猜到了,只是不好捅破這層窗戶紙。
長孫清明今天可能是被他那點小心思給氣到了,故意往他敏感的部位上觸碰,惹得周疏寧控制不住發出連自己都羞澀難當的聲音。
最后他實在氣不過,翻身跨坐到了長孫清明的身上,說道:“長孫清明!你若是再這樣,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長孫清明好整以暇:“你還對我不客氣?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對我不客氣!”
周疏寧直呼絕了,那么今天我便不要臉一次,誰還沒有個勝負欲報復心了?
于是,半個小時以后,長孫清明開始第二次懷疑人生。
周疏寧也沒好到哪里去,他黑著一張臉去刷牙漱口,直接把長孫清明扔在了臥室,仿佛一個被吃干抹凈的小媳婦。
金虎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只覺得自家主子被拋棄了,丟了魂似的坐在床上。
衣冠倒是整整齊齊,只是從臉頰到耳根再到脖子全都紅透了。
金虎皺眉問道:“主子,您……恕屬下直言,太子妃殿下她對您做了什么?”
長孫清明這才回過神來,強行將自己從回味中抽回思緒,一副兇巴巴的表情道:“她一個小女子,能對我做什么?別瞎腦補,找我何事?”
金虎抱拳應道:“孫岑的拜帖,主子要見她嗎?”
長孫清明淡淡的哼了一聲:“長孫琰好幾個兒子,偏偏讓個女兒出來拋頭露面,我看他們這一支也別出來蹦噠了,怕是也不會有什么前途。”
金虎干笑一聲:“據說孫岑的幾個兄弟都身體不好,不知道為什么,全都染了同一種惡疾。只有女兒一身好武藝,這才讓她出來謀事的。”
這件事長孫清明也是略有耳聞,點頭道:“讓她進來吧!……太子妃……可在前廳?”
金虎搖頭:“太子妃出門了,去了隔壁黎夫人處。說是入秋了,黎夫人讓殿下拿幾床棉被過來。”
長孫清明點頭,周疏寧讓人做的棉被確實溫軟又舒服,前些天他才剛鋪了床棉絮做的褥子,確實密實又保暖。
這樣的東西御寒,整個冬天都不用擔心凍著了。
孫岑仍是一身黑色武士裝扮,雙刀不離手,斗笠不離頭。
她虛虛朝長孫清明行了個禮,開口道:“蕭王世子,上次我們見過。”
長孫清明點頭:“孫岑,上次我也說過,沒有足夠的誠意,我是不會與你合作的。”
孫岑從懷里掏出一張破舊的圖卷,交到了長孫清明的手上,開口道:“我愿獻出長孫氏嫡脈世代守護的藏寶圖,以換取我主脈重復長孫族譜的機會。”
長孫清明打開那張圖卷,卻將它放到了一旁,開口道:“這圖卷是真是假暫且不說,只說這地形之復雜,三年五載恐怕都不能找出祖墓入口。再說,如果這個寶藏真的存在,你們這一脈為何不自行取來呢?”
孫岑心里明白,藏寶圖是真,寶藏也是真,他們派了不止十波人去尋沒尋到也是真。
這夏卿果然夠聰明,祖傳的寶藏當前,他都能清醒的說出癥結。
孫岑卻沒有罷手,又拿出了第二份投誠禮,交到了長孫清明的手上:“我孫氏的三千蠱兵,今后,愿聽蕭世子差遣。”
長孫清明的表情這回終于有所松動了,他接過一張蛇狀符,問道:“蠱兵?”
孫岑點頭:“是,當年主脈被流放到荒漠,便遭遇了原住蠱兵的襲擊。后我們用了三年時間,漸漸收服所有蠱兵,并習得修煉方法。如今我們擁有三千蠱兵,這些蠱兵以一敵百。在沙場無痛覺,不怕死,如一支趕死奇兵。世子擁有了這三千蠱兵,定能如虎添翼,勇奪大權。”
長孫清明看了一眼那個蛇符,卻沒有直接收起來,問道:“既然孫家有此等利器,何不自己反了?迂回的找上我,不覺得……不甘嗎?”
孫岑搖了搖頭:“區區三千蠱兵,孫家還沒那么自負。夏公子手握雷轟神器,還有曹將軍和關內侯做后盾,已是眼下奪權者中最有威望的了。”
長孫清明聽罷忍不住笑了一聲:“除我以外,還有長孫清晗,驍王,皇后一黨。尤其是長孫清晗,他手上可是號稱有二十萬大軍的。而且他還是名正言順的皇子,豈不是比我這個世子有威望?”
孫岑不認同道:“長孫清晗自己就是手下之人,驍王……罷了,世子應該比我更了解此子。至于皇后,這個女人確實有兩下子,甚至連我都沒摸清她的深淺。越是這種不知深淺的人,合作起來越是投鼠忌器。”
孫岑已經給出了她的理由,長孫清明緩緩點了點頭:“很好,識時務者為俊杰。孫公子慧眼,不妨說說你的訴求。”
孫岑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道:“很簡單,我們不求大位,只求世子功成名就后迎我長孫氏主脈回京。重冠長孫姓,封我父親為王,世襲罔替。”
又是世襲罔替,長孫清晗求的也是世襲罔替。
長孫清明剛要說什么,便見周疏寧抱著一大摞的棉被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往里走一邊嚷嚷著:“夏卿!趕快過來幫忙,累死我了!剛剛屁股疼了嗎?這回你不用再嫌床硬了,直接給你鋪個三層五層!”
因著棉被擋著,周疏寧沒看到廳內有人,接著說道:“你怎么了?還沒緩過來嗎?嘿嘿嘿剛剛是不是刺激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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