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流放太子妃 > 第104章 免死金牌的秘密
  聽到周疏寧這有違生理常規的發言后,長孫清明卻并未生氣,反倒是很高興。

  他眼神中透出一種金虎此生都沒見過的晶亮,甚至還透著幾分難以名狀的愉悅。

  只見長孫清明居高臨下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太子妃,帶著笑意說道:“哦,癸水來了啊?那確實不可行房事。罷了,今日太子妃身子不適,本殿便改日再與愛妃行夫妻之實。”

  周疏寧卻伸出一根手指,試圖搶救道:“今天是……第一天,女子行月,至少也要五天。臣妾與旁的女子有些不同,需……七到十日!”

  我盡力了,時間再長,小女子的小命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誰一次流十天的血,不會流血而亡嗎?

  長孫清明聽罷卻忍不住笑出了聲,點頭道:“哦,七到十日,嗯,愛妃的身子似乎不太好,該不會難育子嗣吧?”

  周疏寧立即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大夫是這樣說呢!”

  趕快廢了這個太子妃吧!

  她不能生,不值得你娶!

  誰料長孫清明卻道:“無妨,愛妃莫怕,本殿會遍請天下名醫,為愛妃診治的。到時候,還望愛妃為本殿生上十個八個的子嗣,愛妃可別嫌孩子煩啊!”

  周疏寧囁囁嚅嚅:“不會的,我怎么會嫌孩子煩……”

  我特么母豬啊!

  好在長孫清明終于收起了他剛剛陰陽怪氣的模樣,也稍稍離他遠了些,唇角卻依然噙著笑意,說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太子妃便早早休息吧!”

  周疏寧伏低作小道:“是,殿下您也早點休息。”

  說完他轉身便鉆進了長孫清明的內間,利落的關上了門,一臉蛋疼的爬到床上把自己蒙進了被子里。

  誰料蒙上被子他卻更不好了,因為這被子里滿是長孫清明的味道,那股龍涎香味也沾染到了他每日蓋的被子上。

  周疏寧又把頭探了出來,臉悶的通紅,睜眼看著天花板,懊惱的開始跺床:“啊啊啊啊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

  他沒想到,剛穿越時的困境,是用他現在的困境來換取的。

  如果早知道……罷了,這世界上哪兒來那么多早知道。

  他想,自己或許應該坦誠一點,明日,他要與長孫清明把這件事說清楚。

  這樣決定以后,周疏寧便閉上了眼睛,本以為他今夜注定失眠,誰料剛閉上眼睛沒多久他便睡著了。

  長孫清明卻在他睡著后來到了他床邊,心情十分不錯的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小聲說道:“活該,你騙我騙了這么久,總該受些煎熬。好好睡一覺吧!我還有事去處理。”

  說完他轉身出了門,對金虎道:“派一隊暗衛保護好他,跟我去一趟花樓。”

  金虎應了一聲,兩人便同時輕身朝花樓的方向飛去。

  方才行刺的那群刺客,此時全被安排在了花樓底層的地牢里。

  長孫清明一身冷肅,裹挾著門外零星的小雨走了進來。

  那些人都被周疏寧的火器給炸傷了,好在釘子都是大頭釘,扎在他們身上也只是皮外傷,并未深入骨肉。

  唯有兩個眼睛受傷,成了獨眼龍,此時都趴在地上呻吟。

  長孫清明掃了他們一眼,開口道:“你們若是能好好交代,今日我便饒你們一條狗命。若是冥頑不靈,那本座便將你們丟去燕山喂豺狼。”

  那些人被綁了手腳,嘴上也塞了紗布,聞言眼神卻都無比堅定,沒有一個怕死的。

  旁邊的金虎瞬間也明白了,小聲對長孫清明道:“都是死士,任務失敗了,他們回去也是一個死。”

  說完他上前查看了那些人身上,果然都有一個烙印。

  北遼人的死士金虎也見過,身上都是烙一個類似的烙印。

  長孫清明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那便先關他們幾日,我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命硬。”

  說完他便轉身出了地牢的門,知道今夜是審不成了,死士的嘴是最難撬開的。

  哪怕關他們幾天,他們寧肯餓死了,怕是也不會說。

  紗布如果拿下來,他們甚至還會咬舌自盡,這是所有死士的信條。

  長孫清明沒有再把這條線當成有利線索,那些人果然還是太謹慎了。

  夜已深,長孫清明本來可以宿在花樓自己的房間,卻還是匆忙趕回了西風村租住的院子。

  周疏寧睡的很實,果然不論天大的事,在他看來都不如睡覺重要。

  直到第二日天色微微亮,東升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睫毛才稍稍抖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開機后周疏寧先是混沌了片刻,直到想起昨晚的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坐了起來。

  周疏寧一邊掀被下床一邊碎碎念叨著:“糟糕了,糟糕了,啊啊啊啊!”

  側旁的長孫清明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周疏寧的聲音便倏然停住了。

  長孫清明也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側托著臉頰懶洋洋的說道:“吵死了,愛妃起這么早做什么?來,再來陪本殿躺會兒。”

  周疏寧后退一步:“不不不不不了,謝太子的美意。”

  長孫清明掏了掏耳朵,擺手道:“金虎跟你說過了吧?”

  周疏寧疑或道:“說?說什么?”

  長孫清明點頭:“哦,看來是還沒來得及說。那便由本殿親自告訴你吧!此次本殿詐死求證,為的是一些甲字級機密事件。你既然知道了本殿的身份,便要做到守口如瓶,不要對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透露半點風聲。否則……”

  長孫清明在脖子上做了個刀割的姿勢,周疏寧瞬間嚇的一個哆嗦。

  他立即應道:“好好好好,我一定不會告訴外人的,您放心吧太子殿下。”

  長孫清明看著他的模樣輕笑一聲:“怕我?”

  周疏寧心道倒也不是怕你,我只是怕你知道真相而已。

  但這個真相,他藏不住的,就憑長孫清明這死活要和他圓房的模樣,他怕是藏不了幾天。

  罷了,早死晚死都要死,他眼一閉心一橫道:“太子殿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長孫清明卻搶先說道:“哦,對了,你知道欺君之罪是怎么定義的嗎?”

  周疏寧:“誒?知……知道,以不實之事欺瞞君上。”

  長孫清明點了點頭:“嗯,看來也不算太傻,那你……知道欺君之罪如何判處嗎?”

  這一點周疏寧還真不知道,要知道圣意難測,他硬著頭皮只說了三個字:“殺頭吧?”

  長孫清明卻擺了擺手:“那是輕的,去年,南疆水患,皇上派欽差羅大人前往賑災。結果羅大人欺上瞞下,貪墨銀兩十萬兩,打點上下,虛擬了一份折子吳奏給了皇上。皇上派密使查探出了真相,羅大人被處以腰斬。前些年,有位官員找了一名酷似前皇后……哦,也就是我母后。找了一名酷似她的年輕女子,說她是趙皇后的轉世,但那女子已成年,而那時我母后也才去世十年而已。皇上知道他是想借獻美人之機,更擔心以后還會有人再借這樣的名義大作文章。于是,判了那位大人水刑……你知道什么是水刑嗎?”

  周疏寧傻眼般的搖頭,長孫清明故意渲染氛圍似的壓低聲音道:“把他固定在水缸里,再讓水一滴一滴的滴進水缸里,直到沒過他的頭頂。這個過程其實是最煎熬的,因為水不會一下子把人淹死,它是慢慢一滴一滴的將浴缸灌滿的。少則數個時辰,多則數日。那位大人因為歪門邪道而獲罪,所以他的水刑持續了三天。想象一下,聽著水滴的聲音在自己耳邊滴答,滴答,就像催命的倒計時一般……”

  長孫清明講的半真半假,周疏寧卻嚇的小臉兒煞白,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砰的一聲后背靠到了墻上。

  長孫清明十分滿意他的反應,前些天他剛剛得知周疏寧性別的時候,整個人的內心比他還要煎熬。

  想不通,不明白,甚至連他的面都不想見。

  周疏寧卻仿佛沒事人一般,整日里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終于讓他硬不下心來去怪他。

  其實他早就釋懷了,好好的太子妃,卻變成了一個男人。

  此時他也只是想逗逗他,讓他也感受一下那種煎熬。

  不過見他這副樣子,長孫清明卻又突然索然無味了,在心里莫名奇妙的嘆了口氣,心道他是周疏窈的庶弟,周疏窈十九歲,那她這個遮弟也不過十七八歲,自己何必為難一個少年?

  但長孫清明挑起了惡趣味,便不可能那么輕易的停止,他勾唇起身,貼近靠在墻上的周疏寧,又故意在他耳邊問道:“怕了?”

  周疏寧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我他娘的怕死了好吧?

  長孫清明低低的笑了笑,以這種曖昧又貼合的姿勢繼續說道:“知道怕了便好,不過……也不是完全無法開罪。”

  周疏寧立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問道:“怎怎怎怎么開罪?”

  長孫清明把自己腰間掛著的錦囊拽了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知道這是什么嗎?”

  周疏寧答:“是……殿下上次在京城時給我的,一次性保命工具。”

  長孫清明勾唇,點頭應道:“嗯,你倒是記的清楚,那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周疏寧搖頭如波浪鼓:“是是是什么?”

  長孫清明將錦囊拆開,拿出一塊純金的令牌,上面有一個免字。

  雖然周疏寧并未見過真正的免死金牌,但在電視上也是大概認識過的,基本上都會有一個免字。

  如他所料,長孫清明道:“這是父皇給我的免死金牌,當年母后為我所求。哪怕我犯下滔天大罪,不論是造反謀逆,還是以下犯上,還是判國亂綱,只要我出示此金牌,父皇都會免掉我的死罪。不過這個免死金牌的存在是個秘密,除了我父皇和死去的母后,便只有一個老宮女知道。那個老宮女你也見過,她是我母妃的乳母,名字我就不說了,不過現在見過她的人都叫她……瘋婆婆。”

  周疏寧目瞪口呆,此時他終于明白,為什么當初那位瘋婆婆要對他說,太子殿下把自己的命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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